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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嗯,回去了。”

俞一兮儘力保持快沒有了的優雅。

馬車是不能乘坐了。

馬兒也已經被弄死了。

兩人走到一處客棧,等管事的安排好馬車才離開客棧。

寧宴跟龐春兩人一起走回小院里。

院里人都已經回來了。

吳幼娘在洗衣服,蘭香呢則是拿着抹布擦拭花廳的擺設。

瞧見寧宴,杜春露臉上露出笑來:“大娘子回來了,那就可以開飯了。”

她早就餓了。

只是大娘子沒在,也不好早一步吃東西。

龐春洗了洗手,在外頭吃的兩碗面這一路上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晚飯的話最好還可以吃上三個饅頭。

杜春露蒸出來的饅頭個頭太小了。

比外面賣的小一半。

每次吃夠四個,就不敢吃了,生怕大娘子覺得他吃的多。

想到這些……

龐春有有些郁猝。

不過呢,跟之前的生活比起來要好過上很多。

這麼一想,龐春心裡舒服了很多。

杜春露做的飯菜極為寡淡,一天兩天還可以湊活,時間長了就不好說了。

寧宴皺起眉頭。

倒不是嫌棄杜春露。

這丫頭一年都吃不上幾次肉,肉菜估計也不會做。

只是呢……&

今兒跟人動手了,小號可不小呢?如果不補充一下,身體會跟不上的。

“大娘子,不合胃口嗎?”

“沒有,吃你的吧!”寧宴擺擺手,心裡感嘆,女人的心思就是靈敏。

瞧瞧小春露這麼容易就感覺到她在想什麼了。

明兒就去早市上買兩隻雞去。

在買上兩斤五花肉。

紅燒着吃了。

紅燒肉可是極為好吃的東西呢。

吃完飯,寧宴繼續打拳。

這次龐,您要不要找老爺……”

“不用!”

俞一兮擺擺手。

若是這點兒小事兒都處理不了,她就不配當俞家的大小姐了。

“將今天的馬凳丟給那個胡英,讓他趕緊成親。”

成親的男人自然不會符合她的擇婿要求。

將胡英弄死只是下下策。

沒本事的人才會那樣做。

一個人肉馬凳能夠辦成的事兒,自然不需要髒了自己的手。

“奴婢這就吩咐下去,這事兒今晚上就能辦妥。”

“嗯!”俞一兮點頭。拿着鏡子照看。

鏡子里的臉算不上傾國傾城。

但是足夠精緻。

眉翠唇紅,面色也白潤,尤其是嘴角,翹嘟嘟的……

認誰看見了都會心生好感。

只有!

想到失蹤了的陸含章,俞一兮心裡就有些發緊。

她已經十八歲了,怕是拖不了多久了。

如果嫁不了陸含章這輩子還有什麼意思呢?

初次見陸含章的時候,她才12歲,那個時候新帝剛剛登基,陸將軍一身白袍,一把銀槍,一張被染了鮮血的旗幟……騎着馬兒在京城縱橫。

好男兒自然應該如此。

看過陸含章,俞一兮覺得合格世界上怕是沒有男人能夠入了她的眼。

十二歲的時候還擔心年紀太小。

擔心陸含章娶妻。

但是……

幾年時間匆匆而過,陸含章竟然以及單身一人。

從剛開始的惶恐到竊喜,再到現在沒有法子。

俞一兮心裡一直有着壓力。

半年前她設計讓陸含章揭開她的面紗,想要逼迫陸含章娶她。

誰知道……

下聘的消息沒有等來,卻等來了失蹤的消息。

俞一兮放下鏡子,嘆了一口氣。

往俞相書房走去。

敲開門對着管家點點頭,往裡走去:“爹爹,還沒有陸含章的消息嗎?”

“暫時沒有……”

俞相搖頭,瞧一眼俞一兮,嘆了口氣。

他怎麼就有這麼一個情種女兒呢。

“怕是凶多吉少了,陸含章失蹤前,皇上心情就有些不好,而且……這些年下來!”

“這些年?”俞一兮不解。。

“陸含章應該有隱疾,這次是瞞不下去的,所以逃了,說不準是那裡有隱疾,這次被你逼急了,扯開了面子上過不去就跑了!”

俞相說了一半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那些話女兒家不好聽。

不過,俞一兮又不是真正的小白。

俞相的話,自然是聽懂了。

陸含章真的是被她逼走的嗎?

俞一兮陷入深思。

深夜裡睡不着的不僅是俞一兮還有龐春。

龐春抱着豆豆,跟同室的人講述白日里的見聞。

講完之後還說:“那個俞小姐看着是個好人,但是呢,在那種情況下竟然……”

龐春講了許久才睡下。

聽了龐春講述的事情,柳天跟董白也是激動不已。

原來大娘子這麼厲害。

他們單單知道大娘子不好惹,卻沒有想到竟然這般厲害。

心裡的壓力瞬間就消散了。

以後不管選擇什麼路子,反正是不會餓着了。

一夜過去。

花枝胡同依舊安靜的很。

葛金辦事兒還挺靠譜的。

只是……為人不咋地。

清早寧宴推着小車在院子里轉了幾圈。

容卿忱瞧見杜春露往灶房走去,眼裡帶着無奈,這位姑娘是個死心眼,來到這院子里有幾天了,但是每天吃烙餅。

容卿忱也不弔嗓子。

起身往灶房走去。

“榮公子,您這是幹什麼?”

見容卿忱走到灶房,杜春露愣了一下。

“你出去給大娘子幫忙吧,帶着豆豆洗衣服,昨晚上豆豆又把龐春的床給尿濕了。”

“那,誰做飯呀!”

“我來吧,大娘子似乎買了兩條魚,還有一隻兔子,我學過一點兒灶房裡的事兒。”

容卿忱聲音好聽,長得也好看。

杜春露迷迷糊糊的就把事情應了下來。

見杜春露離開,榮卿忱鬆了一口氣。

他是一點兒也不想吃杜春露烙出來的油餅了。

就算那油餅味道不錯,也不想吃。

拿着菜刀把魚鱗刮下來,嗎,內臟也解決,剝蔥蒜還有姜。

容卿忱不會做辣子菜。

也沒有吃過辣味的。

不僅沒有吃過辣味的,就連酒都很少喝。

對嗓子不好的東西,他向來是拒絕了。

等哪天不想唱戲了,沒了這種想法了,就可以胡吃海塞了。

現在么……

自然是不成的。

喝酒對嗓子不好呢!

寧宴見容卿忱在灶房裡忙活,還多看了幾眼。

美人呢,做什麼都是極美的。

榮卿忱不管是唱戲也好,剁菜也罷,一舉一動都是一道風景。

回頭……

寧宴發現杜春露也在看着容卿忱。

這個禍水。

在心裡罵了一句。

就聽見外頭敲門的聲音。

寧宴挑眉,這個時候誰會過來呢?

寧宴還沒有動作,杜春露趕緊把沾了水的手在圍裙上擦拭一下。

看一眼寧宴說道:“大娘子,我去開門。”

“嗯,去吧!”

寧宴點頭。

杜春露打開門,看見兩個不認識的人。

“你們是誰,來這裡找誰?”

“找叫寧宴的。”

俞一兮並沒有費多大功夫就查到寧宴的住址。

昨日因為寧宴插手,她名聲在少數人嘴裡已經有些不堪了。

這仇不能不報。

“大娘子,找你的。”

“哦,讓人過來吧!”

寧宴瞧見俞一兮,眼裡多了一絲挪移。

走回花廳,搬出兩個杌子:“俞小姐,坐吧!”

“……”俞一兮笑了笑,坐在寧宴搬出來的杌子上。

“寧娘子,此番過來,我是為了昨天的事兒……”

“你先等等,我還有事情。”寧宴說著起身回到花廳,再出來的時候手裡端着一個盤子,盤子里還裝着瓜子。

看向俞一兮:“說吧,我聽着。”

說完抓了一把南瓜子磕了起來。

卡巴卡巴卡巴的聲音在院子里響了起來、

杜春露瞧了一眼沒有當回事。

她們小家小戶的可沒有那麼講究。

蹲下身子繼續洗衣服。

俞一兮深深吸了一口氣:“聽說寧記鋪子是你的。”

“是呀,我的。”

寧宴點頭,這事兒瞞着也沒用。

“你一個女人開鋪子,實在不容易,我有一個哥哥叫俞殷岩,長得不錯,為人也不錯,目前在翰林院當值,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給我哥當個妾氏,這樣的話,你那個寧記也能有人護着……”

“……”想多了。

她男人要比這個所謂的俞殷岩好多了。

雖然不知道俞殷岩到底是個什麼人,但是有一個愛裝的愛艹人設的妹子,肯定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寧宴才不想摻和進去。

不過,這俞小姐還真會打算,若是她是那種涉世未深的或者嫌貧愛富的或者現實中普通的拜金女,肯定擋不住俞一兮開出來的條件。

丞相大人兒子的小妾。

那也比七品縣令的正妻待遇好。

只是……

真的答應了,那就進了火坑了。

妹子跟女人誰比較重要。

大概對這個時代的男人來說妹子比較重要了。

畢竟,妹子只有一個,女人可以有好多個。

真的給所謂的俞殷岩當了妾,不得被俞一兮欺負死。

她可沒有這麼蠢。

“你哥……沒聽過。”寧宴搖搖頭,還看了一眼杜春露問道:“春露,丞相家的公子要納妾,你要不要去試試?正好你還沒有成親,也沒有定親,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的……”

杜春露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還偷偷往灶房裡看了一眼。

丞相家的公子怎麼可能看上她……大娘子凈會開玩笑。

而且……自從見過容卿忱之後,什麼樣的男人都入不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