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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手下也有能用的人了,香腸這裡其實有些事情不用他親自動手,尤其是收購香腸這種小事。

但是呢,他總覺得親自過來,跟寧娘子搞好關係對他未來有好處。

這不……

好處已經到了。

這風扇瞧着就精緻,做出來得好些人買。

尤其是現在天熱。

想來生意應該很好做。

“也可以,不過你得保證質量,寧宴說著將手裡的西瓜皮扔到扇葉里!”

咔嚓咔嚓西瓜皮碎成小塊。

“看見沒,這東西的風險還是很大的,不管是配件還是主要材料都得保證合格,若是出了岔子,咱往後就沒有合作的可能了。

“那……”姜泓抿了抿嘴唇:“那利潤怎麼分?”

“給我三成就行,我要的不多,你呢仔細一點兒,我可不想聽見風扇傷人的事兒發生。”

“大娘子放心就好。”

對於自己的手藝,姜泓自信的很。

只是……

想要大量做風扇,只有自己不成。

至於家裡的老爹,現在每天帶着新收的兩個徒弟做香皂盒,掙的錢還不少。

肯定不會管他新搞的風扇的。

自小就是木匠的姜泓幾乎認識縣城裡所有的木匠,誰的手藝好,誰幹的活兒邋遢沒人比他更清楚了。

大可以把風扇的聲音拆分出去。

姜泓一瞬間的功夫,就把以後怎麼做,如何做構思在腦子裡。

天生的商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寧宴把圖紙交給了姜泓。

其實……

這些聲音完全可以交給清華園的小孩兒做。

不過么,寧宴沒打算真的把那些人全都弄成未成年工人。

清華園那邊兒有臭豆腐跟散賣麵包的事兒,已經足夠這會兒鍛煉用了。

若是活計太多,那些人整天想着掙錢,就有些矯枉過正了。

姜泓在寧家院子里坐了一會兒,吃了一塊西瓜,喝了一杯野梅子汁兒,就一臉滿足的離開了院子。

幸好這會兒山腳這裡的住戶不多。

不然,看見姜泓這種表情還以為姜泓在這裡做了什麼。

寧宴起身往後面場地走去。

幾個小少年門都很努力的跟着陳禍序學習。

經過了三個月的調養,身體應該經得起真正的操練了。

**歲到十一二三歲正好是可塑性最強的時候。

寧宴站在樹後,對着場地的少年們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小子們,享受一下最後的安逸的生活吧!

剛回到院子里。

寧宴就收到一封信,是山民孫業帶回來的。

孫業在去年秋末帶着一隊人馬離開了溝子灣,原本她以為孫業等人去個三四個月就回來了。

誰知道,兜兜轉轉快一年了,她都以為那些人遭遇不測了,卻收到孫業的來信。

終於……再看見山民的時候不用心虛了。

看着上面的日期,大概七八日之後孫業等十幾個人就回來了。

寧宴回頭瞧一眼院子後面的小校場。

的了讓那幾個小孩子再玩幾天吧!

伸手摸了摸院子里極為清爽的捲毛,將捲毛一頭被梳理的整整齊齊的毛髮揉亂,寧宴心裡平衡了。

最近柳天那小子精神好了許多。

但是呢……

變成了狗腿子,每日伺候捲毛就跟伺候大爺一樣,誰對捲毛不好了,柳天都會怒目而對。

極為標準的狗腿子!

那些小子們,都沒有一個人像柳天對捲毛一樣對她,突然寧宴笑了起來,真是越來越倒退了,她竟然跟一個狗子論長短。

“什麼好消息,笑都掩藏不住了。”

陸含章今日的鬍子又變了一個形狀,自從被寧宴扒了一次鬍子之後就放飛自我了。

鬍子貼的亂七八糟的。

寧宴都替陸含章心累。

她都已經知道他是將軍了,還擋着這張臉做什麼。

“孫業幾個人要回來了,也不知道這次能夠帶來什麼,希望有驚喜吧”

寧宴可沒有忘記,當初孫業等人離開的時候。

她還叮囑那些人弄一個會燒玻璃的回來。

有了玻璃以後很多事情都會很方便的,不知道有沒有把燒玻璃的帶回來呢,心裡蠻期待的。

“孫業!”陸含章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跟人對上了。

那段時間他在京城,幾乎每日都能收到陳禍的信。

孫業那些人,就是第一批走下的山的山民。

那批人被女人派遣到鬍子居住的地方。

據說那邊兒有稀罕的東西……

陸含章有些搞不懂,中原地區地大物博,什麼東西實在鬍子那邊兒用,這邊兒沒有的。

心裡不解,但是又不好去問。

畢竟這種話問出來,會被女人鄙視的。

反正過上幾天那些人就來了,到時候看看就知道,這麼一想,陸含章對孫業等人也期待起來。

寧宴在院子里坐了一會兒。

就開始準備跟陸含章分房的事兒。

這兩日男人每夜沒夜的運動。

都這把年紀了,還跟小夥子一樣,受不住啊,反正家裡空置的房間還不少。

得把陸含章分出去。

這次,陸含章倒是沒有制止寧宴的舉措。

畢竟……

貼假鬍子地方的皮膚也得呼吸新鮮空氣。

前些日子女人去了京城,一個人的時候他愛把鬍子搞成什麼樣的都可以,不貼也成。

這會兒就不成了,一天比一天熱,冬天的時候貼一個假鬍子可以禦寒,現在呢……貼上去就是捂痱子。

陸含章有些後悔當初的舉動了,當初就不應該開始貼假鬍子。

以至於現在想把鬍子揭下來都不敢。

分開睡並沒有對院子里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響。

榮卿忱每天帶着豆豆在村裡轉悠。

小平安有嚴秀秀看着,幾個小少年也不關心誰跟誰睡在一起。

等待的時間,過的格外漫長。

一日過去,寧宴覺得跟過了三天一般。

時不時往村口站站。

這日從村口往家走,正好瞧見挺着肚子的寧婉兒。

寧婉兒過的有些不好,衣服都是破舊的,頭髮還有些凌亂,臉上汗岑岑的。

看見寧宴的瞬間。

瞪了寧宴一眼,用力咬着嘴唇,瞧着這力度,差點兒就把嘴唇給咬破了。

想要對寧宴冷嘲熱諷一下,但是呢……

沒膽子。

是真的沒有膽子了。

只能遠遠看着,咬牙切齒。

她明明有個侄子是當官的,卻把日子過成這樣。

原本可以嫁到一個良善之家,做一個身么都不需要做的太太。

到底怎麼把日子過成這個樣子的。

寧婉兒一恍神,沒有注意腳下,摔倒在地上。

幸好村口人來人往的,可以證明寧婉兒的摔倒跟寧宴沒有關係。

不然……

依着寧宴跟寧婉兒的關係,怕是如何也解釋不清楚了。

寧宴看見了也不能當成沒有看見,瞧着村裡的人把寧婉兒抬回楊瘸子家裡。

咱在院子外頭,瞧着村裡有經驗的婆子往裡頭走。

這不……

又看見周大海的媳婦兒了。

周大海媳婦兒臉色有些不好看。

不過,這會兒也不是談話的時候,寧宴就沒有把人拉住一起談話。

看着周大海媳婦兒走進楊瘸子家裡。

寧宴守在門口沒有進去,對於寧婉兒這個人,她看一眼都覺得不舒服。

至於站在外面,在怎麼寧婉兒摔倒也是她第一個看見的。

能瞧見寧婉兒把孩子平安生下來,她才會放心。

如果看不見……

心裡大概會有些遺憾。

寧婉兒再噁心人,但是肚子里小孩兒也是一條人命,清白而來,未曾沾染任何因果。

不能因為寧婉兒就褻瀆生命。

寧婉兒的嘶叫聲從白日里一直叫道晚上。

有經驗的婆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在屋裡不敢說,但是在外頭還是忍不住念叨一下:“胎位不正,雖然月頭不夠,但是裡頭的孩子個頭還是不小的,怕是不好生了。說不得就是兩條命。”

“……趕緊去請個大夫,咱解決不了。”

從裡頭走出來的穩婆說的話被寧宴聽見了。

溝子灣的大夫,可不就是薛先生。

生孩子……

難產!

寧宴嘴角抽搐一下。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寧婉兒大概會是薛先生第一個活人實實驗題。

剝了無數只兔子山羊小白鼠的薛先生,早想對人動手了。

若不是寧宴監督,薛先生可真的會沒有底線的。

研究這些東西的人,眼裡可沒有生命。

果然……

沒一會兒,薛先生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手裡還提着一個葯匣子。

身上帶着濃重的酒精味。

酒精,消毒用的。

薛先生走進產房的一瞬間,臉都黑了。

這房間里這髒兮兮的,就算真的剖腹產了,孩子可能沒有什麼大問題,但是大人……

肚子上開個口子,還是大夏天的,在這種屋子動刀子。

不死才怪。

“將人抬到我那裡,快點。”

薛先生對寧婉兒也極為嫌棄。但是……對於寧婉兒的身體還是很珍惜的。

有這麼一次動手的機會可不容易。

千萬不能失去了。

薛先生的醫術本就好,經常會有縣城裡富貴人家請他給人看病,所以么,說的話還是很有權威的。

話落,楊瘸子就招呼人抬起床板,快速往薛先生家裡走去。

寧婉兒躺在床板上,陣陣的疼痛往五臟六腑里敲擊。

疼痛的*聲,嚇跑了好多站在路邊兒看熱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