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婦人抬眼看向寧宴。

眼神沉沉。

低着頭扶着胸口,一步一步往屋裡走去。

寧宴往屋子裡看去,兩個髒兮兮的孩子扒着屋門往外開,眼神也是冷漠的很,應該是這家的孩子。長期生活在家暴的家庭,心理沒有問題才奇怪!

“說說看,為什麼打女人?”寧宴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問道。

“打女人還有為什麼,心情不爽就打了,他是我婆娘,村長您不會連這個也管把,雖然您是村長,但是這是我們家事!”

裡頭的婦人聽見寧宴想要管這個,臉上一綠。瞪了寧宴一眼。

上次就是因為寧宴的男人多管閑事,她本來一天被打一次就可以了,結果當天被打了兩次。

心情不爽的很:“我男人好的很,村長有時間還是管管你家的男人吧,別沒事兒瞎轉悠,咱村裡好有好些個姑娘沒成親呢,還有村長您,別整天盯着別人的男人!”

婦人話落,陸含章捏起拳頭,眼裡閃過陰霾。果然是……窮山惡水出刁民。

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打女人的衝動。

教化不成,村裡的人滿口髒話。

樸實……也只是在不認識,沒有牽扯的時候樸實一下。

真是的村民,依舊讓人不想細說。

“你們呀,好好的日子不想過,偏偏這麼搗亂,咱們溝子灣呢以後是要作為旅遊村子的,村裡人必須講文明書樹新風!”

寧宴說完停頓一下,瞧着一家子臉上的迷糊色,繼續道:“我知道你們聽不懂,我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就是讓你們感覺出差距來,正好咱村子需要一個立威的。”

寧宴把話說到這裡,男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着地面啐了一口吐沫:“呸,我叫你一聲村長是看的起你,別把自己忒當一會兒事了。怎麼著我就是打女人了,我不僅打她,我要讓她出去接客掙錢……”

“人渣!”寧宴笑了笑。

幸好,幸好這人渣的比較徹底。

至於女人臉白之下怨恨的盯着她,寧宴也不關心,處理這種事情就得用非常手段。

看一眼陸含章說道:“你去把薛先生叫過來,說這裡有人大出血,手被砍掉了!”

寧宴說完這家的男人伸出拳頭對着寧宴打了過去。

寧宴會讓自己被打?自然是不可能的。

身子往後稍稍一仰,男人的拳頭就落空了。

趁着這個機會,寧宴輕飄飄的就把男人給制服了。

攥着男人的手腕,手臂一個用力將人提了起來。

一甩,男人就飛上了天。

這麼厲害,竟然喜歡家暴,那就上天吧,跟太陽肩並肩吧!

瞧着男人在半空中打轉。

寧宴瞧了一眼自己的拳頭,她……這麼厲害嗎?

想來單純的人力不可能這麼突出,應該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借用她的拳頭來處理這男人。

男人在半空中最高點停頓了一下,隨後又從天上落在地下。

害怕搞出人命,寧宴注意着男人掉下來的時候的姿勢。

見姿勢不對,把角落的筐一踢,男人就掉在筐上。

村裡人自己編織的筐結實的很。

重力加速度下,筐竟然也沒問題。

男人捂着自己的腰嚎叫起來。

叫聲太過於犀利,加上附近住戶以往只能聽見女人慘叫聲,乍一聽見男人叫聲,稀罕的圍了過來。

看着院子里人越來越多。

寧宴眼裡的笑就越發的真實。

人越多越好,

殺雞儆猴嘛!

猴子不看着又怎麼警告呢!

她現在也算是體質內的人了,處置一兩個人的特權還是有的。

再者在這種村落里,有惡名總比賢明要好。

薛先生過來之後艱難的從人群里擠過來。

看見薛先生的一瞬間,寧宴笑了。

從院子里找了一個斧頭,拿着石頭好生磨了一下。

用清水沖洗乾淨之後,又從薛先生這裡搞了一點兒酒精,給斧頭消毒一下。

先是走到扶着腰不能動彈的男人身邊。

蹲下身子……

“哪只手這麼喜歡打人呢?告訴我,我幫你戒除打女人的來由。”

寧宴雖然笑着說話。

表情也溫柔的很

但是……

男人躺在地上臉白的根本沒有任何血色,他後悔了,是真的後悔了。

他喜歡賭博,輸了之後就打老婆。

每次輸了就會從家裡翻錢,這兩次是真的還不上了,賭坊里的惡徒乾的就是砍人手指的活兒。

若是手被砍了,還是還不起錢。

那就要了賭徒的小命。

那惡徒的眼神跟現在的寧娘子寧村長的眼神一樣。

眼前的女人確實幹得出砍人手的事情。

若是還不了賭坊的錢,他欠錢也算不的很多,最多就是被砍下來一根手指。

但是呢,寧村長不一樣。

她是要把他整個手都給剁下來的。

後悔了哭着求饒,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寧宴依舊不為所動。

男人這個時候說的話能信嗎?

誰信誰是傻子,反正寧宴覺得自己不是傻子。

不過呢……

過來圍觀的村民就不這樣了

瞧着寧宴,眼裡帶着責備,甚至還有些倚老賣老的族老們用惡毒的言語抨擊寧宴。

什麼蛇蠍心腸,不堪重用,聯手寫書出動縣尊,甚至要去祠堂用族老的身份免了她村長的身份,

笑話,她的村長位子使用改善鹽的法子換來的。

以為真的能動?

體質內的好處,這些村民是不會懂的,簡單來說她上頭有人。

而且……

那個人暫時看來還是靠得住的。

寧宴下了決心改善村裡人的三觀,怎麼能夠因為幾個老頭子就有改變呢。

捏着斧頭站起來說道。

“以後咱溝子灣的規矩改一改,男人不能隨便打女人,除非女人卷了錢在外頭養了小白臉,或者女人殘害子嗣,不然……若是敢對女人動手,就不用要自己的手了。”

寧宴說完,見人群里那些男人眼裡帶着不屑。

笑了笑。

走到癱着的,尿了一褲子的男人身上。

對着男人的手比劃一下:“就像他,不勞作遊手好閒,在外頭敗壞溝子灣的名聲,外人一聽溝子灣就是‘喜歡打媳婦兒村子’長久下去,誰還願意把閨女嫁過來。

而且呢,我說了我想把村子弄成旅遊景點,所以你們也得配合,要熱情要好客,不準說髒話,還得把孩子送到鄰村去上學。”

寧宴說完手裡的斧頭落下。

溫熱的鮮血濺了出來。

打在臉上。

男人如同豬嚎聲響氣,隨後消失,大概是暈厥過去了。

寧宴把空間讓給薛先生,薛先生嚴肅的處理起來。

寧宴伸手摸了一下臉上的血,笑容如惡魔一般:“記住我說的話沒,誰敢不聽,就是下一個。”

寧宴意有所指。

視線從幾個族老身上划過

很好沒人說話。

寧宴又走到趴在暈厥男人身邊的婦人旁邊:“你呢,既然這麼喜歡被打,那我摻和一下吧!”

脫下女人的腳,對着小腳趾砍了下去。

犯賤,也是一種罪!

罪無可恕。

看向扒着門往外看的兩個小孩。

寧宴嘆口氣,對着兩孩子冷漠的目光,從身上摸出幾塊奶糖:“吃吧!很甜的,我保證你爹以後不會再打人,你娘呢,也不會餓着你們了。”

寧宴說完就離開了這一家。

往下一家走去。

如法炮製!

狠辣的作為讓村子裡的人畏懼的很,以往寧宴能夠給村裡人帶來收益,村裡人對寧宴也是極為熱情。

甚至還有一種看財神的感覺。

現在呢……誇讚變成的敬畏。

這一番作為自然成為村子裡諱莫如深的話題,

若是以往村子裡發生這種大事,早就已經被宣傳開了,現在呢……

也就能用眼神交流一下。

若是說出來,怕是步入後塵。

一時間村子裡安靜極了。

孩子們的歡笑聲有些壓抑,平日里那些閑漢無事便打媳婦兒的作風也被矯正了。

寧宴在村子裡轉悠一圈滿足的很。

路上瞧見楊瘸子,盯着楊瘸子的腦袋看了好一會兒,雖說綠色滔天,但是沒有人能夠看見,這種勘破一切的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不過呢,寧宴並沒有沉迷在這種虛的權勢中。

回到家裡,依舊是寧有餘的娘。

偶爾也會下廚。

過上幾個月的好日子,嚴秀秀身上的肉也多了幾兩,瞧着好看了幾分。

寧宴伸手捏了一下嚴秀秀的臉蛋。

“今兒弄些好吃的,咱有客人到。”

“好嘞!”嚴秀秀脆脆的應了一聲。

就往灶房鑽了進去。

做好吃的,她還是比較那手的,之前剛過來的時候什麼好東西都不敢多用,也不知道那個時候大娘他們是如何熬過來的。

走出院子,嚴秀秀往趙良家裡走去。

前任的找村長現在已經不是村長了,不過精神頭?不差,專門幫兒子養兔子。

打掃兔子的窩。

每日清理出來的屎便,都積攢起來,留着肥田用。

將兔子窩清理乾淨的,村長臉上的笑更濃郁了,先前只敢養幾十隻兔子,現在呢,200隻沒有斷過。

只要賣出去一批兔子就會及時的補進來。

喬家的生意越來越大。

另外的兒子也開始養兔子了。

原本還擔心兩個兒子都養兔子,到時候人喬家要不了這麼多,為了出售兔子兄弟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