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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宴笑着摸了摸喬翹的頭。

起身往裡頭走去。

薛先生這會兒也沒有閑着,手裡拿着一根銀針。

對着木偶聯繫手法

只是……

會時不時的揉揉眼睛。

以往薛先生的眼神挺好的。

但是,自從開始學習解剖人體之後,視線就開始下滑了。

其實呢,薛先生本身是個大夫,知道這樣用眼睛不成。

只是……

不是所有人都是東方祭。

有着誇張的歲月可以揮手

每過一天,薛先生就會感嘆一聲,歲月不饒人。

原本以為在醫術上已經位居頂峰,但是現在回首看看,也不過如此,

尤其是了解到人體的奧秘之後。

跟之前學的東西聯繫起來。

其樂無窮!

不是研究這個的,不是在這方面有興趣的,根本不會了解每做出一種成果會有多激動。

看見寧宴過來薛先生洗了一把臉。

難得的說道:“人老咯,經歷跟不上了,真是……想跟蒼天再姐五百年!”

學校生說完問寧宴:“過來是有事兒?”

“嗯!”寧宴點頭。

整理一下語言,最近想要個孩子,薛先生可否幫忙調理一下身子。

“……”之前不是已經調理過了?

薛先生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覺得,寧宴這會兒過來是不相信他,如果相信的話,怎麼會提出這種要求。

“薛先生看看再說!”寧宴扯出笑來。

她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感覺,身體得好好調理一下,原主肆意揮霍了五六年,可不是那麼容易好起來的。

再者上次調理只是因為月事不調。

並沒有往生育這方面有專門的費心。

薛先生點點頭,手指落在寧宴手腕上,原本是極為輕鬆的,突然臉色變了一下。

鬆開落在寧宴手腕上的手。

開始查看寧宴的面色。

“去把臉洗乾淨!”薛先生說話的時候指了指角落裡放着的洗手盆。

看大夫還撲什麼粉子。

將原本的相貌形色遮擋起來,就失去了看大夫的本質了。

寧宴很有眼神的沒有跟薛先生頂嘴。

麻利的把臉洗乾淨。

平日里她也不會往臉上撒東西的,這次喬翹的晒傷了,給喬翹抹葯的時候也往自己的臉上撲了粉子。

看着起色好。

薛先生盯着寧宴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又開始把脈。

皺着眉頭說道:“乍一看沒問題。”

“……”聽見這句話,寧宴就慌了,乍一看沒有問題,是不是仔細看就有問題了。

薛先生笑了笑:“仔細看了一下,也沒有問題,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驚慌失措認為自己有問題,反正我沒有看出問題。”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感覺錯了。

寧宴恍恍惚惚的回到家裡

一路上遇見村裡人,也沒有打招呼,更沒有說話,冷着一張臉。

村裡人瞧見寧宴,走路的速度抖快上幾分,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砍下來手指腳趾。

那日子就真的沒辦法過了。

對於這些寧宴是一點兒也不在意,回到家裡,先是睡了一覺。

醒來就已經晌午了。

陸含章坐在院子里,手裡拿着一根竹子做成的笛子。

寧宴從陸含章手裡拿過笛子,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幾聲。

笛子聲音清脆的很。

不過,沒有成曲調,就有些讓人失落了。

陸含章接了過去,輕輕吹響。

笛子聲音很悠揚,聽着調子,心情都好上很多。

陸含章吹奏一曲,放下手裡的笛子。

看向寧宴:“你心情不好?”

“這麼容易看出來?”

“嗯!”陸含章點頭

他一直都關心着她,自然能夠察覺女人心思的變化,就算只有細微的變化,也能感覺的到。

若是感覺不到,那算什麼真愛。

寧宴心裡的郁猝沒法說。

難不成說自己覺得自己身體有毛病,尋了薛先生看了一下,薛先生說沒問題。

那不還是沒問題嗎?

當然這個問題也好證明,

正好現在是容易受孕的日期。

寧宴看向陸含章……

反正她也想再要一個孩子,那就……

做一下!

拉着陸含章往山上跑去。

大百日的,家裡有不少的人,怎麼可以在家裡做那等事情呢。

山上地方空曠,一般不會有人。

兩個人都是有身手的。

除非遇見地震,或者一個軍隊,否則安全上是沒有問題的。翻越兩個山頭

尋了一個泉水。

伸手摸一下泉水還是熱的。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

寧宴扯下陸含章的衣服,兩人掉在水裡。

在天地之間放縱自己。

泉水裡帶着濃重的硫磺味道,入水的一瞬間寧宴就知道這個是溫泉,而不是普通的小泉水。

不用擔心各種蛔蟲螞蟥的存在。

跟用自然共同進行自然和諧運動。

情事結束。

寧宴臉上一片潮紅,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沒有這麼的……這麼的……放縱過。

回想起來還有些羞澀。

不過呢……

都已經是夫妻了,哪裡還能這麼的糾結,

做了就是做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走的慢吞吞的。

畢竟做了一番運動,體力上早就有些差距了。

夏日的山林還是蠻好看的,落葉鋪在地上一層,踩上去獨特的感覺讓人歡喜。

山林之中,不管是百鳥的鳴叫,還是百獸走過的痕迹,只要有心都能看見。

回到山下,夕陽拉得很長。

倒影也很長,長的如同白頭到老距離。

這會兒正是農忙時候,走進村子的瞬間,寧宴看見了不少的人。

匆匆回家。

聞到一股子飯菜的香味。

寧宴跟陸含章一起走到堂屋,早就從薛先生那裡回來的寧有餘感覺到後爹眼裡放着光。

就跟偷吃了蜂蜜一樣。

心下有些狐疑。

難不成在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發生過什麼?

寧有餘的視線太有存在感了,本就刺激一次的寧宴被寧有餘看的臉都僵硬了。

瞪了寧有餘一眼;“先生給布置的任務都完成了嗎?”

“自然是完成了!”寧有餘點點頭。

寧宴這次瞪了陸含章一樣,就不知道多布置作業,陸含章輕輕笑了一下。

這,還真是甜蜜的負擔呀!

夜裡正吃飯的時候,外頭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寧宴走出去,就瞧見楊瘸子哭喪着臉在院子里走進來走進去……

這樣子……看着有些莫名的心疼怎麼回事?

不就是一個瘸子白着臉走一步往裡瞧一眼嗎?難不成年紀越大心腸越軟?

“有事兒?”寧宴有氣無力的問道。

楊瘸子張張嘴。

看一眼寧宴臉白了幾分,每次面對寧宴他都是會心虛的,這會兒想到發生的事情自然更心虛了。

寧宴這些日子的作為,簡直是顛覆了他對女人的認知了。

但是,這會兒心裡有事兒,也不能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種事情還是得找村長念叨念叨。

不然,這麼他不是白白吃了這麼大的虧。

“說吧!”因為村長這個活計職責落在自己身上,有些事情就是不想管也得管。

自己攬下來的職責,就得自己辦完。

若是辦理不好,那當初就不該攬下這事情。

“可以進去說嗎,或者再往外一點兒?”

楊瘸子咽一下唾沫,有些惶恐,站在大門口,往裡一瞧,就能對上院子里一雙綠油油的狗眼,楊瘸子的心裡是害怕的。

他出去轉悠的時候見過這隻狗子。

被一個小少年拉着溜……結果把小少年遛的一點兒脾氣也沒有。

瑟瑟發抖。

寧娘子凶,寧娘子養的狗子也是極為兇殘的。

還讓不讓他們這種混子活了。

仔細想想,其實他早就已經不是混子了。

自從娶了寧婉兒之後,就當牛做馬的,後來呢,突然領悟了就開始做大爺了,也沒有出去橫行霸道的機會。

現在……

更是淪落到找一個女人來主持公道的地步。

身為男人混到這種水平,真聞着傷心,見者落淚。

“行吧,你過來吧!”把人晾在外頭這種事情,寧宴是干不出來的。

就算楊瘸子人不怎麼樣

但是落戶在溝子灣,就是她手下的村民,該管理的還是得管理的。

楊瘸子跟在寧宴伸手,亦步亦趨。

走到院里,瞧着狗窩裡體型巨大的狗子。

身上的肉都開始顫抖起來了

走進書房,瞧着乾淨的椅子,以及椅子上的坐墊,楊瘸子心裡很是自卑。

這椅子這麼乾淨。

“坐吧!要喝水嗎?”

“不,不用了!”

楊瘸子擺擺手,再次瞧了一眼椅子,辣么的乾淨,他身上的衣服上都是土,如果坐上去,豈不是把凳子得弄髒了。

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寧宴也沒有勉強楊瘸子。

從櫥櫃里拿出一個玻璃杯子。

給楊瘸子倒了一杯溫水:“喝吧!”

嘴巴上都起了一層干皮兒,若是不喝點兒水。

那她也忒沒有禮貌了。

楊瘸子盯着寧宴手裡有些幽綠色的杯子,使勁兒的咽了一下口水,這東西是琉璃杯子吧!

不得了了。

琉璃杯子,他這輩子都沒有碰過。

放在寧村長這裡,竟然用來招待客人。

就這麼給用了,真是……

暴殄天物。

這麼一想,楊瘸子就覺得自己很厲害,畢竟,今兒用了不少成語呢?

平日里他都是說大白話的,今兒腦子裡閃過這麼多成語,是不是得嘚瑟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