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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秀秀瞧着這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兒的。

心裡有些複雜。

嚴秀秀在寧家這麼長時間,見識肯定是多了幾分的。

自然不會相信這牛的死是意外。

回頭看一眼范堅,心裡有些複雜。

窮苦人家出生的嚴秀秀,自然知道一頭牛對一個普通農家來說代表什麼。

欲言又止。

到底沒說什麼,畢竟,是她說想要牛肉的。

見嚴秀秀的模樣,范堅只能說著孩子還是太年輕。

幸好是被大娘子買下來了,若是去了什麼富貴人家,就是被坑的命運。

不過……

瞧着嚴秀秀瘦巴巴的臉蛋,不算白但是健康的膚色,范堅還是十分喜歡的。

娶妻娶賢,他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了

以前呢,一無所有,也不想女人跟着他受累,現在……

當了掌柜之後,可是掙不少了。

自然是有娶得起婆娘了。

這些日子也不是沒人給他說親。

只是,那些人他看不上。

大娘子最會*人了,嚴秀秀小姑娘一看就是會居家過日子的。

嚴秀秀排着隊,一次性的買了十好幾斤的牛肉,提着往縣城公交點走去。

范堅呢,自然是一路陪同了。

直到嚴秀秀上了新出現的公交車上,范堅才轉回身子,往鋪子走去。

心裡盤算着娶親需要準備什麼。

至於嚴秀秀會不會同意,烈女怕纏郎呀!

范堅對這個根本不在意。

嚴秀秀對於范堅的想法是一點兒也不知道,提着牛肉回到家裡,看見武婆子已經把土豆洗乾淨切成丁之後。

眼裡閃過欣喜。

這樣的話需要做的事情就少很多了,大娘子也能快點吃些東西。

據說孕婦特別不好伺候,吃不到想吃的東西的話,寧願餓着不吃也不會去將就的吃一點其他的。

難伺候。

炖好牛肉,端上桌子。

看看時間,也不是飯點,不過……

對於寧宴來說,也沒有什麼飯點不飯點的。

將牛肉吃到肚子里,舒服多了。

摸了摸肚子,問嚴秀秀:“牛肉哪裡買來的?”

“……”嚴秀秀糾結一下,把范堅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還垂下腦袋。

只是說出來就覺得不好意思見人了。

“算了,你做個好事兒,咱家香皂廠不是還缺人嗎,你看看那家子人品行如何,可以的話讓他家的去香皂廠幹活去,也算有個固定收入了。”

“大娘子您真好!”嚴秀秀由心的笑了笑。

是是是,我是好人我知道。

寧宴閉上眼睛,她呀,現在還真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好人。

哎……

這個帽子怕是摘不下來了。

吃飽之後,寧宴往外頭走去,飯後百步走,這個習慣從懷孕之後,寧宴就養成了。

……

一切不過是為了有個好體質。

能夠順利的把孩子給生出來。

越是懷孕,寧宴越覺得母親的偉大。

十月懷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生恩……也是極為偉大的。

仔細想想,前世呢,在孤兒院長大。

甚至還對從未蒙面的父母產生過怨恨。

現在……

寧宴心裡倒是沒有什麼怨恨了。

不懷孕誰能知道懷孕的苦,生而不養確實是個錯誤,但是生恩永遠是生恩。

將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

寧宴走在山間的路上。

瞧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這……

不是寧謙溢么!

瞅着前後看看做賊心虛的寧謙溢,寧宴嘴角抽了抽。

好奇心上來,跟了上去……

走了好一會兒,走到一個山洞旁,寧謙溢瞧瞧摸了進去。

裡面傳來嗯嗯啊啊的聲音。

寧宴……

恍惚想到一些什麼。

當初,似乎也見過寧朝暉摸到沈寡婦家裡。

父子相傳?同樣的愛好?

裡面動作聲堅持的並不長。

寧宴心裡把寧謙溢給鄙視了一番,銀槍蠟樣頭啊!中看不中用。

才這麼一會兒!

山洞裡頭,寧謙溢也難過,若不是昨晚上交公糧,哪裡會這麼不持久,在美人面前少了面子。

別提多難受了。

溫存一番,寧謙溢就離開了山洞。

寧宴在草叢裡呆了一會兒。

瞧見一個十分熟悉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

吳梅!

摔!

這都是什麼回事啊!

這些人都陰魂不散啊!

寧宴嘴角抽搐一下,等吳梅走遠了,才往家裡走去

至於看見的那一幕,就當沒看見了。

說出去是不可能說出去的。

只能在心裡嘀咕一聲了,寧家二房的人果然個個都是人才,幸好寧謙辭是個正經的讀書人。

正經的官員。

如果寧謙辭也有這種……喜歡偷的習慣,那還是真的要絕望了。

從外頭回到家裡。

瞧見站在院子里的寧謙溢,寧宴胃裡有些不舒服。

砸走到哪兒都能碰見這人呢。

寧宴打了一個呵欠,假裝看不見寧謙溢,徑直往卧房走去,然而……

寧謙溢的臉皮兒也厚。

眼見寧宴快走到卧房了。

快走兩步,嘴裡叫着:“宴妹妹。”

“……”宴個鬼哦,這是什麼稱呼,寧宴胃裡的翻滾的愈發嚴重。

看見一棵樹,寧宴扶着樹吐了起來。

寧謙溢走動的步子停頓一下。

看着寧宴吐出來的肉……

有些饞得慌。

在家裡可捨不得這麼吃呀!

只是……寧謙溢覺得自己忒沒出息了。

寧宴吐完站起身子。

眼見寧謙溢張嘴要說話,寧宴立馬伸手制止。

可不能聽見什麼燕妹妹的稱呼了,胃受不了。

寧謙溢閉上嘴巴,露出合適的笑容。

寧宴漱漱口,武婆子拿着鏟子走了過來,將地上的一堆鏟走扔到糞坑裡。

寧宴看向寧謙溢,問道:“有事兒?”

“可不是有事,歡兒要成親了,你一個堂姐的不去是不是過意不去,咱也不用你添妝,就是去露露臉怎麼樣?”

寧謙溢說著,臉上露出得體的笑。

若是沒有見到寧謙溢鑽山洞的事兒,寧宴或許還覺得這個人還湊活着能夠拿出手來。

但是……

“我為什麼必須要去?因為鬼的血緣關係,你覺得我看重嗎?”

“……”寧謙溢這次沒話說了。

說什麼呢,人家都說不看重了,再扯着血緣關係只會談崩。

而現在,明顯現在是自己求着人家。

寧謙溢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笑:“宴……”

“你閉嘴!”眼見寧謙溢又要說出什麼鬼的姐姐妹妹的,寧宴就有一種快瘋了的感覺。

“好好好,我閉嘴還不成嗎?你就去一次唄,你看外頭人都看着呢,你不去不是不給歡兒做臉嗎?咱知道之前對不住你,但是……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人之常情呀!”

“……”能把刻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寧宴也是服氣的。

“不去不去不去!”

“去吧去吧去吧!”寧謙溢說著,屁股都搖晃起來,臉上帶着諂媚的笑,若是被有些怪異癖好的人看見……

怕是清白難以保住了。

寧宴臉上的肌肉抽搐一下。

“你趕緊滾,離開這裡我就去!”

“哦!我這就滾!”

寧謙溢嘿嘿笑了一聲。

寧宴……

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寧謙溢這人……看着大本事沒什麼,但是臉皮足夠厚,這就是能夠在縣城開鋪子,還養家的本事嗎?

講真的,臉皮厚似乎還真是一種本事。

院子里的朵芽瞧着寧謙溢離開,確定寧謙溢走遠了,問寧宴:“夫人,您真的要去嗎?”

“誰愛去誰去!”寧宴擺擺手。

朵芽瞪大眼睛。

寧宴解釋道:“我隨便說說而已,他要當真是他蠢!”

受教了受教了。

朵芽點頭,臉上帶着若有所思。

寧宴瞧着朵芽深思的表情,心裡還有些忐忑,這孩子正是十四五歲的樣子,跟着什麼人在一起,就會學什麼樣子。

真的把孩子給帶壞嗎?

算了,女人聰明一點兒腹黑一點兒才能不吃虧。

寧宴把胃裡的東西吐出來,也不困了,當然,剛吐了也不會想吃東西,坐在太陽底下,補充鈣。

陸含章從薛先生那裡回來的時候。

第一眼瞧見的就是寧宴。

女人昏昏欲睡,陽光正好,樹上的落葉時不時掉下來一片。

天清氣朗,好一副畫卷映在腦子裡。

眼前多了一片陰影,看見熟悉的人,寧宴問道:“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挺好的,還有薛先生很喜歡你弄出來的眼鏡。”

“當然喜歡了,是按着他的視力配置的。”

配眼鏡的時候,寧宴可是費了不少功夫,畢竟,現在沒有專用的設備。

想要挑選出最合適的。

得根據薛先生的視力。

為此,寧宴做了很多試驗。

所以……眼鏡是不能隨便賣的,若是帶的不對付,對眼睛的傷害太大。

更不可能在每個人身上耗費那麼大的精力。

一日過去。

到了寧歡兒出嫁的日子。

寧歡兒已經換上綉了許久的嫁衣,臉上畫著得體的妝容。

妝娘是從縣城請來的。

寧婉兒成親的時候,化妝的婆子是村子的,畫的忒丑了,寧謙溢可不想自己的妹子新婚夜裡把妹夫給嚇到。

眼見太陽升起,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人。

但是並沒有看見寧宴的身影

寧謙溢皺起眉頭。

看一眼寧朝暉問道:“爹,寧宴還沒有過來嗎?”

“沒有!”

“……”寧謙溢想去山腳下再問一次。

但是……

走不開,家裡的客人越來越多,需要他的地方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