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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婉兒不知道寧宴在想什麼,看見寧宴面對她的時候那種意有所指的樣子,哆嗦的更明顯了。

若是身前插上一個話筒,就跟唱忐忑一樣,

抖動成這樣子

也是厲害了,

若是這種抖動的頻率能夠認為的控制,後世估計就會多出一種減肥的法子。

抖動!

——

跟我一起抖動!

將你的全身肥肉都抖掉!

go!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熱不去吳梅,打不過吳懷山我只是想要自己的兒子。”

寧婉兒幾句話說的顛三倒四的。

寧宴本來還想跟寧婉兒用拳頭講一講道理,但是呢……

突然發現寧婉兒的精神頭有些不對勁兒。

若不是抱着孩子。

怕是已經瘋了。

而且……

現在已經有了瘋的趨勢。

看一眼寧婉兒抱着的快一歲的小娃子……

寧宴沒了任何的報仇的心思。

甚至,還盼着寧婉兒能夠多正常幾年,最起碼得讓孩子有了自理能力。

嘆口氣,從寧婉兒身邊走來。

寧宴離開之後,寧婉兒繼續抖動着。

活了好久眼神變得蒼茫起來。

抱着的嬰兒突然哭了起來。

寧婉兒回過神來,連忙摸一下嬰兒襠下的尿布

沒尿,沒尿哭什麼哭。

難不成是餓了。

解開衣服,將孩子往胸脯上一貼。

終於……不哭了。

寧婉兒繼續往溝子灣走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寧宴又走了回來。

剛才寧婉兒的一番行為她都看在眼裡,甚至……還有些眼熟。

當初的原主,對寧有餘的態度似乎是更糟糕。

寧有餘能夠活下來,真的是不容易。

這一刻寧宴有些怪罪原主了。

甚至想要把原主給扯回來,揍上一頓。

只是……

這種玄學上的事情,最不好說了。

打了一個呵欠,寧宴往家裡走去。

小書房的蠟燭已經點着了。

推門走進去,小小的身影拿着一根毛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

寧宴走進,瞧了一眼寧有餘寫的字。

眼裡閃過滿意。

兒子的自己都要比她的好看了……

寧宴開始反思了,她是不是也應該好好練字了,畢竟好看的字跡就是第二張臉,以後說不準得拿出來裝臉,撐面子。

“娘,怎麼了?”

“沒事,就是突然想你了。”

“娘……”

寧有餘盯着寧宴,眼神有些躲閃。

他總覺得此刻的娘有些不對勁兒。

就跟看透他一樣。

難不成他私下裡跟父親的交易被娘知道了……

瞧着寧有餘閃爍的目光。

寧宴眼裡多了一絲笑意,小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了。

是好事呢。

“早些寫完,早點兒休息,蠟燭的燭光對眼睛不好。”

視力如果不好的話,對以後有很大的影響

比如……

射箭投壺!

視力不好射箭能夠射中嗎?

身為將軍的兒子,早晚有一天是要上戰場的,有些事情避免不了就得提前準備着。

上戰場必須要的硬件功夫得學會了。

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一個從戰場上走回來的人,經歷過什麼……

不是本人根本不知道。

想到未來的事兒,寧宴有些恍惚。

甚至,有些聖母的想着,日後若是無災難無戰爭就好了。

當然,只要有人有利益的不均,就會有很多事情發生。

這也是難以避免的。

就算在後世,有網絡監控着,都沒有避免了。

人的心能夠有多大呢!

“娘,你在想什麼?”寧有餘說完,眼睛咕嚕嚕轉了起來。突然說道“娘,你是不是也對你男人不滿意,要是不滿意,咱們就換一個,這個糟心的男人趕緊的休了吧!”

“……”站在外頭,邁出步子。

打算檢查寧有餘課業的陸含章。

……他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糟心玩意。

如果他跟女人分開了,這小子就真的有了後爹……

這後爹哪兒有親爹好呢。

陸含章冷着。臉走到書房裡。

寧有餘一愣,往寧宴身後躲去。

陸含章……懶得跟孩子一般見識,將寧有餘放在桌子上的宣紙拿起來。

看上幾眼,就開始指點。

比如之這個字的寫法,技巧!剛開始寫字是需要技巧的,技巧純熟之後就慢慢的會有自己的風骨。

眼裡好的人,能夠憑藉幾個字認出寫字的人來。

這也是這年頭簽字畫押來由。

寧宴突然突然……

這對父子之間的關係很不一般啊!

按理說,小孩兒不會說讓她休了陸含章的話。

能夠說出這種的話,如果不是極為親近,那就是極為怨恨。

怨恨是不可能怨恨的。

她整天跟兩人生活在一起,也沒有見二人之間有什麼齷齪。

所以……

這兩人很親近。

超出一般的親近。

除了兒子早就知道陸含章是親爹之外,寧宴想不到還有其他的什麼親近的關係。

這兩人,合起伙來哄騙她。

寧宴終於體會到被人欺騙的感覺了。

只是……

看向陸含章,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坐在卧房的床上,寧宴將手裡的宣紙撕成碎片。

這般還有些不解氣。

又走到書房拎起陸含章往後面的林子跑去。

小書房只剩下寧有餘一個人。

寧有餘看一眼燃燒着的蠟燭,算了也不知道爹娘身時候才能回來,他還是早早睡吧

至於課業……

估計父親也沒有精力檢查了。

腹誹一番,寧有餘回到卧房。

寧有餘的卧房不大,一張單人的小床,床上放着一張薄薄的被子,夏日的夜裡蓋着還有些熱。

不過,他自小身體就不好。

這些該注意的都得注意着。

若是現在不好生養着,以後肯定是要後悔的。

吹滅蠟燭。

陷入沉睡。

竹林里,蟬鳴聲清脆的很。

天上拐着一彎月。

跟女人的眉毛一樣,細細的,彎彎的好看極了。

竹林里本就有一種獨特的香味。

看一眼女人,再看看所處的環境……

陸含章很難不想多了。

尤其是……

懷孕之前,在山上的溫泉了,在林子里,各種地方,各種姿勢。

陸含章有些想入非非。

突然,頸後微微涼。

神拳格擋。

拳頭帶着風……

陸含章嘴角抽搐一下,他想的是那種事情,女人卻只想揍他一頓。

怎麼辦?

挨揍唄!

挨揍也得講究策略。

若是讓女人看出來他是詭異挨揍,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

陸含章心隨意動,拳掌相砰。

手心傳來疼痛的感覺。

繼續!

樹葉飄落,灑在頭上,眼睛眨了一下。

長腿橫掃!

過肩摔!

……

陸含章躺在地上。

髮絲衣服都被汗水打濕,陸含章深深呼吸一下“我輸了。”

“……”寧宴沒有說話。

白了陸含章一眼,往卧房走去。

不舒服,心裡極為不舒服。

懷孕之後,即使比常人運動量高,但是呢……

無論反應還有機會抓住的都不好。

這樣的話,根本就打不過陸含章的。

這次近距離拳腳相對,雖然艱難的贏了,只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男人主動讓這她呢。

贏得一點兒也不舒服

從灶房端來一盆溫水,寧宴將自己擦洗乾淨。

站在窗口,把頭髮晾乾。

閉上眼睛。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陸含章打的沒有還手的力量。

一日過去。

寧宴往五里鄉走去。

手臂上還挎着一個籃子,籃子里裝着一斤豬肉,幾顆青菜。

五里鄉距離有些遠,寧宴自己趕着馬車。

走出村口,再次遇見寧婉兒,寧婉兒背上背着一個簍子,手裡拿着鐮刀。

胸前挎着一個包裹,包裹里是她的孩子。

背上的背簍里裝着的是豬草!

想來是在吳懷山那裡過不下去了,又跑了回來。

只是……

小李氏那個人會容得下寧婉兒嗎?

寧宴也沒有多想。

左右跟她沒有什麼關係。

站在路人的角度,她能做的都已經做了。

走出村子,馬車的速度慢慢變快。

路上時不時的會遇見幾個人。

甚至還有厚着臉皮打算乘着寧宴的馬車一起往五里鄉去的。

當然……

寧宴直接把人拒絕了。

她去五里鄉有自己的目的。

帶着一車的人,不是故意引人注意嗎?

被你管拒絕了,幾個婆子臉色有些不好看。

跟在後面罵罵咧咧的。

寧宴堵住耳朵,被狗咬了怎麼辦!

還能回去咬狗一口嗎?

當然不行!

但是,可以考慮吃狗肉。

趕車走到一半,站在去五里鄉必經的路上,寧宴從馬車裡摸出一條繩子,在地上做了一個陷阱。

走到這裡的人會有好幾個被吊在樹上。

……

這人活着,吃什麼也不能吃虧。

吃虧多了容易變成冤大頭。

所有呢,有仇當場就抱了比較好。

寧宴將馬車藏起來,確定最先過來的是剛才嚼舌頭的幾個老太太,眼裡的笑意愈發濃郁。

她弄得陷阱結實的很,不會出現繩子突然斷了等故障的。

當然也不會出人命。

藏在樹後。

突然聽見一陣哎呦哎呦的聲音。

寧宴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再看遠處有人影走過來,寧宴暗搓搓的看了一眼,不是強盜也不是山賊……

這就證明這幾個嘴碎的老太太被吊上一會兒,就會得救,這樣的話,她也算報仇了。

於是趕車離開了原地。

繼續往五里鄉走去。

五里鄉比溝子灣大多了,溝子灣只有百戶人家,但是五里鄉呢……

房子都是一排排的,整齊的很。

最少得有三百餘戶。

問仙觀就在五里鄉的最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