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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哎。”寧宴應了一聲。

屬於喬翹略微有些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來:“我餓了。”

“走走走,帶你吃好吃的去。”寧宴牽着喬翹的手往外頭走去。

外頭還飄着小雪。

地面上覆蓋薄薄的雪花,兩人踩着雪花往灶房走去。

武婆子正在忙活着。看見寧宴進來,打了一個招呼,又繼續手裡的事情。

家裡的人多了,灶房裡面的事兒就有些忙不過來。

幸好,苗氏也不是一個能閑住的人,幫着武婆子做了些事情,也沒有覺得這些事情,她不能沾手。

特殊時期就得特殊對待。

身份什麼的,你在意它,它就有用。

若是不在意,就一點兒的用處都沒有。

還只能帶來一些意外的事情。

寧宴走到灶房,從裡面尋了一些能夠墊肚子的東西。

畢竟還沒有到飯點,若是現在讓喬翹吃的太飽,肯定不是好事。

尋了一些飯前點心。

放在小托盤裡:“吃吧!”

將托盤遞到喬翹手裡。

寧宴心裡還有些不安。

方才回來的時候,那種被盯着的感覺很強烈,她沒有看見,陳禍沒有看見,並不代表不存在、。

與此同時一直渾身雪白的狼趁着夜色在雪地里走到村子裡。

就敏銳的鼻子吸了幾下。

繞着村子轉了一圈。

經過薛先生家裡的時候,白狼聽見一陣狗叫聲。

眼神冷冽兒淡漠。

在村子裡轉悠一圈,彷彿就是巡視私產的地主一般。

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離開了村子。

狼是一種聰明的東西,也是學習性行為很高的動物。

夏日林子里出現一批人,整日穿着綠色的叢林裝,趴在草地里,若不是身嗅覺靈敏,他們這些山林里的土著都不知道林子里多了很多人。

只是……

他們的嗅覺要比狗子搶的太多了。

那些人身上的味道即使用手段處理過。

也不會真的躲過他們。

不過么。夏日的時候山林並不缺少吃的。

他們就盯着這些人許久……

從中還學了不少東西。

人果然是最狡猾的動物。

比狐狸還狡詐。

即使狐狸,碰見山下的人,依舊會被欺負的很慘。

白狼在夜色里,身影跟雪地融合在一起。

村子裡散發著食物的味道,是他們現在正好需求的東西。

夜色越發濃厚。

薛先生被捲毛叫喚的一個老了的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來,推門走出院子。

打開關着捲毛的門。

捲毛看見薛先生,嗷嗚一聲,從房間里竄了出去。

薛先生人年紀雖然大了一點兒,但是反應還是極為靈敏的。

腳步一挪,跟上捲毛,捲毛竄到雪地上,對着雪地出現的一排腳印嗅了嗅。、

隨後叫的更加歡騰。

薛先生看着快被雪花隱藏起來的腳印,心情沉重起來。

狼的腳印跟狗的不太一樣。

狼雖然也有四個腳但是呢,留在地上的印記只有兩個。

狼行走的時候,後肢是踩在前肢上的,速度很快,恍如風一般。

這些,都是前些年一些老獵人告訴他的……

薛先生盯着地上的腳印,扯着捲毛,往寧家走去。

寧宴家裡。

剛吃了晚飯的寧宴,帶着喬翹往後面的小校場走去。

既然喬翹被放在了她的家裡,這段時間,孩子應該如何教導,最主要就看她的了。

這個世界並不是很太平。

想要好好的生活。

只是依靠家人是不行的。

喬翹得成長呀!

當然……

若是自身有武力,成長的路上會順利很多。

喬翹年紀還算不大,這會兒學起來也比較輕鬆。

寧宴剛教會喬翹扎馬步,就聽見林子里傳來細微的聲音,凝眸看去,捲毛在竄走。

捲毛身後還跟着薛先生。

“這會兒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寧宴說話的時候,蹲下身子,在捲毛的腦袋上使勁兒揉搓一下。

捲毛身上熱乎乎的,就跟一個手捂子一樣。

冬日裡這麼摸着感覺還很不錯的樣子。

“有些事兒你得親自看看。”

“成,我去看看。”

寧宴回頭瞧一眼喬翹。

喬翹有些不端正的馬步瞬間端正起來。

寧宴笑了笑,沒有在意喬翹的偷懶行為,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會偷懶的。

一個小姑娘在外面是不安全的。

寧宴帶着喬翹走回家裡,接着跟上薛先生的步子。

看着地上已經不顯眼的腳印,在整個村子裡都有。

寧宴心裡有些發涼。

巡視的人就沒有看見有狼進村子嗎?

“我去祠堂看一下。”

“去吧,做好準備吧!”

狼是很歐紀律的動物,既然來了村子裡巡視,肯定是要偷襲這個村子裡。

若不是捲毛夜裡發狂。

誰會料到,村裡竟然有一隻狼,可以隨進隨出。

只是想想就覺得可怕,成年人單槍匹馬尚且干不過狼,更惶恐村子裡的孩子。

若不是發現的早。

村子裡大概會多出很多祥林嫂。

祠堂里已經換了一堆巡視的人。

寧宴解開身上的斗篷,將衣服上的雪花掃下來:“巡視的時候可有發現什麼對勁。”

“沒吧,還能真的見鬼嗎?”

其中一個半大小子,屬於膽子最大的時候。

什麼話都敢說。

只是,剛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下子,趙老村長最看不過村裡人不夠沉穩了。

“不說,不說就是了。”年輕人往後縮了縮。

寧宴視線落在這人身上。

說起來自己還跟這個人有些關係了,小年輕也姓寧算是寧家旁支的人。

一表三千里,所以么,平日里如果沒有事兒,這些人也不會黏上來。

“說說看看,怎麼個見鬼了?”

“這是村長問的,可不是我要說出來嚇唬人的。”

寧小年輕人,往前走了一步。

對着寧宴露出神神秘秘的樣子。

一時間,寧宴的好奇心還真被勾了起來。

這人,不去說書,還真的是可惜了。

“就剛才我們巡視的時候,我跟大牛一起看見一道白色影子,嗖的沒了,經過的那旮旯正好是村裡的墳地,您說,是不是遇見鬼了。”

小年輕人話落。

突然一道穿堂風吹了進來。

涼颼颼的。

屋子裡的人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恐怖的氛圍正好瀰漫起來。

寧宴……

作為一個曾經裝神弄鬼嚇唬過人的存在,對於鬼神這東西,向來是無愧於心。

她殺過人,也傷過人。

不過,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

所以,若是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她也不會委屈。

或許這就叫,平時不最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

寧宴心倒是寬的很。

聽完小年輕人的話,大概已經知道是什麼事情。

白狼這東西雖然不多,不代表沒有。

雪夜裡,白狼進村。

就如同穿着雪地服的吃雞選手,只要不是靠的太近就不會發現這人的存在,老銀幣跟伏地魔組最喜歡的道具了。

村子裡這些人能夠看見才怪。

“什麼神神鬼鬼的,子不語怪力亂神。”

寧宴吐出一句孔老夫子的話,瞬間覺得自己肚子里裝了不少的墨水。

心裡還驕傲一下,她也是讀書人了。

“村長,子不語子不語,只是不說而已,並不代表這不存在啊!咱們又不是讀書聲,怎麼不能說……”

“……”子是讀書人是學子的意思嗎?

真是會鑽去。

抖機靈什麼的,也得挑個時候啊!

寧宴沒有理會這年輕人,而是將巡視的進程安排的更加緊密了。

甚至還讓一些三十左右的漢子也加入巡視的隊伍。

寧宴的話在溝子灣里就是聖旨。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反抗。

就算有人提出不一樣的聲音也會被各種斥責的眼神下,慢慢的萎了。

寧宴重新布置了一下,比如每個人身上都得帶着傷葯,還有自製的紗布,若是受傷了,趕緊處理一下,說不準小命還能保住。

傳達並且教會這些人做處理的手段。

從祠堂走回家裡。

天都已經快亮了。

陸含章還守在院子里。

看見寧宴回來,先是一碗熱騰騰的丸子湯。

隨後又灌了一碗姜水。

“去睡會兒吧,房間的炕是燒熱的,解解乏。”

“嗯。”

寧宴點頭,她是該休息一下了。

不過,休息之前得看一眼孩子們。

這幾天忙碌的都沒有帶着孩子一起玩耍了,若是回到家裡躺在床上就睡,這孩子慢慢就跟她生分了。

給糰子桃子唱了一遍搖籃曲。

曲子沒有唱完,寧宴就歪到在椅子上。

陸含章搖頭。

只覺得這女人忒逞能了,他就在家裡,聚在村子裡,若是女人求助他,他肯定會幫忙派遣一些人將山上的野獸除掉一部分。

把寧宴抱回床上,陸含章再次見證,什麼叫睡着覺也能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女人在床上扭啊扭的。

動作很激烈,但是呢……眼睛是閉着的。

小聲跟女人交流,也聽不僅女人的回復。

好吧,還是睡着的狀態。

把被子給寧宴蓋上。

陸含章也合衣躺着。

睡了不知道多少時間,寧宴睜開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大亮了。

只是……

雪花還在飄落。

盯着雪地太長時間,眼睛也會不舒服,雪景雖然很美,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賞這份美的。

寧宴關上窗子。

問陸含章:“沒有發生什麼事兒吧!”

“嗯,黃嬸子家裡丟了兩隻雞,周大海家裡丟了幾個鴨子……”

這應該算是事情吧。

畢竟,這天亮還沒一會兒,黃嬸子就跑來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