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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寧宴合作,這是村子裡的人都想要的。現在機會來了,她也不會往外推。肚子的話……她覺得自己是足夠堅強的。家裡公婆也不是很年邁,若是顧不全的時候,完全可以讓公婆幫助。反正,都是一家人么。小祁氏眼睛裡帶着熠熠光澤。寧宴這次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想了想:“那你抽時間去我那裡一趟。”“好的。”小祁氏嘴角翹了起來。不知想到什麼,笑容瞬間就又消散了。寧宴在小祁氏肩膀上拍了拍,鼓勵的話脫口而出:“加油,風雨過後總會看見彩虹。”“加油。”小祁氏應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加油是什麼意思。但是從寧宴嘴裡說出來的,配合著情態,瞧着倒不是不好的話。既然加油,那就加油。寧宴從小祁氏這裡返回。小祁氏呢,並沒有着急,鋪子里的牙粉擱置好,牙刷也擺在顯眼的位置。若是有人詢問,就可以解釋一下。買或者不賣,她也不會強求。,。寧宴回到家裡,喬氏跟寧朝燁這會兒在堂屋坐着,陸含章沒有在,賈婆子帶着寧有餘接待着寧三爺。“三叔來了?路上好走嗎?”寧宴走到堂屋,先給寧朝燁添上一些茶水。隨後坐在對面。視線從喬氏身上瞥過,喬氏眉頭緊鎖似乎是遇見什麼難事兒。喬翹呢,坐在矮凳子上,雙腿併攏,身板停止,下巴圓潤不似以往高高上揚,視線李帶着矜貴。瞧着挺唬人的。不在是往日的山大王了,讓人瞧上一眼就會自卑。賈婆子教導人果然是有些手段。若是不知道喬翹只是通縣喬家的長女,她都要以為這是宮裡的公主了。這表情這行為這涵養。“寧丫頭回來了,外頭正冷着,怎麼不穿厚一些。”寧朝燁倒是沒有提起路況。畢竟,夏日裡大雨過後都沒有這麼難走過。這些傷心的事兒還是不要提起了。“還好,三叔是要帶喬翹回家?”“嗯,快過年了,一家人得團團圓圓的。”“也是整整齊齊的才好。”寧宴符合一句,說完發覺這句話似乎有些不不對勁兒。,不過……寧朝燁跟喬氏亦或者賈婆子都不會玩梗,所以么,倒是沒有理解成其他的意思。寧宴……頓時索然無味,這年頭連個共同語言的都沒有。寧朝燁是人精,察覺到寧宴眼裡的失落,趕緊轉變話題。問道:“你男人呢,今兒怎麼沒有看見?”“回他家了。”“他還有家?”寧朝燁對於陸含章的身份並不了解。冷不丁聽見陸含章回家了,還有些適應不了。“可不是有家,三叔這話說的。”“是你三叔不會講話,不過寧丫頭你那鏡子的生意還能……”“寧丫頭我餓了,去準備點吃的。”眼見喬氏要在這裡談生意,寧朝燁趕緊的開口,把話題給轉移了。因為上次冰塊的事兒,寧宴已經對喬家沒有什麼好印象了。現在還能來往,不過是因為他。喬氏竟然還想着跟寧丫頭合作玻璃鏡子,是把寧家或者溝子灣當成自家後院了嗎?來之前,喬氏也沒有跟他提過這一茬。不然也不會……寧朝燁對喬氏稍稍有些一點兒不滿意。寧宴剛聽見喬氏的話的時候還愕然一下。隨後寧朝燁的打岔,寧宴彷彿知道了寫什麼。寧朝燁跟喬家的矛盾這樣下去會越來越深……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看一眼賈婆子,賈婆子轉身往外頭走去準備飯菜。至於寧宴……這會兒也再發愁,誰家裡都會有破事。陸含章那邊肯定也不例外。現在男人滾回京城當將軍去了,也不知道陸家會不會搞事情。之前周遺可說過,陸家老太太的心都已經偏的沒法說了。現在呢……溝子灣雖然是她的根,但是若是陸含章那邊有需要,她還是得配合著往陸家走上一趟。夫妻夫妻本就是相互扶持,休戚與共的意思。雖然想要被寵成小公主。但是……成年人呀,這種公主夢還是不要有了。喬氏見寧宴沒有走出去,還想提剛才的話題。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口,寧朝燁就是一陣咳嗽。喬氏眉頭再次鎖了起來。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喬翹眼裡的失落。喬翹現在的表現,有小一部分的原因是想的到喬氏的誇獎。但是,喬氏這會兒心裡眼裡全都是生意、玻璃鏡子,完全將喬翹給忽視了,喬翹心裡那個難過啊!寧朝燁是男人,男人向來要比女人粗心一些。不過……寧朝燁都已經注意到喬翹的沮喪。只有喬氏還在想辦法打開生意的門路。“小丫頭規矩越發的好了,跟誰學的呀!”寧朝燁將喬翹抱起來,放在他的膝蓋上。按理說,喬翹現在已經不是三四歲的小丫頭了,這麼抱起來放在膝蓋上,有些說不過去,不過,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喬翹聽見誇讚眼睛瞬間彎了起來。有人誇讚證明規矩沒有白學。嘴角稍稍翹起,矜貴的表情瞬間被傻笑給崩裂。賈婆子從外頭走進來,瞧見喬翹坐在寧朝燁的膝蓋上,臉都黑了。她這段時間教小姑娘的禮儀,似乎全都喂狗了。想要說些什麼,發現寧朝燁抱着喬翹的手,額頭的青筋都快蹦出來了。男女七歲就不同席。這寧三爺還真不講究。瞪了寧朝燁一眼,賈婆子轉身離開眼不見心不煩。對於主子家的長輩的不對,她一個奴才能夠說些什麼。走出院子,帶着平安往書房走去。喬翹教的不完美,平安卻不能這麼任性下去。皇上到現在都沒有子嗣。若是除了什麼意外,大宣的江山怕是都要不穩。子嗣的重要性,沒有人比賈婆子更清楚了。所以在教導小平安上,賈婆子是花費了十二分的精力。教育得從娃娃抓起。現在小平安剛學會說話,教導起來無疑是最方便的,只有將所有的規矩禮儀都融到骨子裡,才算是教導成功。宮裡的皇子跟公主,被人稱讚的哪一個不是從剛會說話就開始教導。賈婆子很少回憶年輕時候的芳華與崢嶸,對於她來說,那本就是場噩夢。但是為了教好下平安,不得不回憶曾經的過往。假亦真時真亦假,賈婆子賈嬤嬤,倒是賈不賈真不真也只有賈婆子自己知道。現在的生活,平淡而又充滿生機。正直而又讓人嚮往。賈婆子是不願意離開這裡的。即使有過常人不曾有過的經歷。,。堂屋裡,飯菜已經擺好。食不言寢不語,喬家在通縣也算有身份的人家,自然得講究一些。喬氏幾次想說話都被寧朝燁給壓了下來。飯菜豐盛,但是喬氏吃的並不舒坦。最近的大雪給喬家的影響太大了。用了飯,漱口凈手之後,喬氏又想說話了。然而……寧朝燁怎麼會給喬氏機會。突然道:“時間不早了。得早些回去,道路難走,不早些回去就得靠雙腿了。”“那就回去吧!”喬氏臉都已經變成黑色的了。寧宴也不傻,沒有挽留。玻璃鏡子的生意,孫業做的很好,暫時也不用換人。而且……玻璃鏡子的生意也不光是孫業掌控,寧朝燁也在裡面廢了心思,若是喬氏現在在裡面摻和一下。日後,若是喬家跟寧朝燁之間的矛盾這地爆發了。玻璃生意肯定是要受到影響的。所以,寧宴是不想讓喬氏摻和玻璃的聲音。親兄弟都得明算賬,更別說現在的喬家就是一團亂粥。喬氏離開的時候帶着喬翹。喬翹倒是很願意跟喬氏回去的。畢竟……血脈的關係總是斬不斷的。就算喬氏有些小缺點,那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人無完人完美的人,就算寧宴都沒有見過。喬氏現在顧不上家裡,時間早晚會教她做人。做女人不容易,在哪個時代都不容易。一來要有自己的事業,二來家庭也不能忽視。想要找到中間的平衡點,幾乎可以把人的精力耗盡。寧宴對於喬氏,雖說有些不滿,但是吧,也不會因為這點兒事情就交惡。女人本就不容易,能理解的時候就理解。當然……前提是,女人不會破壞她的生活。不然,那肯定是零容忍。“喬翹走了?”寧有餘將課業完成,走出書房的時候發現院子安靜好些。豆豆跟平安在賈婆子的哄騙下已經睡了。以往這個時候,喬翹都會跟朵芽在院子里跳皮筋或者翻線繩。不適應呀!“什麼喬翹,你應該叫小姨。”“……”寧有餘báinèn嫩的臉拉了下來。小姨是不可能小姨的,他才不會有這麼笨的小姨的。轉身往書房走去。談論家族的關係,還不如多讀書,多看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瞧着寧有餘搖頭晃腦的樣子,寧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這孩子再找抽啊!走到灶房,選了一個粗一點兒的擀麵杖,往書房走去。瞧見寧有餘搖頭晃腦的腦子……忍不住拿着棍子在寧有餘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當然是輕輕的打。稍稍用點力氣,心疼的還是她這個當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