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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想要把事兒做的無聲無息,若是在後宮裡沒有一點兒地位那是不可能的。

當局者迷,宮裡的人大概都被皇后原本的形象迷惑了。

皇上耽擱這麼久沒有兒子,看來是活該。

“那皇后呢?”

“還是皇后,不過被禁在坤寧宮了,若是沒有意外,日後出不來了。”

陸含章聲音裡帶着嘆息。

寧宴歪頭“你覺得皇上很仁慈?”

“自然,皇后謀害皇嗣,按律應該打入冷宮的。”

“是嗎?”

寧宴發出一聲嘆息,嘆息的聲音比陸含章還要高。

這些男人啊,對於女人的要求還真高。

也不檢討一下自己。

“若是有一天你負了我,我可不會跟皇后一樣磨磨唧唧,我會直接斷了你的根。”

寧宴的視線在陸含章下身瞥了一眼。

陸含章頭皮發麻,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女人真的敢的。

“……”陸含章張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或許這會兒他應該慶幸

慶幸自己對其他的女人沒有興趣。

兩人不約而同的停止了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估計就要傷害彼此的感情了。

為了別人恩怨,讓自己的感情受到破壞,可不值得。

“我去給凌華幫忙,家裡的人多了凌華一個人忙不過來,若是你閑着,可以去山裡轉轉。”

“我去縣城一趟。”陸含章搖頭,拒絕寧宴的建議。

“縣城?”

“嗯。”

陸含章沒有解釋為什麼要去縣城。

陸含章不解釋,寧宴也不會去追問。

左右,縣城裡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人物。

陸含章去縣城有事兒么,當然是有的。

縣城裡有人打着女人的名字搞事兒,他若是不把人給打怕了,女人的名聲肯定是會受到影響的。

雖然家裡那人根本就不在意。

不過,這事兒有他在意就好。

家裡有馬,陸含章的速度也快。

到了縣城先是把馬寄存起來,隨後就開始在街道上轉悠起來。

時隔一年多,通縣多了一條美食街。

這條街上幾乎全是賣吃食的。

有烤串炸串,燒烤火鍋,還有糖油粑粑、香腸、麵筋、臭豆腐,等等。

好吃也不貴,陸含章所以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呦呵,這位爺不是通縣本地的吧,要不要來一塊臭豆腐,這是咱家親手做的,臭的正宗,香的也正宗,保證您吃了還想吃。”

“不用了,在等人。”

陸含章話落。

街道上安靜一下。

方才招呼陸含章的人對着地面啐了一口吐沫“這人又來了。”

陸含章回頭看去。

眼神愈發冰冷。

小吃街上多了一個人。

是寧婉兒。

寧婉兒牽着一個男童,從一個攤位上抓了一把梨膏糖“夫人,你還沒給錢呢?”

賣梨膏的人聲音有些怪異。

一聽就是外地過來的,鬍子有些發棕色,身上還帶着一股子的羊肉味。

寧婉兒腳步停了下來,看向小販眼角上挑,一臉刻薄相“你在說什麼?”

“夫,夫人您還沒有付錢呢。”

小販討生活不容易,梨膏糖這個東西也極為小眾。

只有少數喜歡吃的人才會喜歡吃。

一般都是經常咳嗽的人,會買上一點兒,沒病沒痛的也接受不了梨膏糖的味道

見寧婉兒拿了近乎兩斤,小販臉上原本還帶着洋洋的笑意。

但是……

看見寧婉兒不打算給錢的時候,小販震驚了。

這位一看就不是那種缺少錢財的,怎麼能夠干出這樣的事兒。

“給錢,你竟然給我要錢,你知道這小吃街是怎麼來的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沒讓你交保護費已經是優待了,竟然還想着要錢,你在做夢嗎?”

“……”

小販的臉都變成了紅色的。

指着寧婉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我寧婉兒可是寧宴的親姑姑,這通縣大多數美食都是我家弄出來的,若不是我寧家,通縣也不會有這麼美食街,你日後還想在這裡做買賣嗎?”

“……”小販眼神頓時獃滯了。

只覺得人生沒有了希望。

“付錢。”

陸含章從人群里走出來。

盯着寧婉兒。

寧婉兒聽見多管閑事的聲音,一臉的煩躁“你是誰,竟然管理老娘的閑事……”

“……付錢,還有寧宴沒有你這個姑姑。”

陸含章這會兒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真想把人給踢翻了。

“你……”

寧婉兒回頭,對上陸含章的眼神,愣住了。

“你,你怎麼有些眼熟,是不是在夢裡見過。”

聽見寧婉兒的話,陸含章是真的忍不住了。

胃裡都開始翻滾了,這個女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的噁心。

“找死。”

陸含章一般時候是不打女人的,但是如果有些女人作為已經超過女人這兩個範疇,也會做出一些控制不住的事兒。

比如現在……

長腿踢出,將寧婉兒踢到地上。

寧婉兒尖叫一聲,躺在地上。

然而……

圍觀的人沒有一個人過去把寧婉兒扶起來,對於周遭的百姓來講,寧婉兒就是一個蛀蟲,現在有人過來收拾這個蛀蟲,他們開心開來不及呢

怎麼會去幫助。

寧婉兒牽着的孩子“哇”一聲哭了起來。

小孩兒還是比較有性格的,見寧婉兒被打了,走到陸含章身邊,伸出粗短的小肉腿,對着陸含章的小腿踢去。

踢了好幾下。

陸含章任憑小孩踢。

小孩兒這樣的作為,為了母親,倒也值得原諒。

小孩兒踢他他也不會介意。

若是真的有性子,長大之後可以尋自己找回場面。

現在么……

寧婉兒做錯事兒就得付出代價。

“以後不準打着寧宴的名字在這裡胡作非為不然……”

陸含章說罷,抽出劍套裡面的長劍。

落在寧婉兒的耳朵上。

從耳朵挪到鼻子,還有手指……

“不然,就把你耳朵割下來,給你做菜。”

“……”

寧婉兒這會兒心虛的很,之前敢打着寧宴的明細做那些事兒說那些話,還不是因為知道寧宴在京城,不會發現她所作所為。

誰知道……

夜路走多了,終於遇見鬼了。

寧婉兒可不覺得這麼藉著寧宴名義做這些事兒有什麼不對。

她本來就是寧宴的姑姑。

“不服,我會讓你服氣的。”

陸含章說罷,用長劍把寧婉兒的舌頭給挑了。

寧婉兒成功暈了過去。

至於寧婉兒的兒子,則是死死盯着陸含章。

陸含章笑了笑,沒有把小孩兒的仇視放在眼裡。

仇恨他的人多了,但是,能夠要了他小命的還真的沒有幾個。

一個強大的人,身後總會有很多敵人,若是連這些敵人都解決不了,也無所謂強大不強大了。

陸含章挑了寧婉兒造謠的舌頭,就往溝子灣回去。

走到村子,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尋了一條河,整個人穿着衣服,跳到河水裡。

秋日裡的河水在晌午的時候是清涼的,活水永遠都是涼絲絲的。

陸含章將身上的血腥洗乾淨,站在樹上,吹了一會兒風,等身上的衣服晒乾了,就往家裡走去。

推開家門。

就對上寧宴的實現。

寧宴放下手裡的事兒,對着陸含章勾勾手“過來。”

“……”陸含章往後退了一步。

寧宴輕笑一聲。

“怎麼,在縣城裡發威了,回到家裡就變成了小貓咪?”

“……”陸含章的嘴角抽搐一下,小貓咪什麼鬼,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人稱呼小貓咪,簡直是……

不能忍啊?

“注意你的言辭。”

“……”寧宴翻了一個白眼,

這人都已經做夫妻這麼久了,還端着架子,不累么。

“算了,你開心就好。”

寧宴起身拍了拍陸含章的肩膀,就往裡院走去。

楊太傅這會兒已經醒了,在裡面的藤椅上坐着曬太陽。

與其為了一些不值當的人跟陸含章爭執,倒不如跟楊太傅坐在一起念一念養兒的經書。

楊太傅呢,根本就不想跟女人講話。

越是了解寧宴,楊太傅就越發覺得孔夫子說的話有道理,任何時候都不能跟女人講道理。

見寧宴過來,趕緊的把棋盤擺上。

還對着寧有餘勾勾手。

圍棋的下法很多,講究也多。

寧宴到現在都沒有吃透。

瞧見楊太傅一副想要把手一談的樣子。轉身走了。

還是跟過來的陸含章陪着楊太傅下起棋來。

寧有餘呢……

繼續讀左傳。

楊太傅跟陸含章下棋,可不光是下棋,兩人還會商討一下朝堂上的事兒。

雖然說,現在的兩人都沒有實質上的職位。

但是朝堂上的事兒,一點點的風吹草動,兩個人必然是最先知道的。

這大概就是經營了半輩子的底氣。

“你打算把大將軍的位子傳給有餘?”

“不可以么?”

陸含章眼皮向上抬了一下。

在陸含章看來,現在的大將軍可真的比他當年要少了很多危險,火器有了,還有女人培訓出來的特種軍隊,以及大營了好些他的舊部,就算寧有餘沒有什麼本事。

也能在這個位子安穩的坐下去,而且吧,他這個兒子,本事還很不小呢。

“做個文臣不好么?”

“大宣朝需要武將,需要一個能夠將草原的人抵擋在外面的將軍。”

陸含章這麼說,楊太傅已經知道陸含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