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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市是我國的濱海城市,更有着東方夏威夷之城,作為新特區之一,也是新興產業和現代服務業合作示範區、東南國際航運中心、區域性金融服務中心及貿易中心。

火車站是每個城市之間往返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而X市分三個站,分別是主站、北站和西站,作為直達明湖區的主站,卻是有着悠久的歷史。

X市火車站主站建成距今有六十多年,站佔地面積約七萬多平方米,目前設有五個站台,包涵兩個側式站台和三個島式站台,共八站檯面及九條股道,而林威從F市來此的終點便是這裡。

他下了火車站,走了一段路之後,搭乘BRT直奔通安區的光明城小區,因為這個小區的二零六房間便是侯宗森的爸爸侯常林的住處。

林威聽說侯宗森來了X市,他和後者那麼多年的搭檔,知根知底,並不認為後者在這裡還有其它比較要好的朋友,而在這個相對陌生的城市裡,恐怕只有侯常林的住處能夠收留。

半個多小時後,他到達通安區,這個時候並沒立刻去光明城小區,他還有些事要辦,那就是手機號碼要換,作為一個十多年的警察,如今面臨如此局面,一些反偵察手段還是有的,不管是不是必要,他還是要做個防範準備,當然這種不方便用自己身份證辦理實名的手機號碼,卻是頗費一番功夫。

...............

“跪下。”

光明城小區二零六房間,侯常林大喝一聲。

原本站在沙發前面的侯宗森臉色很是難看,他今天早晨醒來後,發現自己和陸梓初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早都沒了主意,更是驚慌的請了個假便直奔他爸侯常林的住處。

中午父子兩人聊了聊家常,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這也是侯常林出獄後感覺最為開心的一天,但這下午三四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卻是看到自己兒子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

他就有些納悶,自己觀察了一下,侯宗森有點魂不守舍,似乎手機拿起來又放下,拿起來又放下,剛才後者上廁所的時候他好奇的看了看,竟然是關機狀態,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在侯宗森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完之後,侯常林的臉色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兄弟睡了大嫂,這就算放到幾百年前,那也是最無恥最畜生的事情。

“爸,我是被陷害的。”

侯宗森噗通跪在客廳,他內心很自責,雖說三十齣頭的人了,但對面那個滿臉滄桑的人是自己的親生爸爸,他不能違背後者的意思。

此刻整個客廳陷入沉寂,侯常林當初自首進監獄七年,早都是生死度外,加上如今身患癌症,當年的英氣早都不復存在,原本唯一炯炯有神的雙眸卻是顯得有些昏暗起來。

“當年我對不起林大哥,如今你又對林威做出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情,你讓你爹死了之後如何面對林大哥?”侯常林雖然才五十齣頭,倒是蒼老的跟六十多歲的老人狀態差不多,此刻雙眼都是淚花,或許是自己也無法面對這種事實,但畢竟跪着的是自己的兒子,後者從一出生,自己就沒盡過做爸爸的責任。

“爸,我來之前去了那個樂居滿茶餐廳,所有人都說不知道,而且監控壞掉了,我找不到證據證明,所以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威哥。”

“你要證明什麼?證明你和你大嫂發生性關係並不是你主動的?你作為一個警察,林威的兄弟,他的處境不好,你一點警覺性也沒有?若是換做我,就該撞死在牆上,還恬不知恥的說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發生性關係,你個小王八蛋把你爹臉都丟盡了。”

侯常林的話讓侯宗森更加愧疚,雖然他知道自己被人下藥了,但事後還是能夠回憶起有沒有和其它女子發生性關係,男歡女愛這種事若是真實發生,自己肯定能夠多少有些印象,而事實上昨晚自己迷迷糊糊確實有和女子纏綿,而且那名女子似乎非常的主動,只不過到底是不是陸梓初他也不知道啊。

想到這裡,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如果他不是和陸梓初發生性關係,第二天兩人怎麼能睡在一張床上,他更沒辦法問後者事後有沒有感覺,主動撩撥自己的是不是她,這種話他怎麼能問的出口,自己臉上火辣辣的巴掌到現在還隱約覺得疼痛。

“小森,不管是不是別人設計陷害你,你和林威老婆睡在一張床上而且發生了性關係,這應該是事實,可作為男人,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接受,何況你們兩個還是最要好的兄弟。”

侯常林這句話才是重點,不管是不是自己兒子主動的,但不該有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算有人能夠證明兩人是被陷害,恐怕陷害他們的人不會主動出來作證,可這個人到哪裡去找?再說自己兒子還跟林威私交最深,睡了人家老婆,誰能耐心的聽解釋。

“爸,我..”

“算了,你起來吧,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和林威恐怕難以說的清楚了,唉,發生這種事,能有什麼辦法呢?”

侯常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重重的嘆氣,似乎說明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容易和解,畢竟自己的兒子和人家老婆睡在一張床上,既然是他人設計陷害,依他的經驗來看,林威現在八成還會收到照片或者視頻什麼的,那也預示着用不了多久,後者便會找上門來。

“小森,明湖區有一家魯菜館很有名,以前我和林威他爸一回來國內就會抽空去吃一頓,你過去看看還有沒有開着,我有些想念那個味道。”侯常林說完這句話,關上了房間門,不知道他是想念魯菜的味道還是好兄弟林衛國之間友情的味道。

侯宗森嘴角抽了抽,沒在說話,站了起來,默默的走向門外,他知道自己爸爸恐怕也跟自己一樣,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幾分鐘過後,侯常林從房間內拿着一把匕首走到了客廳,這把匕首很是精緻,雖然這個時候是臨近傍晚,太陽已經只剩下餘暉,但刀身折射的寒光依然很是明亮。

“衛國大哥,常林老弟想您了,只是一直沒有勇氣去找您,未完成的任務恐怕要交給他們年輕人了,是福是禍,希望您在天有靈,保佑兩個孩子。”侯常林呢喃着,雙眼的淚水嘩啦啦流了下來,刀身上滴答滴答作響。

他就那樣默默的不做聲,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十幾分鐘,臉上洋溢着笑容,似乎想到了自己以往的警察生涯,也似乎想到了林衛國,他的思緒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咚咚咚。”

“誰啊?”

侯常林感覺抹了抹雙眼的淚漬,他讓自己兒子去明湖區的魯菜館,應該是沒這麼快回來,那會是什麼人來找自己,難不成刑警隊的秦大猛來了嗎?

可自己一直沒決定好要不要做那件事,秦大猛這個時候來幹嘛?還沒等他腦海中想完這些問題,林威的聲音傳來。

“侯叔叔,我是林威,猴子在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