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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何事?”夏寅琥看了一眼從外面走進來的萊曼,然後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工作。

萊曼公主走了過來,“表哥,父皇來信說讓我與你們夏國聯姻,但是如今夏龍玉被貶為庶民,我該怎麼做?”

現在宮裡剩下的除了夏寅琥,就還有一個病懨懨的二皇子。

“不是還剩下二弟嗎?”夏寅琥完全沒有在意萊曼公主的話。

“表哥,你跟皇上說一聲,讓夏龍玉當回玉王好不好?”萊曼公主哀求着夏寅琥,現在她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嫁給太子,要麼嫁給二皇子。

但是兩個人都不是她心屬之人,就算夏龍玉不喜歡她,她也願意嫁。

夏寅琥聽到萊曼公主這話的時候,手中一頓,他抬起頭看着她,“萊曼,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

最後,不管萊曼公主如何哀求,夏寅琥就是不肯答應她的要求。

萊曼公主見狀,生氣得冷哼一聲,提起裙子下擺離開。

就算萊曼不聯姻,南國也還是願意出兵支援夏國的,因為夏寅琥的母后就是南國的人。

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景寧陪伴的蕭凜,整日忙於公務,希望用公務來麻痹自己,讓自己不去想這麼多。

如今,夏南兩國聯手,夜涼國和趙國也聯手,他們的最大目標是寧國,所以蕭凜不能允許自己分心。

他要在寧國等着景寧回來。

自從蕭鳶去世的消息人盡皆知之後,遠在夜涼國的夜浪也收到消息。

當夜浪聽說蕭鳶是被夏國太子射殺的時候,他的臉上沒有任何動容,他承認在蕭鳶離開的幾日里,他確實不適應,不過久而久之,他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如今待在他懷中的是桃夭,桃夭這些日子用盡手段勾引夜浪,順利讓自己懷上龍種。

現在,桃夭已經成為夜涼國後宮掌權之人,也是夜浪唯一的妃子。

“愛妃,朕聽說,鄭景寧中毒很深,蕭鳶也死了,你說這紅顏怎麼就這麼容易薄命呢?”夜浪摟着桃夭的腰,時不時捏一下。

桃夭聽到蕭鳶死了,景寧中毒的時候,她的身體一僵,這是她完全沒有意料到的。

“王,臣妾可不薄命,臣妾會和王一齊長命百歲的。”桃夭把玩着夜浪的頭髮,嘟囔說道。

“哦?朕想知道,紅椒怎麼就死了?”夜浪看到桃夭這個樣子,帶着懷疑的口吻問道。

昨日,紅椒死於非命,聽說是不甚跌落井中,可是那口井偏偏是桃夭住的宮中的。

桃夭聞言,內心一陣緊張,她換了一臉嫵媚的笑容,“王,臣妾是真不知紅椒為何會摔入井中,昨日紅椒來找臣妾的時候,只是噓寒問暖幾句便離開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同時還輕輕撫摸了自己的肚子。

夜浪看到她這個動作,嘴角一勾,沒有再多說什麼。

……

苗南寨。

景寧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很多日了,她張開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環境,不僅如此,她身邊還坐着一個婦女。

她動了一下身子,伸手撫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幸好,還在!

“這裡,是哪裡?”景寧轉頭,看着婦女的背影。

婦女聽到這話的時候,轉過身,冷漠的說道:“你醒了,把這碗葯喝了。”

景寧還想問什麼,就見樂兒從外面走進來。

樂兒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姐姐,你醒啦?!”

景寧疑惑的看着樂兒,只見後者朝自己使了一個眼色,她瞬間理會,“我昏睡多久了?”

婦女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離開房間。

等到婦女離開以後,樂兒說道:“王妃,以後要委屈你了。”

接着,在景寧的疑惑下,樂兒開始說起她中毒的事實,以及最後無可奈何,只能帶着她來這苗南寨。

樂兒說完之後,是一陣寂靜。

“也就是說,我以後都要留在這苗南寨,直到五年後才能出去?”景寧臉色平靜。

樂兒點點頭,雖然這可能很為難她,但是外人進了這裡,想出去就很難了。

“哦。”景寧點點頭,出乎意料的淡定,她並沒有樂兒想象中的那樣。

按照景寧的想法,既來之則安之,雖說五年後才能出去,但是也不難保證這五年里會發生什麼,只要有人把寨規改了,她也還是可以走的。

現在景寧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但是她腹中胎兒卻帶着毒性,因為胎兒還未出生,根本不能解毒,現在只有等胎兒平安生出來才可以解毒。

苗南寨的規矩就是外人進來,必須是未婚配的男女,唯一的特例就是,拜族長為師父,這樣的話,無論你是個身份,是否婚配,都可以入寨子。

在樂兒的爭取下,族長收了景寧為關門弟子。

從此以後,景寧就跟着族長一起學習各種東西,包括醫術,種田之術,還有求生之道,她的身子骨弱,不能練武。

否則的話,她肯定會跟着族長練武來保護自己。

族長,名叫苗青青,膝下無兒無女,跟着景寧和樂兒相處久了,就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兒女來對待。

而景寧的肚子隨着時間的增長,也越來越大,有時候,她走路都有點兒費勁,嚇得樂兒時時刻刻都要跟着景寧身邊,深怕她會摔了。

“樂兒,今日又陪你姐姐出來走走啊?”一個老婦人見到樂兒扶着景寧走在路上,連忙打招呼。

“對啊,姐姐說家裡悶得慌。”樂兒裂開嘴巴笑道。

景寧也很識趣的微笑,現在他們都住在苗青青家中,再加上景寧和苗青青的關係,她們如今走到寨子的什麼地方,都會有人恭敬的問候。

“對了,樂兒,你姐夫呢?”老婦人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

聽到這個,樂兒能明顯感覺到景寧的身體一僵。

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看了看景寧,後者只是笑了笑,“大嬸,我相公他等着我治好病回家。”

老婦人聽了之後,微微一愣,隨後一副懂了的樣子點點頭。

景寧剛轉身離開,便聽到後面那幾個婦人在嚼舌根。

“真是想得美,在這裡待上五年,男人在外面肯定又娶妻了,還會要她嗎…”

“臉是長得好看,但是五年後還會不會這麼年輕,還真說不準了。”

“可能都沒有相公,這孩子就是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