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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小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龍宇等人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非龍家之人,要這精血有何用?

而下一刻,龍宇本能的便生出了一絲警惕之心。

他們這一支脈,最終能夠有一人進入祖地已是難得,若真有這樣的機會,這名額的資格,將有很大幾率落在他的頭,此刻葉小為開口,怎能不讓他產生一絲敵意。

不過眼下,他還需要借用葉小為的力量,倒也沒有僅僅因此便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舉動。

眼下他們十人,只有兩人是搬山境期,一人是他龍宇,另一人便是龍翔,此刻龍翔的目光正落在他身,頗有點意味深長的意思。

龍宇笑了笑,向著葉小為問道:“不知葉兄要這精血何用,據我所知,非我龍家之人,即便得了精血,也進不去龍家祖地。”

葉小為神情平淡,說道:“我既然幫你們做事,總該得些好處才對,不然這合作的有什麼勁?”

龍宇略微一沉吟,心下一狠,剛要開口,卻便龍翔打斷了。

龍翔看着葉小為當先說道:“葉兄說的是,今日能夠有如此大的收穫,葉兄居功至偉,我這精血便贈予你了,可千萬莫要嫌棄才好!”

葉小為沒有多說,便直接收了下來,龍翔臉色微微一僵,倒是沒有想到葉小為一點也不客氣,但也僅僅稍有些錯愕罷了,他既然已經決定將自己手精血交出,自然不會再反悔。

葉小為將那滴精血收好,站在周俊的身前,將周俊此刻猙獰的面目很好的遮擋了。

在這之後,眾人便沒有多說什麼,仍然依照先前那般,各自躲藏好,在轉身離開之時,葉小為看似隨意的一甩手將那滴精血給了周俊。

周俊對這滴精血似乎很渴望,葉小為原本以為周俊的這種渴望應當是依賴,但是沒有想到,周俊得到那滴精血,竟然直接將其放入嘴,吞咽了下去。

周俊的臉,那股猙獰連漸漸消退,眼的血紅色也在消退,應該要不了多久便會恢復正常模樣。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葉小為察覺到周俊身的氣息得到了很大提高,似乎快要達到了踏空境的極限,只差一點便能突破搬山境。

自從見到了龍家人以後,周俊便表現出了種種特的狀態,由此看來周俊與這龍家或許還有些淵源。只是這淵源追溯起來可太遠了。

畢竟,周俊可是一直處於雲天古境,難道還能追溯到雲天門稱霸大陸的那個時代去嗎?

亦或者,是有某個龍家之人在進入雲天古境時生了孩子,亦或是某個龍家之人直接定居在了雲天古境。

似乎都有些可能,但總覺得怪怪的。葉小為想了想,最終仍是毫無頭緒,他也不欲再多想,反正只要周俊清醒過來,便可以直接詢問個清楚,想必其也有些趣事。

既然那精血對周俊很有用處,那麼接下來的時間自然應當多爭取一些了,想必龍宇等人即便有些怨言也不會多說什麼。畢竟論實際出力而言,葉小為應當是他們任何一人都要多的。

只是可惜,龍家之人取精血的似乎有某種特殊的方式,這是葉小為所不會的,自然想要單幹還是不太方便。

葉小為想了想,決定暫時還是先如此,只不過下一次再得到精血,應該要幾滴確實是個需要深思熟慮的問題,因為沒有龍家取精血的手段,所以他自然還是需要龍宇他們的,若要的太多,將他們逼急也不合適,再者,葉小為也不是這樣的人。

嗯,兩滴吧……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量,葉小為做了一個絲毫不過分的決定。

接着便是繼續前行,如葉小為這般的誘餌並不愁沒有人鉤,即便只是葉小為一人其實對於各個支脈的龍家之人也已經算是一塊肥肉,更重要的是,身旁竟然還跟着一名踏空境的累贅,無疑是更增添了幾分吸引力。

若是遇見了想必沒有人會放棄。

葉小為一路向著深處走去,經過了小半日的時間,終於又遇見了一個人。

是的,一個人,對方僅僅只是一人。

當然,露面的只是一個人,實際有多少卻也不一定,也許對方也如葉小為這般,這當然是可能的。

當葉小為見到他時,他也同樣看到了葉小為,四目相對,對方臉的煞氣頃刻間顯現。

此人的衣着很是特別,應該說根本沒有衣服,他只是在身披了一塊獸皮,當然也只是擋住自己相對重要的那些部位罷了,更多的地方則是luǒlù在外。

看到這樣的裝扮,葉小為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龍家煉體的那一支脈,不過此人的身體並不如何壯碩,沒有虯起的肌肉,身形也並不如何高大,葉小為估摸着對方應當與自己的身高相近。

不過他的修為倒是真的不低,之葉小為還要高出一些,達到了搬山境巔峰,這是葉小為第一次在異火森林見到修為這般高的龍家之人。

“小子,你是誰,來自於哪一家?”那人話音雄渾有力,透露着幾分霸氣與豪邁,與他的外在影響給人的感覺倒是不太相同。

葉小為笑了笑,說道:“重要嗎?”

“他娘的,老子問你話那是看得起你,你說重要不重要!”

葉小為點了點頭,“多謝你的看得起,我覺得不重要。”

龍方南一怔,摸了摸頭,疑惑的說道:“你倒是真的不怕死!”

葉小為搖頭,說道:“我並非不怕死,只是我知道自己死不了。”

“哈哈哈”龍方南大笑,“我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你是不是心慈手軟的人,與我有什麼關係。”葉小為神情平淡,臉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龍方南的大笑漸漸變成了冷笑,連聲音也變的冷了許多,“那我真要試試,你是不是真的能夠活下來。”

龍方南的話音剛落,他腳下的地面便出現的一道裂縫,他的身體微躬,做了一個欲要跑步的姿勢。

下一刻,他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