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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女子的強大,葉小為清楚的很,連她擋下這一道仿天劫的雷,都會深受重傷,可想而知,若是葉小為自己來擋這一道雷,傷勢應該會更重一些。

當然,這雷霆雖然會讓他受傷,但是要殺他,卻也絕對不可能。葉小為身體原本便極為強大,再加上又有生命之水的存在,若非遇到聖境,應當可保自己無憂。

葉小為從天空降下,俯視眾多方家之人,只見這群人紛紛目光閃躲,退讓,哪裡有半點想要報仇的樣子?

葉小為環視一拳,從眾多方家之人的臉上掃過,隨即又看向了那一個個圍觀的路人,皆是沒有發現到任何異常。

葉小為想了想,走向了躺倒在地,已經死去的方成,隨即一腳踩去。

“這,這人也太過分了吧,人都殺了,還要幹什麼,連屍體都不放過?!”

“你小心些,若是被那小子聽到,你說不定也逃不了這個下場!”

“呸,聳人聽聞,胡言亂語,方家大公子的那性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還不是他看人家小姑娘長的好看,想搞什麼幺蛾子!”

……

就在人群中議論紛紛之時,葉小為已經一腳抬起,直接踩了下去,然而這一腳還未曾踩下,那地上原本已經應該死去方成卻又詐屍般的跳了起來。

方成這一跳起,根本沒有其他想法,拼了命的便向著遠處跑去。他的眼中還殘留着陰狠,震驚。

葉小為看着方成離去,搖了搖頭,“哪怕是斬靈境的靈魂,但是身體畢竟只有搬山境,你又能逃到哪裡去?”

方成聞言也停了下來,以命獻祭所換得的一記天劫之力,竟然都未能殺得了葉小為,的確讓他震驚不已但是他仍舊有着一拼之力,正是剛剛到手的三道符篆。

不管這些符篆原本屬於誰,既然現在在他手中,那麼自然就是他的。

三道六階超品符篆,他很清楚的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他的手中還有三次擊殺葉小為的機會。

“我便不逃,你能奈我何?”方成冷笑。

葉小為無所謂的一笑,劍步驟然展開,他的身軀一下子便已經到得方成身前丈許之地。

“嘿嘿,就等着你呢!”方成冷笑。

隨即,他手中的符篆光芒一閃,一道燃着熊熊烈火的掌印驟然浮現出來。

掌印直接拍向了葉小為,葉小為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他直接一拳轟出,bàozhà般的力量瞬間傾瀉而出。

“嘭!”

葉小為一拳與掌印相撞,幾乎沒有任何阻攔之力,葉小為的身體直接拋飛了出去,砸向了地面。

地面之上,轟隆一聲巨響之後,一個大坑便顯現了出來,葉小為人在坑洞中,身上已經炸開一道道傷口,鮮血溢出,染紅了白袍。

而原本乾淨整潔的白袍此刻也變得破破爛爛。

方成大笑,“真是愚蠢!不過這六階超品符篆的威力倒是的確如傳說中一般,古人誠不欺我!哈哈哈!”

就在他放聲大笑之時,葉小為緩緩從坑洞中爬了起來,只是剎那,所有的傷口都已經復原,由內而外,相當於證道強者一擊的力量,還不是僅僅白銀之體小成的葉小為可以硬抗。

不過由於有着生命之水的存在,葉小為先前所受的傷其實並不重。

現在,更是已經完好如初。

只是身體雖然已經復原,但那些血痕還在,並且白袍殘破也是事實,故而此刻的葉小為仍然顯得非常狼狽。

“符篆雖然威力不弱,但我的身體也沒有那麼弱,你是不是高興的有些早了?”

葉小為緩緩問道。

方成的笑聲戛然而止,天劫之力沒有殺得死葉小為,此刻這般恐怖的符篆之力還是未能殺得了葉小為,他此刻的心情已經難以言說。

不過,還好仍有兩張符篆在手,而且看葉小為此刻的情況,絕對算不上好,方才那一擊雖然沒有殺得了,但再來一擊,絕對能夠成功。

只是方成不確定,還有沒有這樣的好機會。

此刻圍觀眾人不由得離遠了一些,方才那符篆之威實在是太過恐怖,他們只想着看戲,可不希望才牽連其中。

葉小為看了一眼方成,仍舊是老方法,直接以劍步拉近距離,幾乎剎那間便來到了方成面前。

見到葉小為如此,方成眼前一亮,他正渴望這樣的機會,葉小為竟然主動送上了門來。

幾乎沒有猶豫,方成便又是一道符篆甩了出來。

符篆在葉小為面前炸裂開來,一道遮天蔽日的掌印將葉小為的身軀直接壓下。

“轟隆!”

一道更大的聲響,一個更加恐怖的坑洞出現。

坑洞之內,葉小為衣衫染血,幾乎是同樣的畫面,只是葉小為衣衫上的血又更多了一些。

身形看起來也更狼狽了一些。

不過葉小為的精神卻還是一樣的好。

當葉小為再次站起身來時,方成的臉色終於變了,他開始意識到自己手中的符篆雖然強大,但是可能並不足以挽救今日之危局。

他有些怕了。

這一次,他未等葉小為衝上來,便直接欲扔出符篆,只是突然葉小為大喝一聲,如一道雷霆一般,在他的腦海中炸響。

一瞬間,他的所有動作都停止了。

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處奇怪的地牢中,四周皆是一片黑暗,黑暗中他好似感覺到有人在向著這裡靠近,來人步伐並不快,但是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一步一步向著這裡走來,那腳印聲一下一下都好像踩在他的心頭上,他有種感覺,若是那人再往前走來,他會死。

但,他無法阻止死亡的來臨。

方家家主方夜天,以靈魂秘術藉助自己兒子方成的屍體重生,結果終究還是沒能躲過一劫。

他本能的感覺到那一步步向天逼近的人正是他的敵人,他迫切想呀殺死的敵人,然而他卻什麼也做不了,他看不見也動不了。

他感覺到了喉間有些冰涼,然後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頭與身體分隔了開來。

這一切,他都無法阻止,只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