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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些不斷離去的人,白元的臉上掛着淡淡的嘲弄,他說道:“若是修為實在低下便算了,同等修為,未戰先退是何道理?

作為過來人,我給你們提個醒,若是今日真的如此簡單便退卻了,未來你們想要再提升,恐怕便難了。

或許,你們的極限也就是斷江境了,你們真的甘心嗎?”

此刻,那些已經選擇離開了的人雖然也聽到了這樣一句話,但卻並未選擇回頭,他們也已經無法回頭,否則將要面對的,可能並不是趙莽的兩個弟子,而是趙莽本人。

這怎麼可能一戰?

所以,即便他們聽到白元的話後頗有觸動,但依舊只是站在東來聖酒樓之外觀望。

對此,白元也並不意外,他的注意力更多是放在了另外一人身上。

那是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女子,看起來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她此刻輕紗遮面,只是露出了一雙眼睛。但,即便是光靠那雙眼睛,便已經讓人感覺,那定是一個極美的女子。

她彷彿並未聽到趙莽與白元的話,只是平靜的喝着酒。

這份從容自信,遠非常人可以比擬。

但,她的修為也不過只有斷江境初期罷了。

趙莽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位女子,他敲了敲桌子,突然說道:“李薇,你去解決吧。”

李薇起身,徑直向著那位白衣女子走去。

“不要砸壞我的酒樓。”戰鬥還未開始,那道溫柔的聲音再次浮現。

趙莽笑道:“放心吧,有我在。”

說著,他便一指點出,一道土黃色的光幕出現,將李薇與白衣女子所在之地包圍,說道:“只有一人能夠從我的結界中走出。”

“什麼?!!”

眾人驚駭,趙莽這是對自己的弟子多有自信,二者只能活一?若是敗了,難道他會親手抹殺自己的弟子嗎?”

但李薇卻好像沒有聽到這句話般,她臉色平靜的一步一步走向了白衣女子。

而白衣女子的表現更是令人驚異,因為她甚至看都未曾看李薇一眼,只是平靜的喝着酒。

同樣是喝酒,她甚至比之白元都多了一份瀟洒之氣。

這很難得。

李薇靜靜地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側,看着桌邊那柄秀氣的佩劍,說道:“我喜歡這把劍。”

白衣女子握着酒杯的手突然一頓,說道:“我送你。”

她竟然真的將桌邊的長劍推給了李薇。

李薇沒有猶豫,直接伸手去接,說道:“好。”

一人握着劍柄,一人抓着劍鞘。東來聖酒樓中,突然起了風。

土黃色光幕之外的人,只能感覺到風。但在土黃色光芒之內,卻是無處不在的劍氣。

一半青色一半紅色,兩色劍氣縈繞在兩人的身邊。

兩者看似勢均力敵,但此地的眾多看客們都明白,坐着的白衣女子是佔據優勢的。

因為此刻的她,竟還有餘力喝酒。

“你的實力不錯,但與我相比還有較大的差距,到此為止吧,莫要自誤!”

白衣女子提醒道。

李薇面色平靜,即便此刻已經知道自己的實力要弱於對方,她也絲毫不懼,淡淡說道:“師父說我們倆只能活一個。

所以,你若不死,我不會收手。”

白衣女子臉色突然一冷,說道:“你真的如此聽他的話?她讓你送死,你便真的送來?”

李薇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師父,便不會有今日的我。所以,我願意聽他的話。”

白衣女子突然露出了笑容,說道:“既然如此,你便去吧。”

她的話音落下,青色的劍氣頓時翻湧,彷彿驚濤駭浪一般,而另外一方的劍氣卻如浪濤中隨波逐流的小舟。

隨時都有傾覆的可能。

李薇剎那間面色蒼白,他的師父曾經跟她說,同修為之下,世間能勝她的人不多,並不是因為她的天賦多麼強大,而是她不怕死。

此刻想起這番話,她笑了笑。

即便面色蒼白如紙,在那股可怕的壓力之下,她已經覺得自己呼吸都困難無比。但饒是如此,她還是笑了出來。

一股強大到根本不像是她應該擁有的力量,此刻浮現了出來。

她的氣息在瘋狂暴動。

彷彿一塊巨石落入了平靜的湖面中,頓時掀起可怕的浪花。

“轟!”

極短的時間內,她的氣息便提升到了巔峰之境。此刻的她仍是斷江境初期的修為,但一身氣息卻彷彿超越了斷江境中期之人。

隨即,她咧嘴一笑,說道:“爆!”

她引爆的並非天地靈氣,而是她自己。

“轟隆!”

一聲巨響傳來,在那片被封存的土黃色的光幕內,bàozhà產生的強大力量直接將所有的劍氣都吞噬的一乾二淨。

這股可怕的力量,莫說是斷江境初期,便是斷江境中期之人也覺得膽寒。

這樣的人,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眾人不由得望向了趙莽,這個強大又無力冷漠的傢伙,竟然對自己的弟子如此殘忍?

若不能殺了對手,便自己死?

太殘酷了,明明今日的東來聖酒樓根本無人能夠反抗於他,他卻還是令自己的弟子陷入如此絕地。

即便最後自爆,他似乎都沒有任何反應。

他的心,彷彿早已經麻木。

亦或者,在他看來,實力弱者,本就沒有做他弟子的資格?

因而,即便死也並不可惜。

bàozhà的火光已經消散,光幕內的景象重新出現在眾人眼中,李薇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一半。

眾人見此,都覺得有些悲哀。

明明自己強大的師父便在一旁,她卻落得如此下場!

再看那白衣女子,此刻竟然仍是一臉平靜的坐在那裡。莫說她有受什麼傷,便是她的衣服都如同先前一般,不染灰塵。

更可怕的是,她的動作如先前一般,平靜而淡然的飲着酒。

若說唯一與之前不同的,便是她手中的那把劍已經出鞘,正靜靜浮於她身前。

“呼!”

眾人心中驚嘆,這一戰雖然短暫。但卻令他們驚訝萬分,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白衣女子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戰力。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