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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謹之年要三十了,換了其他人,這個年紀可能孩子都老大了。

但他大器晚成,之前又一直拼搏事業,所以耽誤了婚事。

不過,如今他在陛下面前頗有臉面,最近更是紅得發紫,雖然名門世家的小姑娘對他沒興趣,可是小官吏家的女兒們,還是很希望可以嫁給他的。

是頭婚。

而且家裡也沒有妾室和庶子女。

以目前的趨勢來看,將來成就不凡。

不就是老一點,丑一點嘛!還是可以賭一把的!

程老太太高興得合不攏嘴。

她滿眼望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笑開了花,“哈哈哈哈哈,看來我的未來兒媳婦就在這些小姑娘中間了。”

心裡還琢磨着,很快就能娶上媳婦了,很快就能抱上孫子了,三年抱兩,五年抱三!

程謹之心裡卻冷哼一聲,“都是些庸脂俗粉,這麼溫柔可愛幹什麼,我還是喜歡凶一點的丫頭!”

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兇巴巴的臉,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一下子就對那些小姑娘意興闌珊。

這時,小廝來通報,“國子監祭酒大人家來人了!”

程謹之眼睛一亮,“快點來帶我去迎接一下!”

薛琬來了,小花是不是也來了呢?等得他好苦啊,還以為今日見不到那凶丫頭呢!

他興匆匆前去迎接,沒想到看到的是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的小童。

哦,原來是薛祭酒從江南剛回皇城的小兒子來了。

程謹之的心,一下子便有些鬱悶。

還好,他一轉眼就看到神捕蕭小弟,總算略微排遣了一下鬱悶的心情。

他連忙上前說道,“小弟,多日未見,你最近都在忙什麼?你好歹也是我們京兆府的掛名成員,每個月都拿着俸祿銀子的,雖然沒要求你每日到崗,但是偶爾出現一下也還是可以的嘛!”

最近又有許多案子很棘手,若是有蕭小弟幫忙,豈不是美哉?

薛琬忙道,“今日是大人的生辰,這麼好的日子,我們只談風月,莫論政務嘛。”

她頓了頓,“我最近確實出去雲遊了一番,這不,也是剛回皇城的。莫說大人找我,就是我哥,也是想我得緊呢!哥,你說對不對?”

蕭然的臉微微一紅,不過很快就重整了嚴肅的表情,“是,是挺……想的。”

他咳了一聲,“大人,薛七小姐囑咐我照顧好她弟弟,所以今日……”

言下之意,今日他要看孩子,不能給程謹之招待客人了。

程謹之哈哈一笑,“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算了,本大人不和你計較,你就好好陪着未來小舅子吧!”

他老程又不傻,這蕭然自從江南回來之後,就天天跑好幾次茅廬,醉翁之意不在酒,誰都知道他要幹嘛了。

而且,據可靠線報,人家薛七小姐對蕭然也不是全然無意的。

大家都是男人嘛,為了喜歡的女孩子,所以要討好未來小舅子,這種事可以理解。

他當初不就是因為沒有好好討好小舅子,而讓丈母娘看不上,導致了人家不肯將女兒嫁給他嘛?

唉,傷心的往事不再提,反正,他很支持蕭然就是了。

程謹之的目光卻是衝著薛琬亮了起來,“小弟,要不你就過來幫幫我?順便我還有事情要和你說。”

程謹之熱情相邀,自然不好意思推卻。

薛琬看了一眼蕭然,想了想,還是點頭說道,“那好。”

她拍了拍蕭然的肩膀,“那你和琛弟好好玩,我先去和大人說會兒話。”

不管以後如何,但程謹之確實是個人才,能團結還是要團結,能交好必定不能交惡。

程謹之這個人簡直是個工作狂,剛將人拉走,就開始說道,“最近又有個好些個棘手的案件。要不我一一和你說一說?”

薛琬無奈咳了一聲,“大人,今天是您的生辰?”

案子可以改天談的啊!

但程謹之卻道,“這次又是一個連環殺人案,一日不抓到兇手,我心裡就很不安。我也怕他再犯案。”

只要能抓到殺人者,那麼就算他不過這個生辰又能怎麼樣?

他程謹之被老百姓叫程青天,可不能白讓老百姓對他有所期待。

必須要做點實事,對得起那句青天大老爺啊。

薛琬有點佩服,便說道,“好吧,那就請程大人和我說一說案情。”

原來,三日之前,東街發生了一起命案。

東街的豆腐西施死在了家裡,案發地留下了嫌犯的血腳印,但京兆府找了三日,卻沒有查到那個血腳印的主人。

一點線索都沒有。

薛琬皺了皺眉,“血腳印,應該可以看得出鞋底的紋路之類的吧?難道從這裡也一無所獲?”

程謹之嘆息一聲,“就是最普通的鞋底,沒有什麼特殊的紋路。”

他搖搖頭,“皇城說小不小,要從茫茫人海中找到這個血腳印的主人何其難。這也就算了,昨日,居然又在東街發生了一起差不多的命案。死者是個賣花的寡婦,家裡也出現了血腳印。”

若只是單個案子,那還好些。

可是一旦成了連環命案,就一下子多了許多緊迫感。

因為不知道兇手何時何地還會再犯案,每個人都有了危機意識。

若是不能快速處理掉這個案子,那就會引起人心惶惶,到時候出了亂子,可就不好了。

薛琬聞言道,“大人和我仔細講講案子吧,我好像聽着有些耳熟。”

程謹之很敏感,“耳熟?”

薛琬忙道,“我的意思是,我好像從前在哪本書里看到過類似的案子,大人和我仔細講講案情,說不定我能有些不一樣的思路和啟發呢!”

她心裡暗嘆,果然程謹之不是簡單人物。

還好她圓得快,否則若是被他發現了端倪,那可就慘了。

沒錯,對這個案子,她確實有一些印象。

只不過,她的記性沒有十一那樣好,所以還是需要更多的案情來刺激記憶。

程謹之點頭說道,“先說兩個案子的死者,一是賣豆腐的老闆娘,也是個寡婦,容貌嬌媚,人稱豆腐西施。另外一位則是賣花的小寡婦,生得也好,人人都叫她花仙女。所以我們一開始都往情殺上走,但卻一無所獲。”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