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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從小不怕辣,辣妹子從小辣不怕。嚴格來說,我也不怕,只是一時半會兒有些招架不來。嗯嗯,就是如此。

我陷在無語中久久無法開口,這妹子,只怕到了現代也是個小辣椒,更何況在這封建保守的明朝,肯定是異類中的異類,他父親擔心的婚嫁之事,倒的確是個比較撓頭的問題。

李再興清了清嗓子,嘆了口氣道:“看到了?這就是你說的風骨!”

我笑了笑,笑着道:“我倒覺得令愛毫不造作,十分可人!”畢竟,作為一個現代人,更能接受這樣的“為非作歹”,比起那些弱柳扶風、貴妃出浴嬌無力的女子,更喜歡李華梅這樣、頗具現代感性格和氣質的女子吧。

李再興聞言,頗為愉悅的“哦”了一聲,眉毛挑了挑,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又拿起筷子,熱情的道:“來來來!吃菜吃菜!”說著又給我夾了一個叫花童子雞的雞腿,笑着道:“男兒志在四方,來!這雞腿你嘗嘗!”

我連忙謝過,夾起這雞腿時,卻總覺得哪裡不對,他的話里話外好像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幾口吃完雞腿,什麼味道沒嘗出來,心思都在剛才的人和事上,就像豬八戒吃人蔘果,愣是不知道吃的什麼味兒。

又吃了幾口,李再興忽然問我道:“啟藍,對北方的軍事,你怎麼看?”

我心道,戲肉來了,但我不能上來就和盤托出啊。便放下筷子,喝了口茶道:“不知大人指的是哪個方面?”

李再興聽到我的語氣轉換,知道我這是要談公事的意思,便笑道:“只是私人閑聊,啟藍不必拘束!”

我連忙拱手道:“啟藍明白!只是不知前輩向考校晚輩哪方面的認識?”

李再興見我實在客氣,又想了想,覺得年輕人身上少些驕氣也好,變不再糾結,笑着道:“你們最近這一仗打的十足威風!狠狠剎了草原人的氣勢,最近,已經有十幾個草原部落上書請封,估計是被你們掃滅龍台金帳,特別是”

他定定看了我一眼,方繼續道:“特別是你清理黑石炭部後方的舉動,讓草原人大為驚懼,因此你這招雖然有失狠辣,但確是穩定北方的最好辦法!”

我拱手道:“前輩,晚輩曾講過,願舍一人之名節,換北方三十年和平!如今首輔改革力行,正是百廢待興、砥礪奮進,一掃前期頹喪勢頭的大好時機,最需要和平穩定。啟藍不在乎別人看法,只願以雷霆手段,顯菩薩心腸!盡己所能,給北方一個和平!還望前輩理解!”

頓了頓,我繼續道:“至於身後如下評價,那自由得後人去評說吧!”

李再興喃喃的念了兩遍:“以雷霆手段,顯菩薩心腸啟藍,你雖年幼,但氣度高潔,情懷深遠,尤其為國為民,披肝瀝膽,忠勇無雙,本人是十分敬佩的!”

不等我說話,李再興笑容微微一收,卻略微將身體前傾、壓低聲音道:“只是啟藍,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這樣鋒芒畢露,只怕只怕於今後留下病根!”

我輕輕的哼着笑了一聲,笑道:“前輩所言極是,不怕您笑話,自從晚輩於遼陽破敵,亦或是在山東清丈土地,已然有宵小之輩不安分。不過都被打發了、沒有聲張而已。”

敢說這些話,其實我也有自己的考慮,李再興是出了名的中間派,並不倒向任何一邊,做人正直誠實,所以我說這些話,未必沒有爭取支持的意思。

李再興眉毛一挑,哦了一聲道:“竟有此事?我竟絲毫不知!是何人所為,你可有懷疑對象?”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而不語。

李再興看我的樣子,也是低頭沉吟不語。良久方道:“你是懷疑”

我微笑道:“我誰也沒有懷疑,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罷了!”

李再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低聲道:“啟藍,你在山東清丈土地的事,我聽說了。手段雖然不雅,但確是一心為國。這一點倒與首輔不謀而合,難怪他那麼欣賞你,兩年內四遷其官,也是世所罕有啊!”

我點頭嘆道:“只怕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李再興奇道:“啟藍,你年紀輕輕,何故言語間如此蕭條?”

我仰望着天花板道:“封侯非我意,但願海波平。我此刻方懂了戚都督兩句詩詞的意味啊!”

李再興感嘆道:“看來啟藍雖正值上風,倒是頗有隱退之意。我曾聽說,你在海外有產業,看來是早有打算,我倒是多慮了!”

我對着李再興一拱手道:“前輩體恤,晚輩心領。只是晚輩向來認為人各有命,不必強求。心安處便是家,何必執着身在哪裡,所為如何。”

李再興哈哈大笑道:“心安處便是家!高品格!高心氣!啟藍,我再敬你一杯!可惜相見恨晚!相見恨晚那!”

我們一起舉杯,又是一杯黃酒下肚,肚子里又是熱浪滾滾。

剛放下杯子,門帘“呼啦”一聲響,我以為是李華梅,抬頭看時,卻是一個中年婦人,四十來歲的樣子,體態豐腴,面色紅潤,一看保養的很好,身上熏着桂花香,氣度高華,眉眼之間倒有七分像李華梅,看年齡氣度,相必是李再興的夫人、李華梅的母親,這李家的主母吧!

只見這李夫人眉宇間帶着氣,進門後,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就往裡走。李再興笑道:“夫人便回來了?你不是去清玉閣轉悠了?怎麼如此之快?快坐!來人啊!”

自有小廝進來,快走過去扯過一把椅子,端端擺在李再興微微下首的位置。

李夫人氣道:“前兩日我去清玉閣,看上一串藍寶石串子,名字喚做海之淚的。當日錢沒帶夠,又不好說賒欠之語,今日去了,卻已賣了!同樣的貨色短期內竟沒有了!你說氣不氣人?”

李再興轉頭,有些愕然的望着我,我剛要開口,門帘呼啦一下又開了,這次進來的人腳下帶着風,吹來一陣淡淡的幽香,不用回頭便知道是李華梅這瘋姑娘。

卻聽她驚喜道:“爹!娘!你們看!好看不好看?”

我回頭時,卻見李華梅將海之淚戴在脖頸上,那幽幽的藍光映着無暇的面龐,當真是明艷逼人!

卻聽李夫人驚訝道:“華梅,這這不是海之淚嗎?怎麼就就到了你這裡?”

李華梅笑了兩聲,瞥了我一眼,哼了一聲道:“這是這傢伙給我的工錢!”

李夫人急問道:“什麼工錢?”

李華梅笑的像只小狐狸,抿嘴道:“他吃了我做的飯,自然要付錢那!”

李夫人笑罵道:“你那一桌子飯,也不過就是二三兩紋銀的成本。這一串海之淚,底價都要二千兩紋銀!你的飯如何值得這麼多!”

李華梅大訝道:“這麼貴?我還以為是尋常玩意!這我可不敢要!”說著就要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