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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太陽升起,照着我的後背暖洋洋的,一如我的內心般充滿了力量。

羽柴秀吉在天明的一刻,見我們山頂的實力十分有限,他的兵力數倍於我,便立即下令衝擊山頭!

而遠處柴田勝家的援軍和面前羽柴秀吉的大隊隔山而至,雙方正好互相瞧不到。

唯一的不同,便是昨晚時、我已經讓佐久間盛政給柴田勝家帶去了口信,柴田勝家其實比秀吉多着一份情報上的清明。

所以此時,我方聯軍儘管與秀吉態勢焦灼,我們的心底卻並不十分擔憂,因為背靠着大樹,絕對沒有理由心慌。

我抬起槍,透過簡易瞄準鏡望着山下的敵人,一名敵軍的武士剛從巨石後面露出頭來,我就果斷的擊發了扳機!

子彈呼嘯着劃破長空,掠過一百多米的距離,擊打在那名武士的喉結處!

頓時一篷鮮血從他的後頸處碰出!武士隨着慣性向前沖了兩步,方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的倒下讓周圍的人一陣驚慌,我心中暗暗計算着彈道,居高臨下,果然是精確命中,方才我考慮距離後,將槍口略微抬了一指,於是瞄準着腹部的子彈打中了脖子。看來還是應該直接瞄準,不添加修正才對!

我抬起頭,望着前面的一名弓箭手,他頭盔上的羽毛向右傾斜着,周圍的弓箭手也是一樣的情形,我心中暗道,北風!彈道應該向著左側微微修正。

前一世在學習狙擊的時候,關於風向,我很是認真的學習過。一般情況下,遠距離射擊都要修正風偏,但卻分為迎風偏和逆風偏。

比較常用的是逆風偏,簡而言之,就是子彈逆風擊出,或者在子彈飛行的過程中有橫向風,則子彈會向著風吹向的方向偏移,簡而言之,因為逆風,會導致子彈偏出瞄準位置。這個時候,就要向著風來的方向——也就是逆着風微微移動槍口,子彈的彈着點會比預瞄的位置略微偏向風的吹向,最終達到預想的目標處。

而迎風偏的情形比較少見,主要是後世射擊火箭筒等有尾翼彈藥時見到。因為*的彈頭比彈尾重,受到風的影響,彈尾會比彈頭向著風吹向的方向做更多位移,則彈頭會向著風吹來的方向偏移。

這就會形成奇異的現象,*會迎着風的方向飛行,且風越大,向著風來的方向偏移的越多。此時就要將瞄準的位置順着風向進行調整,以達到精確瞄準的目的。

我心中暗暗的吟誦着口訣,實際上大可不必,射擊對我而言已成了一種習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世在射擊時,我總喜歡念念有詞,似乎成了一種癖好,有時讓我自己都莫名其妙。

我總覺得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情景,仔細一想,正是前一世看過的米國大片《拯救大兵瑞恩》中,諾曼底登陸時,由精靈王子奧蘭多布魯姆扮演的狙擊手,每射擊一槍,空中都會念誦《聖經》的語句。我現在放在發現,這樣做的確有利於使人心裡更加平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

又是一槍,撂倒了一個頂着盾牌往山上沖的藤牌兵,我沒有瞄準他的上半身,因為整體上都被盾牌遮擋着,於是我擊中了他唯一露出的腳踝!

一槍過後,他頹然倒下,咕嚕嚕的向下滾去,撞倒了一大片人!那一塊位置敵人的攻勢頓時一緩。

這個效果可比直接命中擊斃強多了,除了撞倒其他敵人,這名傷者的哀嚎也會加重其他人的心裡負擔,衝擊時都不那麼堅決了!而且,一些關係好的人會跑過去救護傷員,更給了我們圍點打援的好機會!

於是我高喊道:“不要打要害!盡量打腿!”

所有的射手聽了我的喊聲,態度出現了不同的兩種情況——以炙為首的射手們立即開始射擊敵人的大腿、小腿等非致命位置,而鈴木重秀的人則依然儘可能去瞄準敵人的要害。

可是一陣射擊之後,山上的傷員越來越多,敵人的攻擊速度明顯減緩了。這些射手並不傻,都知道這是受了非致命傷的傷員拖緩了敵人的速度。聯想到身後柴田勝家的援軍即將到來,他們方才明白了我的想法,逐漸都開始瞄準非致命位置射擊!

我心中冷笑一聲,無知又自大的群體,之前的失敗並非毫無原因。迷信技術、執着於完美,不聽指揮,這樣的人充其量是個優秀的射手,卻不會成為指揮者,就連優秀的團隊成員都算不上。在這一點上,炙的表現比他們要好得多。

當然,這其中也有關係遠近的問題,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做法的權力不是么?所以我並不強求他們一定要聽從我的命令。至於之後他們能不能絕無,那就要看悟性,還有機緣了。

前一世,孫中山和一群先知先覺者,帶着一群後知後覺者,在天下不知不覺者的不知不覺之中,就把清王朝給推翻了,想必他當時也是我這種心情吧。

慢慢的,山坡上的敵人開始一小團一小團的扎堆,仔細觀察,原因有兩個。一方面,他們想把受傷卻未死的友軍抬下去,結果為了救一個人,卻有更多的人被擊傷、擊斃——畢竟圍點打援是後世的射擊戰術,用在這裡實在有些欺負人的意思。

另一方面,他們卻是想更多的享受掩護的待遇——聚集點一般都至少有一到兩個盾牌手,後面的人排成的隊,在盾牌的掩護下向著山上衝來!

辦法是沒錯的,可惜,我們在山上也並不是一個攻擊點,而是一個攻擊線!

見對方做出的應對措施,我叫了一聲:“炙!”

炙立即提着火槍跑了過來。我雙手分指山頂的兩個角,對他叫道:“把你的人分成兩個隊伍,佔領這兩個位置,不要打正對面的敵人,打對角!明白嗎?”

說著,我還用兩隻手比划了個交叉射擊的樣子。炙眼睛一亮,立即點點頭,跑出去高喊着劃分隊伍去了。

這一次鈴木重秀的人學聰明了,見我讓炙這樣劃分隊伍,他們也很快按照的方法將人員一分為二,與炙一起佔據了山頂兩側的高點。這樣一來,我們的設計線就由原來的“一”自形,變成了一個“X”形!

這一個簡單的變化,頓時讓羽柴秀吉的隊伍吃了苦頭——原本他們以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應對方法,在盾牌的掩護下,半蹲着往山上攻,似乎很有成效的樣子。但是此時一變陣,敵人面對的火力立即有一條線變成了一個面!不知道什麼地方就有子彈飛來,於是山上又是哀嚎一片!

羽柴秀吉躲在山腳下的連片鐵盾之後,微微露出頭來,看着山上的情景,見己方雖然數倍於敵,卻遲遲攻不上去,頓時心裡大為焦躁。

此時的戰局中什麼最寶貴?時間!作業受到敵人援軍突然的猛擊,倉皇間不知道敵人有多少,只以為是敵人主力到來,所以採取了守勢。結果敵人也並不進攻,倒是十分和諧。今天早晨一看,山頂的旗幟除了佐久間勝政的黑旗,還多了一個書寫着“孫”字的大旗,心知肚明是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