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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戰爭就有勝敗,也是為了勝敗發動戰爭。又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也是戰爭的最終目的和根本意義。

發動叛亂的一百七十七名死囚已經被全部制服了。這其中包括二十五名被擊斃的,十七名重傷瀕危的,剩下的都被擒獲了——其中就包括“大人”施魏因斯泰特!

其餘的俘虜被集中看管了,對重傷的我們也給予了必要的救治——這是給予人道主義考慮。而我則在船長室——施魏因斯泰特夢寐以求的地方,親自審訊這個似乎來頭不小的人。

此時的施魏因斯泰特已經明白,自己是輸在了戰略和技術兩個層面,凝視了站在我旁邊、已經卸了妝的瑪維,他不由自主的嘆了一口氣,頹喪的垂下了頭。

“不準備說些什麼嗎?施魏因斯泰特大人!”我微笑着問道:“你當知道,叛亂是大罪,在任何地方都是要處死的。不過......”

我望着他顯得十分麻木的臉龐,淡淡的道:“鑒於你或可能身份特殊,我可以賜你不見血死——至少在人們面前不見血,船後面跟着一個規模不小的鯊魚群,想必它們願意替我們完成這件工作。”

施魏因斯泰特的臉上抖了幾抖,他似乎沒想到我會想出這樣的額辦法來對付他!瞠目結舌之下有些惱怒的道:“可惜我無緣回國,不然眼下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我饒有興緻的問道:“哦!回國!說說吧,我是說事情的原委,說清楚,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

!沒錯吧!”

施魏因斯泰特抬頭看了我一眼,嘴唇似乎動了動,但是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卻又低下頭去,默默無語。

我哼了一聲,冷冷的道:“在這還上,你是誰並不重要!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說著,我對身邊的九鬼政孝下令道:“所有叛亂者,包括這個傢伙,一律扔下海去!公開行刑!”

對我的命令,九鬼政孝永遠是執行最堅決的一個。作為所有人里跟我最久、也是最了解我的人,他自然明白我的想法。他一揮手,一隊人沖了進來,像擒小雞似的將地上的施魏因斯泰特抓起來,推推搡搡的而去了甲板!

此時的甲板上人山人海,所有船隻均已停船,水手們、戰俘出身的死囚們都在一邊靜靜的看着。他們知道,最終的審判要來了,而這些,也是施魏因斯泰特等叛徒應得的!

引人注意的是,戰俘出身的死囚身上有了一些改變——他們胸前、衣領後封着的、象徵死囚身份的銘牌已經被去掉了。換句話說,我賜予了解除他們必死命運的咒符。此時的戰俘們,已經擁有了一般人並不太重視、但對死囚來說卻比天大的東西——相對的自由!

當然這只是融入的第一步,並不代表着他們已經成為了完全的自由人,而是意味着他們可以在相對公平的環境里,開始自己登上新高度的征程!

眾目睽睽之下,施魏因斯泰特覺得有些眼花——或許是從室內出來、光線變化太大,讓他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很快,他被押到了眾人最前面,成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點。

“出發前我就說過,你們是死囚,因為我的仁慈,讓你們擁有了第二次生命!”我的聲音在甲板上傳開:“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其中有些人做出了令人唾棄的事情!叛變!”

夾雜着內勁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鼓中迴響:“你們說,這些人應該怎麼處理?給我一個方案!”

人群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繼而開始有聲音傳出:“喂鯊魚!喂鯊魚!喂鯊魚!”

先是水手們在叫,而後航海士也跟了進來,最後連戰俘出身的死囚們也開始咆哮!對這些人而言,能夠從死亡中被解救出來已經是件幸事,他們有紀律、有隊伍、有能力,完全可以東山再起——即使他們明知,到了新大*陸之後九死一生,但是依然願意為了希望去拼搏一番!

這就是軍人出身與別的不同之處,也是我選擇他們的根本原因。

我大叫一聲:“好!”這一聲蓋過了所有人的喊聲、令現場再次安靜下來之後,我大聲繼續說道:“你們說的對,他們應該被喂鯊魚!那麼,執行吧!”

我的聲音剛落,九鬼政孝便一揮手,身後的忍者執刑隊立即上前,二話不說,就將幾個身負重傷、已然不治的傢伙推下了船舷!

“撲通撲通”之聲連響,這些已然被死亡宣告的罪人們終於迎來了真正的死亡!在沸騰的海水裡,夾雜着慘叫聲和拍水聲,下面已然掀起了一場屬於鯊魚的狂歡!

或許是人數太多,又或許是求生慾望太強,有的人瀕死之際,竟然抓住了船錨的鐵纜,而他分明只剩下半截身子!

聲嘶力竭的嘶吼聲,在空闊的海面上格外刺耳,再加上骨頭被咬碎、咀嚼的聲音,足以讓很多人戰慄作嘔!而我卻面不改色的看着下面發生的一切,直到全然沒有了聲音。

我繼續道:“好了,第一波次的表演完畢,讓我們繼續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九鬼政孝正要下令,船上等待被處死的死囚們卻“撲通”一聲跪下近三分之一!他們哀求着,說自己是被蠱惑,都是施魏因斯泰特在動搖人心,絕非本願,而他們也願意拚死效命,以謝前罪。

我“嗯”了一聲,抬眼看時,跪下求饒的都是瑪維所說的、施魏因斯泰特的親信們!而其他更可能是受到蠱惑、可能真的只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的人們,卻依然站立着,保持着自己最後的尊嚴。

或許是知道必死,所以這些人也已經看開了吧!我微微一笑,大聲道:“那這些跪地求饒的懦夫給我全部扔進海里!我的船上不需要敢做不敢當的貨色!”

在眾人愕然之間,這些傻了眼的角色被拿死狗一樣扔進了海里,又是一陣沸騰狂歡!

剩下的罪人們臉色盡變,儘管知道最先下去的不是自己,但聽着下面恐怖的咀嚼聲、哀嚎聲,所有人依然嚇得兩腿發抖——其中也包括立在最前、身體僵硬的施魏因斯泰特!

等到船下面再度平息,仍然立着的罪人們已經面無人色,但是他們也知道,此時的哀求沒有用處,於是依然定定的站着,只是身軀有些搖晃,卻出賣了他們的真實內心感受。

我頓了頓,沒有作聲,甲板上的空氣彷彿都凝滯了。等到眾人都膽寒不已之時,我的最後審判終於到來:“那麼,現在,將所有罪人全部扔進海里!讓他們用死亡來贖罪!”甲板上頓時發生了一陣騷動,我看了片刻,抬起手,制止了騷動,也制止了行刑。

我抬眼望着站在最前面的戰俘隊伍代表——曾經軍銜最高的法國准將勒克萊爾,他翕動的嘴唇告訴我他有話要說。

於是我朗聲道:“勒克萊爾,你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