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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孝和阿迪肯圓滿的完成任務,從南卡羅萊納回來了。不,應該說他們超額完成了任務,遠遠超過了當初我所預計的搗毀西班牙人據點,以及培養的考察特戰隊的預期目的。

在此基礎上,他們還擊毀了一艘追擊而來的敵軍大型帆漿並用戰船,另有一艘擊傷,並俘虜了近三百敵人,其中不乏極具價值的目標存在。

比如,敵軍戰艦艦長阿爾弗雷德,再比如——從據點唯一有窗戶的房子里找到的、西班牙人在北美洲的副總指揮官——雷克雅未克伯爵。

據“線人”克里斯蒂娜介紹,這為阿爾弗雷德本人是西班牙海軍的年輕俊傑和後起之秀,這個身份我感興趣,卻並不那麼感興趣,而他的另一個特點卻很讓我眼前一亮!

他的父親——老阿爾弗雷德是西班牙海軍的總參謀長,用了大半生時間和自己的老對手a*佩雷斯*德*古斯曼明爭暗鬥,半輩子下來,他身居高位,而老對手則手握重兵,可謂不相上下。

不過近年來,由於英國的強勢崛起,讓國王腓力二世對建造無敵艦隊投入了更大的、不可抗拒的熱情。所以一時之間,老阿爾弗雷德竟然被老老對手壓了一頭,讓他心中十分不滿。

可是不滿歸不滿,當下的情況是勢必人強,他只能放低姿態、表面上與自己的老對手握手言和——他派了自己的兒子阿爾弗雷德到了無敵艦隊服役,這一方面是對外彰顯自己的寬廣胸懷,另一方面,卻也有麻痹老對手德*古斯曼的意思在裡面。

至於西班牙人在北美洲的副總指揮官雷克雅未克伯爵,他本身是一個沒什麼背景的“騎牆派”,這樣的人在現實中,要麼里外不是人,要麼左右逢源。

而雷克雅未克很明顯屬於後者——在老阿爾弗雷德和德*古斯曼斗的天昏地暗之時,他因為兩不相幫,卻得到了西班牙高層的信任和賞識,將目前最炙手可熱的活計交給了他!

誰不知道西班牙在北美洲的總指揮雷吉納是個邊緣人物!他能一路走到今天,完全是因為這裡需要一個頂缸俠——而同樣沒有什麼背景、又老實木訥的雷克雅未克簡直是不二之選。

所以,雷克雅未克才是實際上的西班牙北美洲殖民實權人物!

有價值的目標本來就少見,而此時竟然一下子出現了倆!這讓我一時間有些懷疑——難道我今天早晨洗臉洗的比較乾淨,所以才出現了這樣出人意料的戰果?

但我同樣明白,這世上,往往是人見利而不見害、魚見餌而不見鉤,所有利益的背後,哪一個沒有明碼標價呢?

所以我必須儘快做一件事——那就是把這兩個人的價值轉化為實際的效益!

隱隱約約的,我覺得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壓力向我籠罩而來,我是樂觀主義者不假,但是這並不妨礙我總是堅持兩面看待事情。

我決定,我來和阿爾弗雷德談,至於雷克雅未克,這樣的老油條我還是交給阿迪肯和九鬼政孝這兩個專家去談吧!

在我安排人重新大幅加固後的三角圍城裡,我見到了這位西班牙海軍實權派人物的嫡子,一位三十多歲、目光敏銳,雖然滿臉胡茬,卻難掩其銳利氣質的軍人。

來到我面前時,他依然帶着不算太重、卻足以限制他自由的手銬和腳鐐,這讓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他還不習慣這樣的待遇。

我上下打量了他幾番,總覺得他像我認識的什麼人。思前想後得到了答案——他在氣質上十分神似阿迪肯,我的獅子心提督——而我對這樣的人一向是十分欽佩的,無論是敵是友。

所以,我淡淡的笑着下令:“給阿爾弗雷德子爵去掉那些不必要的累贅。”說完,指了指桌子對面的小椅子道:“坐吧。”

阿爾弗雷德揉了揉除去手銬之後仍然微微酸麻的手腕,緩緩坐在我對面,頗有些疑惑的問道:“尊敬的閣下,感謝你給予我的待遇,但這讓我很疑惑!”

他看着我的眼睛,十分鎮定的問道:“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現在不名一文,而我的家庭......”

“你的父親,老阿爾弗雷德公爵,今年五十九歲了,他已經沒有能力再給你生個弟弟了!據說他已經放棄了生養,你的母親去世十年來,他並沒有續弦的意思,甚至連qíngfù都沒有。”我淡淡的笑着說道。

忽然又突然想起來了似的繼續說道:“據說你本人也尚未婚育,這真的讓我很難幫你。”說到這裡,我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看向了阿爾弗雷德。

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克里斯蒂娜告訴我,這為阿爾弗雷德子爵曾經是她狂熱的追求者,然而被他拒絕之後,這位年輕有為的軍官卻選擇了事業,沒有向別家姑娘求婚的意思,直到今天。

這名堅毅的西班牙軍人聞言,臉上露出一絲難堪與無奈交織的表情,作為家中的嫡子、長子、獨子,他的一生其實都是被規劃好的。

那就是好好學習、外出鍍金、回家繼業,阿爾弗雷德家族下一任的家長,娶妻生子,為家族繁衍後代,然後繼續和家族的政敵對抗下去,最終榮耀或不那麼榮耀的走完自己的一生。

可是如今,外出鍍金的他被我擒獲了,這就讓他原本將十分平順的一生平白增添了一絲梗阻,或者說波折,當然,如果發展的不好,也許會成為劫難也說不定。

“既然你了解我的家庭,閣下,那麼你應該明白,我如今面對的局面不僅僅對我自己不利,對閣下你本人,長遠來看也不是一件有益的事情。”阿爾弗雷德很快穩住陣腳,開始向我反擊。

他的做法很常見,就是這些家族頗有權勢的貴族子弟慣用的伎倆——以勢壓人。然而聽了這話,我還沒反應,旁邊的瑪維卻笑了。

“從我追隨船長出海以來,我們已經解決掉了五、六支西班牙的艦隊,擊沉、俘獲的船隻超過我的兩隻手!”他伸出雙手,翻了個來回,笑着繼續諷刺着阿爾弗雷德。

“如果說我們到了今天依然這樣來去自如是因為你們西班牙人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想必連你自己都會發笑吧!阿爾弗雷德子爵。”

瑪維的表情十分揶揄的說道:“連手握重兵、稱霸海上的德*古斯曼我們都不怕,還怕你家裡身居文職老爺子么?”這話很尖銳,卻讓阿爾弗雷德的臉上更加尷尬難堪,漲紅了臉坐在那兒,似乎怎麼坐都不舒服一般,扭來扭去。

我看了瑪維一眼,笑着說道:“瑪維,即使是實情,也請給對面的先生留幾分面子,不要說得這麼直接才好。”說完,又看向了阿爾弗雷德。

這名西班牙子爵十分的頹唐,儘管我表現的十分客氣,但他卻知道,我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因為牢牢地掌握的他的一切,我根本不必聲色俱厲就能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