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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山河猶豫了一下慢慢走到她的面前。

晴羽板著臉看着他。

“知道錯了沒?”

葉山河抿了抿唇,與她對視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知錯了。”

晴羽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

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打算回去了。

就在這時,葉山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神直直的看着她。

晴羽回過頭與他對視。

“咋了?”

葉山河張了張嘴,隨後又垂下眼眸搖了搖頭。

“無事。”

晴羽看着還抓着她的手腕的那隻手,看着他晃了晃。

“沒事撒手。”

她還想趕回去睡覺呢。

葉山河怔怔的看着她,那眼神像個驚慌無錯的孩子一樣可憐兮兮的。

晴羽看着他這幅可憐樣很是無奈。

“你到底想幹啥?”

葉山河最後還是默默的將手鬆開了,只是漆黑的眼眸好似被什麼打碎了一般,慢慢的碎裂開來,最後只剩下了絕望。

晴羽挑了挑眉梢,抬手握住他的手。

這麼多個世界過來,這個傢伙也算是個老熟人了,若是這傢伙真不怕世俗的眼光的話,她便應了。

畢竟這個世界她們之間的身份關係真的很尷尬。

葉山河沒想到晴羽會這麼做,雖然面上沒什麼表情,但那雙暗淡的眼眸瞬間亮了,默默的握住晴羽的手。

“聽說一胎雙子若是一男一女的話,那麼她們上輩子便是一對十分相愛的兩人,只是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在一起,便會在死後求閻王讓他們再續前緣,但她們就不能成為夫妻了,只能成為兄妹,或者姐弟。”

葉山河聲音飄渺而又低沉,短短的故事讓聽者忍不住帶入感受到故事裡的那兩人的悲傷。

連繫統空間里的兩隻都直感慨問世間情為何物,結果晴羽一句話把氣氛給破壞的一乾二淨的。

“冥界有這個規矩嗎?本殿咋不知道?”

小黑都快要暴走了,這是你要關注的點嗎?果然是破壞氣氛王。

葉山河被她的話一打岔,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應該,有吧,不然凡間怎麼會有這種說法。”

續這個問題晴羽居然還興緻滿滿的跟他探討了起來,話題瞬間被她拐的回不來了,葉山河也忘了最開始說這個話題時他的目的了。

“這些凡人又不記得投胎之前的事,為什麼會有這種說法?”

葉山河想了想才說道:

“……大概是因為有的人剛好碰到了跟我們一樣的情況,但又怕世俗的眼光,所以就編出這種謠言來讓他們顯得沒那麼不堪。”

晴羽也覺得是這種可能,沒想到凡人還挺聰明的。

但轉頭一想,這傢伙剛才是說跟她們情況一樣。

“跟咱們情況一樣?怎麼個一樣?”

晴羽玩味的看着他。

葉山河抿了抿唇,似是不好意思了一般,若是他現在是個活人的話,估計臉早就變紅了。

“吾,心悅你。”

晴羽眨眨眼,沒想到這傢伙直接跟她表白了。

“啥玩意兒?”

“吾,心悅你。”

“……”

她接下來該咋辦?

就在她躊躇間,葉山河以為晴羽不同意,瞬間慌亂無措起來。

“若是你……”

“行。”

葉山河以為自己聽錯了,盯着她又問了一遍。

“你剛剛,說什麼?”

晴羽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我說行呀。”

這句話剛說完,葉山河就將人抱到了懷裡。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笑話,她像是那種說話不算數的人嗎?

葉山河抱着她膩歪了一會兒就鬆開了,畢竟他們才確認了關係,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一出門就看到風閡笑眯眯的站在門口,在看到她們時一點都不驚訝,顯然是早就早就知道的。

“出來了?丞相呢?”

葉山河握着晴羽的手緊了緊,那仇視的目光很是明顯。

晴羽也反應過來,畢竟鬧了這麼大的動靜還沒人注意那是不可能的,顯然是這個國師乾的好事。

風閡注意到他們牽着的那隻手時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了淡定的模樣。

“那個老傢伙死了。”

風閡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隨後側身讓他們回去。

“殿下早些休息吧。”

晴羽古怪的看了風閡兩眼,怎麼瞧都覺得他不像是那麼老實的人。

“你打什麼壞主意呢?”

風閡被她的話逗笑了。

心想這小傢伙怎麼這麼有趣呢?

“臣怎麼有那麼大的膽量去打殿下的壞主意呢,您多慮了。”

晴羽又想了想,覺得這件事跟他也沾不上邊,便沒再說什麼,直接一個瞬移回去了。

風閡看着晴羽她們消失的地方忍不住輕笑。

“真是個可愛又單純的殿下呢。”

寧瑋做的這些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沒辦法對付罷了,現在被解決了剛剛好。

他就不用再操心這件頭疼的事了呢,不過,殿下的能力是真的很厲害呢,只怕身份不僅僅是個仙人轉世那麼簡單吧。

——

晴羽跟葉山河在自己的殿里鹹魚了兩天後被人通知風閡要祭祀求雨。

晴羽聽了一臉懵,這祭祀求雨跟她有半毛錢的關係嗎?為啥要通知她?

葉山河一下就想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了,這風閡打的算盤還真是叮噹響呢。

“大概是因為他能力不足,有可能求不來雨,所以想讓你過去助他一臂之力。”

晴羽聽得直抽嘴角,這丫的還真是不跟她客氣。

想着她不可能一直都待在這個世界,也就舉手之勞,小事一柱,便拉着葉山河去了。

葉山河氣的臉都黑了,這個風閡還真是不要臉,自己沒那能力就別攬這活,現在還得勞煩羽兒幫他收拾爛攤子,真是個討厭的傢伙呢。

站在高處祭台上的風閡在看到晴羽的到來時立馬嘴角上揚,輕笑了起來。

葉山河看不慣他這幅德行,仗着別人都看不到他,直接拉過晴羽得衣領往她唇上一吻,猶如蜻蜓點水,瞬間就離開了。

然後惡狠狠的瞪了高處祭台上的風閡一眼。

晴羽被這一吻親的懵逼,古怪的看着葉山河。

“你犯什麼神經呢?”

遠處的風閡看到這一幕笑意更深了。

但在葉山河看來這傢伙就是在嘲笑他,他趕緊可憐兮兮的向晴羽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突然就親你的。”

晴羽看着他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等着挨批的小可憐模樣時忍不住心軟了。

想着她們現在的關係也算是男女朋友關係了,親親抱抱也沒什麼的。

想通這些後晴羽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然後又捏着他的下巴吻了回去。

離開時還惡趣味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唇。

葉山河瞬間被嚇呆了。

看着她這呆萌的模樣晴羽忍不住又揉了揉他的腦袋,直到頭上的髮絲都凌亂了才放過他。

而葉山河獃獃的摸着自己的唇情不自禁的傻笑起來。

羽兒親他了呢。

隨後葉山河兩眼放光目不轉睛的盯着晴羽那粉嫩的唇。

晴羽被他看的尷尬,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你老實點。”

葉山河又看了兩眼便移開了視線,生怕晴羽不高興。

而祭祀也早就開始了,風閡一襲白衣站在高處頗有幾分仙人之姿。

眾人只見他揮了幾下衣袖天空便開始物雲密布起來。

而晴羽看到的便是風閡抬手揮袖間都是靈氣,可見這個國師也不簡單。

可惜他的靈氣不足,所以只能做到烏雲密布的模樣,但下雨是不可能了,怪不得他會請她來呢,看來他是知道自己能力不足。

晴羽將靈氣凝聚到食指指尖,然後用拇指跟食指一撮打了個響指,零零散散的雨滴便滴露了下來,接着越變越大。

而祭台下面站着的所以民眾全都歡呼了起來,絲毫沒有因為雨變大而躲起來,他們在雨中歡快的舞動起來,甚至有不少人跑到家裡取出鍋碗瓢盆去接雨水,還有些人直接張大嘴去接雨水喝。

見此,祭台上的風閡會心一笑,心裡也暗自鬆了口氣。

畢竟六殿下有多惡劣他是十分清楚的,儘管她有時想法很簡單直白,但那股子性子是不會改變的。

很難想象她若是剛才沒有出手,那這祭台下的民眾會露出怎樣絕望的表情。

可喜的是,她出手了,可見她心裡還是有這個國家的。

畢竟她做什麼事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來,幹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她會出手真的讓他很驚訝。

而晴羽看到已經下雨了,便打着傘和葉山河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葉山河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你為何要幫他?”

晴羽挑眉看了他一眼。

“我在幫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在幫他,我是在幫那祭台底下站着的一堆凡人罷了。”

葉山河垂了垂眸,也知道自己是以小人之心以度君子之腹了,便也沒再說什麼。

晴羽斂了斂眸輕笑,與其說是幫,還不如說是可憐他們,本來就是六界中最弱的存在,還存在着等級之分,真不知道是怎麼在這樣壓抑的環境下活過來的。

這場雨連續下了三天,神奇的是,本來已經旱死的莊稼在這場雨過後再次活了過來。

農民們看着那綠油油的麥苗全都激動的不能自已。

不少已經乾枯的河流也因為這場雨從新流動了起來,河裡的魚兒鮮肥歡快,河水也清澈透亮。

一時間風閡在民間聚集了很高的威信,百姓們全都歌功頌德稱讚他。

只有風閡明白,這一切都是葉山河的功勞,他只不過是個在明面上幫了點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