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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才來?”施妙兒睨了眼陪笑的男子,不滿的嬌嗔了一聲。

“這不是有事耽擱了嗎?”

男子頗為無奈的笑了笑,便親昵的捉住了施妙兒的小手。一副討好的模樣。

施妙兒冷哼了一聲,作勢便抽回了自己的手:“這裡不方便,先回院子。”

言罷,施妙兒小心翼翼的四下掃了一眼,確定無虞後,便將男子拉了進來,順勢便關上了大門。

藏在假山背後的玉璇璣與如意饒有興味的對視了一眼,不禁勾了勾嘴角,本來左右等不到穆涼雪,她用過晚膳便準備打道回府,豈知過廊下時,便正巧瞧見了左神色異樣的施妙兒匆匆的往侯府後門趕,出於好奇,她便跟了上來,卻不想看到這麼一幕。

難怪施妙兒對於這侯府受寵的姬妾只是挑撥、警告,卻從未主動去爭寵,敢情自個開了個小灶。

枉費穆涼雪精的跟狐狸似的,還是被自己後院的人戴了這麼頂綠帽子,還尚且不自知,真是可嘆,嘖嘖。

“小姐,奴婢現在要去告訴侯爺嗎?”如意睜大的眼睛滿是興奮,若是侯爺看到施妙兒與人私通,不止能替小姐除去一個對手,還能看好戲。

“告訴他做什麼?”玉璇璣不咸不淡的瞥了眼如意,隨即勾唇妖冶一笑道:“捏着命門,溫水煮青蛙,豈不是更有趣”

“小姐說的對。”如意笑眯眯的表示贊同。

與其直接揭破,倒不如好好戲完一把。

施妙兒含着秋水眸面色潮紅望向在自己的雪峰之上胡作非為的男子,不時的輕溢出聲。這感覺如同登上了九霄雲外,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而這種感覺總是讓人貪念的,況且她面對的還是這麼一個稚嫩的身體。她大穆涼雪三歲,如今三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若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會在外找了這麼一個小倌。

穆涼雪自打她入府之時碰過她一次後,便沒在碰過,她也是聰明人,冷眼看着後院的女人一個二個為了寵愛爭破了腦袋,最後都落得個凄慘的下場。

她不是不爭不搶,而是她一開始便看透了穆涼雪的脾性如何,所以才能在侯府至今屹立不倒。

“動作快些。”施妙兒嬌——喘着粗氣命令道,心中既感亢奮又覺刺激無比。

老妖婆,凶什麼凶。男子的心中甚是不滿,但礙於施妙兒是自己的金主,便只得隱忍不發,將不滿就轉化成了奮力的馳騁。

趴在屋頂上看得的玉璇璣看的津津有味的,倒是初睹人事的如意忍不住吐了出來。

真是太噁心了,如意打着乾嘔,心中誹腹不止,只是為何自家小姐看的這麼有滋有味的?她真是搞不懂。

“施妙兒真是如狼似虎啊!真是可憐了那個小倌。”玉璇璣笑眯眯的眯眼看着,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那小倌看着才十六初頭的模樣,這施妙兒得三十多吧!這都把人小倌弄得求饒了,嘖嘖……

“小姐,那……那小倌怎麼哭了”如意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剛剛她不是見他挺快活的嗎?怎麼現在哭得跟孫子似的?

“估計是太爽了。”玉璇璣噙着一抹壞笑瞥了如意一眼。說的很是隱晦。

“哦!”如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原來太爽了,會哭。”

“噗……”玉璇璣險些噴笑出來,害怕驚擾了下面的野鴛鴦,她急忙捂住了嘴憋笑了起來。

“奴婢說的難道不對嗎?”如意皺眉望着玉璇璣,很是不解。

“你說的很對。”玉璇璣抿了抿唇,憋笑道。

“小姐,他們換姿勢了。”如意驚奇的喚了一聲,顯然經過長時間的觀看,她也已經適應了下來,甚至覺得有點意思。

玉璇璣垂眸俯視下去,若有所思的摩挲着下顎。

“小姐,你在想什麼呢?”

見玉璇璣半天沒回應,如意禁不住問道。

“我在想送個什麼禮物給施妙兒。”她意味深長的挑眉一笑,驀然靈光一閃,心中來了主意。

“想到了。”

“什麼”如意好奇又興奮的問道。

她卻是故作神秘的抿唇一笑不語。

穆涼雪回到侯府時已然是翌日一早。不及沐浴,便帶着一夜趕路的風霜四處尋她,見她不在寢院,便又趕往了她的小院。

他輕手輕腳的推開緊閉的房門,生怕動靜大吵醒了她。

望着自家主子此番小心翼翼的模樣,泠風彷彿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侯爺向來隨心所欲,又何曾這般束手束腳過恐怕這天底下也只有玉三小姐能享受侯爺這般柔情了吧!

薄弱的微光穿破了夜幕,傾撒而下。

他推開門便看到這麼一番光景,昏暗的光線籠罩在安靜無聲的屋子裡,她趴在滿是宣紙的桌上睡得正酣,手邊放着一支墨乾的毛筆,硯台傾翻在了腳邊,濺得她的裙擺滿是墨汁。

似睡得不舒服,她囈語了一聲,便轉側了另一邊臉,而他的眉宇之間竟是泛起了幾抹柔情笑意,就連他自己都不自知。

走近一看,他發現她的小臉上竟被毛筆畫了一筆,就跟小貓的鬍鬚似的。

他寵溺的輕輕捏起她的小臉,真是個蠢東西。然而餘光一瞥,他方才注意到哪滿桌的宣紙上究竟是什麼東西。

一時間他的臉不禁一黑到底,就跟鍋底似的,其中夾雜着隱隱而發的怒火。很好,膽子越來越大了。

玉璇璣尚且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幽幽轉醒,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伸了個懶腰,然而手伸到一半卻松展不開了。

她奇怪的皺眉,便撐起身子瞧了一眼,這一瞧不要緊,重要的是她……她看到了什麼……穆涼雪竟然拿着她畫的春宮圖正津津有味看着,而且臉色越看越沉是怎麼回事?還有穆涼雪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侯爺。”餘下的困意被掃得一乾二淨,她乾笑着喚了一聲,依照穆涼雪渾身透着冷意的經驗告訴她,雪山就要崩了。

不過她不禁慶幸,本來她準備畫的是施妙兒跟那小倌的春宮圖的,結果想一想便將春宮圖的男主角保持不變,女主角卻只畫了身子沒畫臉。

本是不想太“走漏風聲”,不過這下好了,攤上了穆涼雪的狂風暴雨…………

“畫的不錯。”他涼颼颼的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望着手中的整整七十一張春宮圖。

“其實也不算好。”她欲哭無淚的訕笑了兩聲,求生欲促使她輕咳了一聲,眨巴着眼睛說道:“此等有傷風化的圖畫,侯爺還是交給妾身處理掉吧,以免污了眼。”

他避開她伸來的爪子,神色陰鬱,皮笑肉不笑的捏着她的下巴:“春宮七十二式,嗯”

她的心猛然咯噔一下,直視着他那雙深邃卻又蘊含危險的紫眸,極度不自然的別開眼眸,聳拉着小臉道:“其實才七十一張。”

昨晚她畫著畫著,實在是太困了,想着眯一會在畫,誰知就睡過頭了,要是她知道穆涼雪會來,就算是打死她,她也要畫好收好才睡。

看着她如此的不知悔改,他氣急反笑的道:“要不要本侯幫你畫?”

“不用,不用,怎麼敢勞煩侯爺呢?”尚且不知山雨欲來風滿樓,連忙推辭道,她甚至理解錯了他的意思,還以為穆涼雪對這春宮圖很感興趣,於是獻寶似的笑道:“侯爺要是喜歡,妾身改日重新畫套給你。”

而且以你當主角,她心想。

這蠢女人是聽不懂反話嗎?他額間青筋暴跳,似笑非笑,極盡危險之意。

“你都是去那看的這些”

她遞給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笑眯眯的道:“這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況且我還是吃過豬肉的呢?”

說著還眨巴着眼睛用手肘拐了他一下,然而看着他那越來越可以跟鍋底相媲美的臉色,她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侯爺,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她慌不折神的解釋,此時此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她這腦子是怎麼了?明知此路不通,還故意撞上去。

“那是什麼意思?”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俊美臉已然陰沉無比。

“是……是……”她垂眸一瞬,半天想不出個理由來。

然而正是此刻,她猝不及防的被他壓在了身——下。

“學貓叫來聽聽。”他的語氣不容置喙。

嗯她蒙圈的望着繞有興味的他,他沒病吧?讓她學貓叫有沒有搞錯?而且……而且那也太羞恥了吧?

“不會。”她別開視線,冷硬的回絕。

“會不會”他冷冷的警告她。

她心中暗罵了一句變態,便萬般不情願的喵了一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來日方長。

他滿意的勾唇一笑。

“本侯倒想試一試這七十二式是個什麼滋味。”

聞言,她心中登時警鈴大作,望着笑得邪肆,一副躍躍欲試的穆涼雪,她的臉色驟然一變。

“侯爺公務繁忙,妾身怎能讓侯爺纏綿床笫之間呢?傳出去,妾身可就成罪人了。”她扯着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說的於情於理,不容反駁。

“本侯近來無事。”他一句話便掐滅了她所以的希望。

“七天七夜夠嗎?”他皮笑肉不笑,故作思量的望着她。

她卻是眼睛一瞪,小臉一白,那不得要了她的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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