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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不開心嗎?”

她頭一歪,望着他的眼底滿是失落,穆涼雪這態度就好比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感覺一般,說不出的難受。這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喜事嗎?為何她瞧着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開心他如何開心的起來!

“真的?”他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登時便故作方才緩過神來一般的面露狂喜之色。

“自然是真的。”她抿了抿唇,笑了起來。只是笑意未達眼底,無端多了幾分猜忌。

“你說會是兒子還是女兒”他一隻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撫摸着,紫眸放光的望着她,似乎有些抑制不住的喜色。

“呵呵。”她卻是望着他眉眼一柔,嘴角泛笑。

也或許是她多心了吧!

“若是女兒叫什麼呢?”他眉頭一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

“為什麼是女兒,不是兒子呢?”她忍俊不禁的戲謔一笑。

“兒子會跟他老子搶媳婦。”

瞧着他沉着臉一本正經的模樣,她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那生女兒還會跟她老娘搶夫君呢!”她扶着腰笑的仿似桃樹開了花,眉眼之間皆是掩蓋不住的甜蜜流淌出來。

“夫人放心,你女兒搶不走你夫君。”望着她笑的酡紅的小臉,心神蕩漾之間,情不自禁的落了一吻在她的小嘴上。

聞言,她笑的越發柔情蜜意,甚是甜膩。

“你脖頸之上的傷口怎麼回事?”

溫情繾綣之間,他直望着她脖頸之上的傷口,紫眸危險一眯,突然冷下來的語氣仿似能結出冰渣一般,叫人冷到心裡去。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那傷口,便回想起今日故意找茬的蘇越,原本的怒火便又春風吹又生的滋長了起來。

“自然是拜侯爺所賜。”她鼓着腮幫子,小拳頭不由分說的打在了他身上。

“怎麼說?”他擰着眉頭,臉色驟然沉的可怕。

“說起這事,妾身倒想問問,侯爺莫不是看妾身太閑了,或者命太長了,所以故意派了個小白臉來找妾身的不痛快吧?”

她心情十分不美麗的睨了他一眼,他若不是不提還好,一提,她便又覺得這脖頸疼的緊,還有那怒火更是說來就來。

“那個叫蘇越的,絲毫不將妾身放在眼裡,以下犯上不說,妾身這有急事出趟門,還非得當狗擋路。”

“擦過葯了嗎?”他不動聲色的斂下冷意,語氣更是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嗯。”她點了點頭。

聞言,他緊皺的眉頭方才舒展了下來,只是眼底的陰翳卻未減絲毫,反而越發濃稠。

待她睡下後,他方才小心翼翼的起身。

“蘇越呢?”

“這個時辰,應當在客房。”泠風斟酌着語氣說道,餘光悄悄地瞄了一眼穆涼雪,只見夜色之下他的臉色陰冷到了極致,渾身更是充斥着一股隨時會爆發而出的戾氣。

這讓泠風情不自禁的回望了一眼已然熄燈的屋子,心想侯爺如此,難不成是因夫人懷孕一事是蘇越那小子泄的底吧!

蘇越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竟將侯爺的吩咐當做了耳旁風。思及此,泠風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依侯爺一貫的行事作風,他只得默默為蘇越祈禱了。

似知道穆涼雪會來一般,蘇越住的客房雖至一更,仍燈火通明,房門大開。

“主子。”蘇越聽到動靜,將手中的書卷擱在桌上,抬眸望去,便只見穆涼雪面含陰戾之色信步而來,無形之間竟讓人有種壓迫感。

他眼皮子驟然一跳,心中頓感不安。

“啪——”一記鞭子毫無預兆的抽到了蘇越的脖頸之上。

“知道錯在哪裡嗎?”穆涼雪輕唇薄唇,涼嗖嗖的問道。

“屬下不知。”縱然疼的讓人忍不住想尖叫,但蘇越卻故作無事人一般冷靜無匹,甚是幾分無辜。

他道玉璇璣那蠢女人有什麼手段呢?敢情只會告狀罷了,簡直可惡。

“啪——”這一次穆涼雪抽了兩鞭子,且力度比之先前的那一鞭,重上十分有餘。

“認不認”穆涼雪冷冷的望着一身“傲骨”的蘇越,眉頭一皺,面含不悅之色。

“屬下無錯。”蘇越執拗的回道。

如此態度換來的自然是越發沉重的懲罰。話音方才落下,隨之響起的便是鞭子抽下來的聲音。

這一次穆涼雪並未在問蘇越,而是面無表情,一鞭又一鞭往蘇越的身上而去。

至於蘇越自然也是個硬骨頭,默聲咬牙承受着那一陣又一陣的刻骨疼意,只是一雙毫不示弱的眸子深深地望着穆涼雪,似想將他看透一般。

泠風聽着這動靜,望着蒼茫的夜色閉眼一瞬,便探頭瞧了一眼,只見蘇越佝僂着身子風雨飄搖的坐在椅子上,撐在桌上的手在燭光之下隱隱打顫着,額間滿是隱忍的暴跳的青筋,哪怕嘴角溢血,也死死的咬住了唇瓣,不發出絲毫的聲音。

唉……這蘇越也是個硬脾氣,只是依侯爺這性子,莫不會將蘇越抽死吧?越想泠風越是覺得大有可能。

“侯爺,手下留情啊!”思來想去,泠風還是硬着頭皮站了出來,他真怕侯爺把蘇越這小子給抽死了。

然而穆涼雪手中的鞭子卻未曾因此停駐下來。

泠風看得心中發急,看侯爺這樣子分明是抽紅了眼,這蘇越又是這臭石頭一般的脾性,真是……

望着不斷朝自己使眼色的泠風,蘇越氣若遊絲的回望了一眼,最後卻是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

而這笑無疑是火上澆油,穆涼雪神色越發冷沉,眼底更是迸發出了殺意。

“屬下八歲便追隨主子身側,整整十多年的情義,如今卻抵不過一個女人”蘇越不怕死的冷笑道。

聞言,泠風卻是膽戰心驚的吸了一口氣,蘇越這小子提這個是找死嗎?跟了侯爺多年,難道不知夫人在侯爺心中的分量嗎?

就在泠風以為蘇越快要涼涼的時候,穆涼雪卻出乎意料的將鞭子扔到了地上。

“你清楚她在本侯心中的位置。”他一字一句的道。

“呵呵……”蘇越說不清道不明的一聲長笑,末了,自嘲自諷的道:“屬下自認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這十多年來的出生入死。”

憑什麼?那個女人只用短短半年的時間便能讓主子如此死心塌地,而他們這十多年的共患難,甚至為主子差點搭上的那條命,在那女人的面前卻是不值一提。

他不是忍受不了他有寵愛的女人,而是他忍受不了他把心都一併給了出去。

“蘇越,不是你高估了自己,或是高估了這十多年的出生入死,而是你傷害的,是本侯的命。”穆涼雪眼眸一眯,一字一句的冷嗤道。

命玉璇璣那蠢女人是他的命,他沒有聽錯吧?殘忍的就像冷血動物,又那般惜命的穆涼雪竟將那個無關緊要的女人當成了命

“若屬下記得不錯,主子這條命是屬下拼了命撿回來的。”蘇越皮笑肉不笑的暗了暗神色。

當年穆涼雪遭遇截殺,是他奮不顧身的擋住了那一劍,也是那一次他差點失去了這一條命。還有這條腿,靠着多年的調養,如今才能再次站起來。

泠風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蘇越這小子真的是不想要這條命了,登時間,泠風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而是用餘光悄悄地瞄了穆涼雪一眼。

本以為穆涼雪會當場將蘇越擊斃,豈知他卻是出乎意料的將一把短刃扔到了桌上蘇越的手邊。

“本侯可以還給你,但她,你動不得。”

穆涼雪神色清冷,桀驁無匹的道。

蘇越瞧了一眼手邊的短刃,面色驟然一邊,終是沒握起來,乾裂的唇瓣囁嚅了幾下,卻是沒吐露出一個字。

似乎沒料想到穆涼雪會如此,其實他到希望穆涼雪直接殺了他,而不是給他這個選擇的“機會”,拿起短刃意味着什麼,他知道。

所以他拿不動,亦是拿不起來。

“屬下知錯。”僵持了半晌,蘇越一眸光,頹然的道,哪怕心底再如何的不甘。

聞言,泠風不禁為蘇越鬆了一口氣,剛剛他的神經真是綳的緊緊地,生怕發生他不想看到的一幕。

其實他們侯爺看似無情冷血,但那僅僅只是表面罷了。

“懷孕一事,你告訴她的”穆涼雪的眸底悄然掠過一抹暗光。

“不是。”蘇越搖了搖頭肯定的道,其實他是很想告訴她,甚至還想告訴她,她體內有蠱毒會危及腹中之子,之所以未說,那隻不過是他在主子這裡留給自己的退路罷了。

穆涼雪凝眸片刻,淡聲道:“明日,你自可離開。”

隨即瞧都不瞧被抽的奄奄一息的蘇越,便轉身拂袖而去。

“我說你這小子就是自討苦吃。”泠風抱着手臂,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道。

侯爺如今的態度說明了什麼?恐怕以後蘇越便不會再出現再侯府了,更甚是侯爺觸目所及之處。也算是恩斷義絕的意思。

泠風懂的道理,蘇越豈會不懂,他剛剛是察覺到了穆涼雪的殺意,方才劍走偏鋒的將這十多年的情義搬了出來,否則還不知道他能不能瞧見明日的太陽。

蘇越抿了抿乾燥的唇,望着那搖曳不安的燈芯,兀自思量着什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惡女狂妃千千歲》,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