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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點點的星夜、燈火,暈染了一方天空,斑斕繽紛。

剛觀看了一場大戰的葉休,還沒從那股酣暢淋漓的味道中回過神來,抬頭望着夜空,眼光怔忪,既憧憬,又期待,心情複雜。

世界不一樣了,他的人生,也不一樣了!

“咔啦……咔啦……”

沉默間,葉休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響動,循聲望去,只見先前蟲師撞塌的房子廢墟中,有一個人影,正費力的從廢墟中鑽了出來。

“蟲師,他竟然沒逃?”

葉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正是先前他認為逃走的蟲師。

稍一思忖,他就明白了蟲師的小算盤,被肖浪一拳重傷後,蟲師就知道縱然他用小李飛刀傷了肖浪,依舊不是他的對手,而對方也決計不會放過他。

所以,利用兩條赤龍,調虎離山,一般情況下,只要肖浪看到赤龍逃走,就會下意識認為蟲師逃了,朝着赤龍離開的方向追去。

屆時,他就可以安然離去了。

“嘖嘖,聰明啊!”

能在生死一瞬間,想到這種方法,化死為生,果然,被群主選中的人,沒一個是簡單的。

如蟲師,如,景兮!

他以後碰到的,不會都是這種人精吧!

光想想,就覺得人生一片黑暗!

嘩嘩聲中,蟲師費力從廢墟中鑽了出來,一腳深,一腳淺,步履踉蹌的向外走了出來。

看的出來,蟲師傷的很重,胸腔塌陷,滿臉血污,氣息紊亂,虛浮無力,一點也不復先前的神秘、強大。

“怎麼辦?上,還是不上?”

看到蟲師即將離開,葉休猶豫了一下,想起景兮先前說過,蟲師是什麼群主通緝的犯人,罪大惡極等等。

而且,從先前蟲師不顧普通人的性命,釋放蠱蟲的行徑作風,也不像什麼好人,要不要做個好人好事,替天行個道什麼的。

葉休摸着鼻子,心裡猶豫不決。

“滴滴,鑒於群員葉休心裡有學雷鋒、做好事的強烈訴求,現發布臨時通緝任務。”

通緝任務:清除害蟲,誅殺蟲師!

通緝目標:蟲師!

通緝緣由:蟲師,氣境強者,善於御使蟲蠱。通緝理由如下:一、濫殺無辜,罪大惡極,為修鍊蟲蠱之術,蟲師曾殺人一百零三,以屍蠱,以血養蟲,手段血腥殘忍;二、肆意妄為,擾亂社會,有泄露群主信息之危險,建議誅殺。

危險程度:中等。

任務獎勵:獎勵一,任務成功,誅殺蟲師,獎勵一千積分;

獎勵二,群員可掠奪對方一半積分;

獎勵三,隨機獲取對方身上一件武器、裝備;

獎勵四,隨機獲取對方身上一件功法、神通。

任務失敗:扣除一百積分,積分不足,信譽度降低十點。

果然是替天行道,獎勵這麼豐厚,懲罰你卻這麼輕描淡寫,群主你這偏心的有些過分啊!

“群主,你還真是善解人意啊,還什麼學雷鋒、做好事,呵呵噠。”

葉休默默吐槽了一句。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蟲師,的確有些殘忍啊,為了修鍊蟲蠱之術,濫殺無辜,竟然殺了這麼多人,活生生一個屠夫。

這種人,的確該死。

若說,先前他還有些猶豫的話,那麼現在,他則非上不可了。

不是為了什麼學雷鋒,做好事,而是為那一百多個無辜冤魂。

他雖然不是什麼仁者愛人的菩薩、聖人,但最起碼的善惡是非觀,還是有的。

世有不平事,我心鳴不平。

最關鍵的是,蟲師身受重傷,他有一定把握能殺了對方。

既然能做,為何不做?

上有天,下有地,中間,是良心。

若不做的話,他的良心,會痛的!

“做!”

葉休眼神一沉,下定了決心。

決心下了,怎麼上,卻是個問題。

是大咧咧的衝上去單挑,還是猥瑣發育偷襲?

想了想,葉休還是決定猥瑣一點,見面就剛,萬一對方有個什麼壓箱底的手段、底牌什麼的,他可就歇菜了,一個氣境強者的底蘊,他可不敢小覷。

猥瑣發育,別浪,才是王道。

“偷襲,怎麼偷襲,也是個問題?”

葉休眼神閃爍,思考着各種偷襲的可能性:“是猥瑣尾行,見機行事;還是自己製造機會,抓住時機一擊斃命?”

“尾行的話,變數太多,萬一蟲師身上有療傷聖葯或者肖浪萬一趕回來的話,就功虧一簣了!還是自己製造機會來的更實在。”

俗話說,人和豬最大的區別,就是人會動腦子。

機會這玩意兒,想一想,不就有了!

“咦……這是白酒。”葉休躲的地方,是一家小餐館,餐館大門敞開,餐館的主人和客人早在肖浪大戰蟲師時,就已逃之夭夭了,所以餐館內空無一人。

在一個桌子上,葉休發現了半瓶喝剩的茅台。

“酒?呵,我想到了辦法了!”

葉休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走到餐桌旁,拿起那瓶足有53度的茅台,往身上撒了撒,弄得滿身酒味,想了想,他又猛灌了一口,辣的他差點將酒瓶子給扔出去。

“媽的,這玩意兒,真喝不慣啊!”

酒是好酒,一千多塊錢一瓶的茅台國釀,當然是好酒,關鍵是他喝不慣白酒啊,在他看來,一瓶四塊錢的冰鎮啤酒,都比茅台來的好喝。

可是,沒辦法,為了替天行道,他只能“忍辱負重”了。

酒,可是個好東西,既能忘憂,又能解愁;

關鍵時刻,還能裝瘋賣傻!

再悶了一口酒,感覺差不多了葉休,再從桌上抓起一兩個烤串,三兩下塞進嘴裡,含混着喝了口酒,半咽在喉頭,裝着喝醉酒的樣子,跌跌撞撞的衝出餐館,一把扶住街道旁的路燈桿,將嘴裡含混的食物和酒一股腦兒吐了出來。

頓時,一股子酒味在空中散了開了。

“嘔……嘔……”

吐了一會兒,葉休摸了摸嘴,喃喃自語道:“人呢,都死哪兒去了,哥哥我還沒喝夠呢?一群孬種!”

“咦,這……這兒怎麼成這樣子了,地震了,還是碰到拆遷隊了?”

“人呢,都死了嗎?有活着的沒,給哥吱一聲?”

葉休一搖三晃,滿嘴胡話,嘿嘿傻笑了一會兒,佯裝發現了一旁正準備離去的蟲師,伸着手,跌跌撞撞的走向蟲師。

“咦,這兒還有個活人?兄弟,你、你知道,人,都去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