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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休冷笑一聲,叫了輛出租,直奔福壽巷而去。

既然二十八星宿的人找來了,他便不能坐以待斃。

他現在有兩條路可走,一條路,直接殺了對方。

但這條路的不確定性極大,而且後患無窮。

首先他無法確定對方有幾人,實力如何,殺不殺不了對方,還猶未可知。

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掄人不成反*,那不就虧大了!

當然,就算他能殺了對方,但剩下的二十八星宿,四大靈主怎麼辦?萬一激怒了對方,人家一擁而上,他到時候估計會死的連渣渣都不剩!

第二條路,則是讓對方顧忌或者害怕,不敢再來招惹他。

如何讓對方顧忌或者害怕呢,關鍵在於實力,一是他自己有強大的實力,讓對方不敢招惹於他,二是他背後有強大的勢力,同樣可以讓對方有諸多顧忌,例如道教協會、武當什麼的。

第一個辦法,顯然不現實,至少現階段對於他而言,並不現實。

若他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對付二十八星宿,早就掄着膀子衝上去了,哪需要在這兒算計來算計去,忒麻煩了。

畢竟,這個世上,但凡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兒,最是簡單!

所以,目前他只有第二個辦法可用!

雖然他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但他卻可以借勢,借溫南楚的勢。

借勢而上,雖然不如自己的實力來的安穩,只能保他一時,保不了他一世,但他要的便是這一時。

只有給他一點時間,他便有足夠的把握變強,成長到令所有人,都不敢輕易與他為敵。

“那小子做出租向南去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葉休身後,一個相貌極其普通,帶着一副黑框眼睛,挎着一個公文包,恍若一個普通上班族的中年男子,目睹葉休上了出租車,捏着領口低聲道。

話音剛落,男子的耳中便傳來一聲冷漠的聲音:“跟着他,等他到了偏僻的地方,我們直接動手殺了他。”

“嘿嘿,是!”男子嘴角上翹,露出一抹邪笑,眼中殺意凜然,張狂肆意,和先前那副普通的模樣,大相徑庭。

但只是一息,男子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泯於眾人。

男子走到一條小巷子里,從懷中取出一個哨子,吹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一隻老鼠從一個洞里鑽出來,跑到男子跟前,像是通人性一樣蹲了下來。

男子蹲下身子,臉上露出一抹柔和,摸了摸老鼠的頭,柔聲道:“乖啊,再等一下。”

“沙沙……”

沙沙聲中,一隻只老鼠,從巷子的各種中犄角旮旯中鑽了出來,跑到男子身前。

一隻、兩隻、三隻……不一會兒功夫,整條巷子里,就擠滿了老鼠,密密麻麻,不下數百隻。

“吱吱吱……”

滿巷子的老鼠,吱吱亂叫着,黑壓壓一片,恍若潮水一樣。

“好了,好了,都乖乖的,別吵了!”

男子低聲道,然後從公文包中取出一件衣服,如果葉休在這裡,一定能認出來,那件衣服是他的。

“記住這上面的氣味,找到他,然後回來向我彙報。”

“吱吱吱……”

滿巷子的老鼠吱吱叫着,隨即一鬨而散,鑽進洞穴、下水道中,消失無蹤。

“嘿嘿,你逃不掉的,你逃不掉的!”

男子神經質的怪笑着,眼中殺意盎然。

……

福壽巷,位於洛京城南,距離洛京大學約莫有四十多分鐘的路程。

下車後,葉休伸了伸懶腰,神情悠閑,四處看了一眼,貌似是在看欣賞風景,但實則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究竟是什麼人在跟蹤他。

說實話,只有坐上車開始那短短一點時間,他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跟蹤他,後來一路上,那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就沒斷過。

但他一直無法發現那人的蹤跡,身後既無什麼可疑的車輛,空中也沒有無人機之類的東西,他實在想不通,對方究竟是如何跟蹤他的?

難道對方會隱形?或者是說用什麼隱形的東西跟蹤於他?

葉休觀察了一圈,視線中除了幾隻一閃而過的老鼠外,什麼也沒發現。

“是老鼠嗎?哈,算了,不想了!”葉休摸了摸鼻子,搖搖頭,朝溫南楚留給他的名片上的地址走去。

福壽巷說是一條巷子,其實是一個商業街,只是大多數商鋪經營的是一些喪葬、祭祀用的棺木、香燭、紙紮等物品,所以除了逢年過節或者清明祭祖等時節,大部分時候都比較冷清,一眼望過去,大部分商鋪都關着門,空蕩蕩的,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問了幾個行人,葉休毫不費力的找到了名片上的地址,福壽巷三百二十三號。

溫南楚的店鋪,位於一條十字路口,和其他店鋪不同的是,溫南楚開設的店鋪,並非是賣香燭元寶的鋪子,而是一家買賣筆墨紙硯和書畫的鋪子,名為洗墨齋。

洗墨齋是一處單獨的宅院,建築仿古,清雅素然,古香古色,門框上有一幅黑底紅字匾額,上書“洗墨齋”三個字,三個字遒勁有力,筆墨雄渾慨然,門框兩側有一幅對聯,上聯為筆墨書千秋,下聯是書畫藏萬古,頗有幾分讀書人胸懷萬古的胸懷和氣魄。

不過,這倒也和符合溫南楚的氣質。

走到門前,葉休瞅了一下,沒有發現門鈴,只能屈起手指,敲了幾下。

過了幾息,屋裡傳來溫南楚的聲音:“門沒鎖,小葉你直接進來吧!”

葉休倒也沒奇怪對方是怎麼知道他是誰的,以溫南楚的境界,別說是門外,估計是方圓數里之內,只要他想,估計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葉休推開門,映入眼帘的,是兩排豎直的架子,兩個架子上擺着各種各樣的毛筆、硯台、墨汁等,另一側的牆上則掛着一幅幅字畫。

葉休雖然不懂書畫,但從字畫的筆力、畫法、筆墨的運用到內涵、意境等,均屬上乘,甚至不下於那些書畫名家。

“小葉,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溫南楚從裡屋走了出來,看着葉休,溫和道。

“溫老好。”葉休笑着回了一聲,繼而道:“實不相瞞,今天我來,是有事兒得麻煩溫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