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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盈跟生前一樣,還是那麼情濃色郁,美麗動人,向傅則陽盈盈下拜:“舅舅。”

這一聲“舅舅”叫得傅則陽有些無語,不管怎麼開口都會很尷尬,於是只點了點頭。

崔盈又向慧珠施禮,叫二鳳妹妹,拉過二鳳的手:“當年我就想請妹妹來我這裡玩,沒想到……唉,世事弄人啊,好在現在妹妹來了,千萬多住幾天,容我略盡地主之誼。”

二鳳是個比較憨直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尷尬地看向姐姐。

初鳳把二鳳拉過來,保持距離又不失禮貌地說:“多謝崔姐姐美意,我們這次是跟師父來的,恐怕不能多耽,等下次我倆自己專門來,定然免不了要叨擾姐姐。”

崔盈冰雪聰明,便止住了這個話頭,提出要帶客人參觀幻波池的五宮五洞。

傅則陽讓他們跟崔盈去到各處遊玩,單邀谷辰和窮奇,三人另尋一間清凈的密室,共同推算元江取寶事宜,並製作出了一套策略。

這次取寶,如果傅則陽不管司太虛,直接去元江取寶,窮奇跟谷辰還是會去摻一手,不過那就站到了明面上的敵對立場,由於窮奇手上昊天寶鏡,取寶會被中途打斷,只能取得十來件寶物。現在傅則陽把兩大妖屍拉到船上,便有機會取得大半,但另生枝節,惹出另一樁事來,是福是禍還不好說,眼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能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三人各自推算,說出來的過程和結果都差不多,又好生謀算一番,然後才啟程。

逆鱗舟上又增加了窮奇、谷辰、崔盈三個妖屍,除了幻波池,不多時飛到元江上空。

傅則陽收了飛舟,帶眾人在一處小山上落下,仍然使用上次的方法,傅則陽放出自在神光化成一片金色雲霞懸在空中,他隱在雲光之中,祭起太虛仙環,藉助諸天星辰之力將下面的金船吸住,強行使其上浮,露出水面。

按照事先約定,由谷辰先行入內尋寶,本來傅則陽說要讓自己小輩先進入,谷辰和窮奇同聲反對,窮奇要先進去,傅則陽極力反對,最後互相妥協,讓谷辰第一個進,窮奇最後一個進,傅則陽帶來的人在兩人中間進。

金船內有七層金塔,最頂尖的球形金盆裡面所藏寶物最好,谷辰對此也是深知,最先化作一道黑煙飛向金船,船上有廣成子布下的煉魔仙陣,不過已經時隔五六千年,威能已經遠不及當年時候,谷辰取出玄陰聚獸幡,拿在手裡中,向前一刷,幡中飆射出一股黑氣,遇到船上金光相互僵持起來,他雙手掐訣,從腹中噴出一股黑煙,仗着千餘年積累修成的強橫實力,硬生生將煉魔神光衝出一道縫隙,他縱身飛入進去。

進入仙陣以後,四面八方的金光如銅牆鐵壁一般,強行壓迫過來,將玄陰聚獸幡所噴出來的黑氣壓縮成臉盆大小,谷辰仰頭似發出一聲長嘯,卻並無半點聲音傳出來,募地黑氣散去,他本人化作一道血紅色的人影,左右彈射,閃了幾閃,便即消失不見。

這廝果然也練成了血神經!傅則陽在天上看得清楚,暗嘆谷辰的天資悟性之強,竟然在沒有得到九道守護心神的銀蟬靈符前提下將血影神光煉成,若是他肯真心歸附自己,入得光明神教,將來必可以做得自己的一個重要的膀臂。

谷辰進入多時也不見出來,船上光霞涌動,雲氣繚繞,靜悄悄地,什麼也看不到。

傅則陽在天上見了,跟大家說:“穀道友想是要奪去船上最厲害的寶物,被禁制暫時困住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咱們依次下去吧,千萬記得,要量力而為。”

他說完便讓慧珠進入,慧珠放出三陽一氣劍,合身化作一道金光投入船上,進入了第五層,不多時手持青蜃瓶飛出來。

慧珠之後是朱櫻、溫良,然後是小輩的,為了避免出意外,芝仙和石生一組,紫鈴和寒萼一組,初鳳和二鳳一組。大家都依次登船,芝仙那一組進的是第六層,紫鈴跟寒萼進的第四層,初鳳和二鳳進的第五層。

六人都出來以後,窮奇便準備登船,傅則陽攔住他,跟司太虛說:“你如今是我教下厚土旗的掌旗左使,也該入船尋一件寶物。”

司太虛嘴裡泛苦,傅則陽口口聲聲說要為自己報仇,見着谷辰跟窮奇以後,非但連一句報仇的話都沒有說,還跟他們勾搭連環,連吳立的下落也不曾問一句。

現在傅則陽讓他登船取寶,他若不去,便是不認自己是光明教的掌旗使,傅則陽有極大的概率當場翻臉,都不用他本人出手,不管是鬼母還是魔母,單拿出一個來都是勁敵,兩人聯手,自己必定一敗塗地,連元神都逃不掉。

他若是登船,便相當於認下了掌旗使的這重身份,日後要敢反悔,非但光明神教不會放過他,天下人更是要恥笑於他。

司太虛無法,只能選擇登船。

臨動身前傅則陽囑託道:“你莫要到上面幾層,在船底有一件鎮船之寶,乃是前古聖王平治水土時的濟川之寶,名為里圭,看似金鐵所鑄,實是千萬年前一塊寶玉。你去將其取了來,日後可作為厚土旗的光明信物。”

司太虛縱身飛向船上,很快也成功返回。

窮奇又要動身,傅則陽在此把他攔住,跟崔盈說:“當年我和你師父那場大戰,都是因為你從中挑唆而起,這事已經過了那麼多年,你又已經死過一次,我也不想跟你們師徒計較,最好能化干戈為玉帛。你也去吧,到下面第二層裡面取一件寶物。”

崔盈歡喜無比,沒想到自己也有拿寶的份,縱身飛向船中。

窮奇十分不屑地說:“她也配到船上取一件寶物么?”

傅則陽詫異道:“你們兩位不是已經結成夫婦了嗎?”

窮奇冷哼一聲:“便是結為夫妻,她也不配。”

等了好一會,船上靜悄悄的毫無動靜,窮奇見崔盈和谷辰一樣,都是上了船以後有去無回,好像泥牛墜入大海,心中又氣又急,看向傅則陽目露凶光:“為何你的人都工夫不大便平安回來,我的人都不見蹤影?”

傅則陽也很無奈:“想是他們兩個太過貪心,我的這些道友後背們,都守着我的警告,能夠量力而行,不會強行去進入更高層的金塔,穀道友和崔盈,尤其是崔盈,我估計他們倆都把我的勸告當成了耳旁風,一到船上就直接奔着塔頂金盆去了,那裡面收藏着廣成子昔年威力主打的幾件寶物,這會想必都被困在裡面了。”

窮奇覺得這番話很有道理,他很清楚谷辰和崔盈都是又貪又狠的貨色,一個老艱巨滑,一個口蜜腹劍,尤其谷辰,想必來時偷偷從都芒手上把九疑鼎帶來,想要用那鼎把所有寶物來個收庄包圓。

想到這裡,窮奇覺得不能再等了,不等傅則陽說話,呼嘯一聲,縱身飛向江中,並不的登船,而是直接飛向塔頂上的金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