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維在調查“池教授”的時候，發現了她經常瀏覽的網站。
當時他並沒有看出“池教授”的真身，但他發現了王教授，儘管王教授給自己打了馬賽克，不過在吳維這種高手面前，和光屁~股跑也沒什麼區別。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吳維和王教授很熟。
兩人曾經打過很多次交道，對於王教授的學識，吳維是深感傾佩的。
對於王教授的特殊愛好，吳維其實也沒什麼意見。
只是他偏偏牽扯進了這件事情，那就只能對不起了。
而且王教授拍攝的地點，也引起了吳維的注意。
出於謹慎考慮，他才做了這些準備。
不過後續劇情居然如此精彩，這也是吳維最開始萬萬想不到的。
“老王，我知道你自從當年被林神拒絕之後，就開始自我墮~落。但墮~落也要有個限度，和妖族廝混在一起，你是發了失心瘋了嗎？”虯髯大漢正色問道。
相比吳維，他自然更了解王教授。
也正因此，他才更加痛心。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給王教授來了一刀。
他們的談話完全無視了“池教授”，狐狸精感覺受到了侮辱，厲嘯一聲，居然直接奔着吳維沖了過來。
很顯然，她也是知道欺軟怕硬的。
不過，她中途就被虯髯大漢一腳踢了回去。
吳維看的眼前一亮。
這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戰鬥啊。
儘管他知道這個“劉大~爺”很牛逼，不過實際戰鬥力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王教授擺擺手，阻止了“池教授”繼續進攻。
“放棄吧，能夠和六娃抗衡的妖怪當然有，但絕對不是你。”
“六娃？”
“在妖族，他也被你們稱之為六帝。”
“池教授”一秒破功。
“是你？你這種老古董，為什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虯髯大漢：“……”
麻蛋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老古董了？我年齡還沒你大呢。
“六娃，你問我為什麼會墮~落至此，難道你不明白原因嗎？”
“不要叫我六娃，叫我名字。”虯髯大漢顯然很不喜歡這個外號。
“好吧，吉祥，你這個名字真的是——讓人一言難盡啊。”
吳維吃了一驚：“吉祥公司的創始人？到處都有你們公司的分店啊，比如吉祥會所、吉祥會所和吉祥會所。”
吉祥：“……”
MMP就知道有人會這麼說。
老子也不想開會所的好嗎？
這不是當年沒把握住上岸的機會嗎？
“是不是很可惜，當年拒絕了林神的邀請，失去了成為六帝的機會？”王教授笑着問道。
雖然被吉祥在背後捅了一刀，但他更多的卻好像是釋然，而並非怨恨。
再準確一點說，他看向吉祥的眼神中——還有同情。
就是這種同情，讓吉祥很是惱火。
“老王，你知道我最討厭別人揭我的傷疤了。當年也不是我不願意出錢啊，我家裡人不給我錢，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吉祥的語氣瞬間激動起來。
王教授嗤笑一聲，直接打臉：“老蘭怎麼就把他們家說服了？沒魄力就是沒魄力，所以老蘭才是和林神葉帝顧瘋子他們並肩而立的商界皇帝，而你卻眼睜睜的錯過了那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如今只能與我為伍。”
“老王，與你為伍，沒什麼不好的。”
王教授擺擺手，很蕭索的說：“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別裝逼了。後悔不後悔，你自己心裡真的沒點逼數嗎？”
吉祥：“……”人艱不拆你懂不懂？
王教授顯然懶得懂。
“選擇決定命運，自從你做出了那個選擇之後，你就註定了從此和林神葉帝老蘭他們成為兩個世界的人。認識你的人，誰不會暗中可憐你一下？”
吉祥的心更痛了。
不過王教授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我不會。”
吉祥一愣。
“其實我也不理解，那些人為什麼要在背後可憐你？明明你才是擁有選擇權的那個人，當年，他們邀請了你啊。
可是我呢？連被邀請的資格都沒有。”
吳維雖然不是很明白王教授說的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他聽出了王教授內心的痛苦。
“人最怕的，不是選錯了，而是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吉祥，你理解不了我，你根本理解不了一個當年只能在背後默默注視着你們的人，你們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我的存在。”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着如嘍羅
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吳維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王教授的話：“那是我媽，不是你~媽，她憑什麼要照顧你的情緒？憑什麼眼裡要有你啊？”
王教授：“……”
“這麼大一人了，就不能有點出息嗎？真矯情，白瞎了你讀了這麼多年書。”
這兩刀捅的，吳維絲毫沒有留手。
不過王教授顯然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他只是搖頭苦笑道：“無知者無畏，吳維，你根本不知道，當年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機會。”
“的確不知道，不過我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吳維一直覺得，自己可以創造機會。
而不是一定要抓~住別人給自己的機會。
不過，王教授之後的話，還是讓吳維有些吃驚。
“那是林神當年主導的一個驚天計劃，需要投入海量的資源和財富。林神當年邀請了五個人，只有吉祥拒絕了。
計劃成功後，當年鼎力支持林神的四個人，現在一個是夜帝學院的院長，一個是秦國的首富，一個獲得了三次最高科學獎，還有一個，被譽為天外天，是公認的秦國第一高手。
他們四個，加上林神，在我們這個圈子內，被稱為五帝，上四級中絕對的天級霸主。”
吳維的瞳孔放大，扭頭認真的看了一眼吉祥，然後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六娃，我同情你。”
吉祥很想死。
“吉祥，我努力過，林神當年說過，學術是天下國家之公器，學者是九鼎之寶。我相信林神的話，所以我很努力的學習知識，想複製她的成功。”
“但是真的太難了，而放棄真的很輕鬆。”
尤其是在發現了一個狐狸精之後。
吉祥長嘆一聲:“我們兩個，在做選擇題的時候，都很蠢啊。”
“是啊，所以我們都要付出代價。你付出的，是前途。我付出的，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