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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一到晚上就漆黑的小漁村,現在已經是嘈雜喧囂的建築工地了,機器在轟鳴,工人在走動,一派熱火朝天的氣勢。

不出意外,明年的這個時候將有一座五星級綜合酒店從這裡拔地而起。

一般的建築工地都有個瓦數很高的探燈高高懸掛,可以把方圓百米的半徑照的如同白晝,方便趕進度夜間做工。

在這個巨燈以外的邊緣處,熊白洲的臉龐在陰影里晦暗不明,只有深邃的眼神永遠平靜。

“呯,呯,呯。”

熊白洲手裡在把玩金屬打火機,上蓋內彈片產生的振動聲清脆悅耳,偶爾大拇指滑動打火輪,幽幽深深的藍色火焰“倏”的一下就竄了出來。

周圍站着的都是四海的高級幹部,當然也有一個陌生人,他是全老貓派過來協助“清理後事”的,必要時還會親自動手,這樣看10萬塊的一條龍服務真的比較划算。

昨天晚上,熊白洲在全老貓的協助下抓住了這兩個過來報復的人口拐賣組織成員,不過那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當時熊白洲來不及親自審問,他不可能把時間浪費在這兩人身上,馬上切換成謙虛平和的商人面孔,參加白天的愛聲vcd首次上櫃活動。

不過,熊白洲出門前留下兩句指示。

一是把這兩個撲街關到珠江邊的建築工地上,這裡人員複雜,流通性大,不會特別引人注意。

二是讓白登威深挖拷問他們的背景。

熊白洲這種人,如果願意放過誰,那就一點不會計較;

但是認真起來,那肯定是不留後患的做絕,不管從社會角度還是私人恩怨,熊白洲都計劃挖掉這個集團組織。

“唔,唔,唔。”

陣陣掙扎聲傳來,兩個男人**身體、蒙眼堵嘴的被捆着跪在地上,旁邊就是正在工作的的水泥攪拌機。

“兩個撲街倒也挺硬,被老白折騰了一天,居然什麼信息都沒透露。”魏武在後面小聲的說道,他被熊白洲派到這裡維持日常秩序。

建築工人來自四面八方,生活習慣和性格不同的時候難免會有矛盾,制度對許多熱血上頭的年輕人來說沒有太多約束力,但是有魏武帶着幾個馬仔鎮壓就不同了。

孔武有力的年輕人未必害怕公司的章程規定,但是對這些穿着西裝墨鏡的健壯漢子卻頗為恐懼,現在魏武似乎擔任着之前“遼東幫”的角色,其實魏武的職權範圍、社會稱呼、分工定位要遠遠大於孫勇豹。

孫勇豹只是為了一己之私攫取普通民工收入、侵佔他人利益的惡劣性質團體,但魏武是代表熊白洲監督工期是否能夠按照計劃開展,這裡的勞動者能否有一個安定的工作環境,其次還要保證恆基地產的後勤部門不能剋扣工人的正常利益。

魏武才是真正行使一個雙向紐帶平台的作用,當然這是因為他的背後是熊白洲,一個觸角比牛毛還多,在工人群體里的影響力超過郭子嫻的黑白商人。

現在,熊白洲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保護自己的員工,為了“讓愛回家”能夠坦蕩的傳遞下去,一定要從這兩個人的嘴裡挖出信息。

“叮”的一聲響,熊白洲合上了金屬火機的合蓋,身體微微前傾:“把他們嘴裡的布取出來,我要問話。”

盛元青走過去,猛的抽出兩個人販子嘴裡的裹布,用力太大還帶出了一絲血跡。

“你們這群狗日的,不是熊哥還要問話,老子能把你們活活打死。”盛元青猙獰着說道。

人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人性的畜生,他們的惡念往往直接毀掉了幾個家庭。

這兩人從昨晚被抓,白天被打,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動手的是誰,不過他們既然被派過來執行報復任務,心裡素質要超過一般人,聽到盛元青的威脅並不害怕,其中一個還冷冷的笑了聲。

“啪!”

這聲耳光比白登威白天折磨時打的更加用力,盛元青這種狂妄的性格哪裡能容得下別人在他面前冷笑,巴掌結結實實的抽在臉上,直接把冷笑的那個人牙齒打飛了兩顆。

挨打的這個人的確比較硬氣,嘟噥一下吐出滿嘴的血水:“人多欺負人少,粵城的地下世界真沒規矩。”

盛元青氣的心頭火“蹭”的一下就燃燒起來了,這兩個人販子隔着眼罩都能感覺到身前有頭暴怒的野獸,這個時候能勸住暴怒下盛元青的只有一個人。

“把他們眼罩也取下來,小盛。”熊白洲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剛出口,盛元青的怒氣就好像冬雪遇到了陽光一般直接消融,完全沒有一點痕迹,就連兩個帶着眼罩的陌生人都能感覺到。

“這個人是誰?”

眼罩取下後,兩個人販子覺得自己遇到了一群古怪的“黑社會”,一個個身材高大,臉上的神態也都看得出桀驁和兇猛,但身上卻都穿着整齊熨帖的西裝。

要不是來工地沾染了灰塵,相信他們的皮鞋都是鋥亮的。

他們前面卻是一個看不出具體歲數的年輕人,神態不悲不喜,不過只是坐在那裡就有一種吸引周圍環境的磁場。

“我叫熊白洲,連通快遞是我的企業。”熊白洲開口了,而且兩個人販子突然很驚訝的抬起頭。

“熊白洲”的名字簡直太熟悉了,他們來粵城後混跡陰影里,都不需要刻意打聽,“兩廣總督”熊白洲的名字就是一座高高屹立的山峰。

可是這位大佬怎麼和連通快遞有聯繫,兩個準備做一票就走的人販子覺得自己鑽進一個套里。

“你想怎麼樣?”挨了盛元青一巴掌的那個人地位可能比較高,睜着三角眼問道。

“小宋,不是說有個外國友人不怎麼聽話嗎?”熊白洲卻轉向了其他話題。

宋世豪愣了一下,他覺得這兩件事沒什麼關聯,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發生在連通快遞身上。

“是,他挺瞧不起我們的,拿了錢就準備走。”

熊白洲笑了笑:“一個逃難的外國人還敢瞧不起我們,你去把他帶過來,我領他看看新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熊白洲吩咐完,轉過頭看着這兩個人。

“雜碎,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知道嗎,一年前我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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