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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祥,把這些東西搬上車。”熊白洲指着院子里的一包菜乾和腌肉。

“熊哥,這也要啊。”劉大仙還有點不樂意,他在粵城吃的雖然不都是山珍海味,但離得也不遠了,老家的土菜還真的看不上。

熊白洲劍眉一豎:“我媽親自給我做的,你說要不要?”

看到熊白洲瞪眼,劉大祥不敢再廢話,麻溜的抱到車后座上。

“以後要繼續減少在外應酬的時間了,畢竟是老娘親自做的食物,不能浪費了。”熊白洲心裡這樣想着。

李娟站在旁邊,看到兒子收下這些東西後,圓潤的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熊白洲在外面賺再多錢,地位再煊赫,在母親心裡仍然只是兒子的身份。

中午和伊山縣的幾個領導吃完飯後,熊白洲堅定拒絕了邵文剛他們的挽留,徑直回到家裡。

飯桌上熊白洲已經表態,熱烈歡迎家鄉父母官去粵城考察項目,他肯定會親自接待,但現在真的沒有時間逗留。

這次本就是為了小周n的中考才回來的,熊白洲之前一副安閑的樣子,那是因為考試沒結束。

一旦任務完成,熊白洲就好像上了發條一樣行動迅速,粵城還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處理,實在沒有太多時間可以耽誤。

熊白洲回到家裡,一是告別,二是安排下某個家庭成員的未來。

當父母熟悉並享用熊白洲帶來的經濟支撐時候,有些人就可以實現自己的部分社會價值了。

就在劉大祥吭哧吭哧搬東西的時候,熊萍主動把一張費用清單遞給了熊白洲。

“老二,這是蓋房子和鋪路剩下的錢。”

熊萍原來就是利索的性格,經過統籌鋪路和蓋房子這兩件事,說話都透着一股爽利,這說明個人氣質特點正在逐漸的成型。

文藝點說,就是三觀已經穩定,走上社會即使面對陌生事物也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斷,不會隨波逐流。

熊白洲心裡點點頭,嘴上卻說道:“不是說好給你的補償嗎?”

“誰要你的補償。”熊萍白了自己弟弟一眼:“你不要那乾脆給媽了。”

“隨便你,你自己的錢怎麼處理是你的事。”熊白洲笑呵呵說道。

熊萍還想繼續說話,但是到了嘴邊又忍了下來。

熊白洲笑了笑,長姐想做點事證明自己的價值了,其實熊萍才20歲,尤其當弟弟在外面闖出那麼大一番事業,熊萍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熊白洲什麼都知道,不然為什麼刻意給她鍛煉的機會。

不過粵城並不合適,一是父母年紀大了,他們不願意離開老家,也不會放幼弟幼妹離開身邊,所以家庭不能沒有人照顧。

這是熊白洲和熊萍的責任和義務,而熊白洲和熊萍都以不同的方式正在履行着

其次,熊白洲並不願意讓家裡人現在就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熊白洲崛起於草莽之間,一路上的成長伴隨着濃重的血腥味,這幅面孔不適合展露在親人面前。

粵城不行,熊白洲可以就近創造讓熊萍發揮才能的平台位置。

熊白洲一邊幫着搬東西,一邊不經意的聊天。

“媽,你現在腰不酸了吧,上次我從粵城給你寄的葯管用嗎?”

“有用啊,現在誰見面都說我胖了很多。”李娟現在面色紅潤,本來發黃的髮絲都在逐漸轉黑。

“爸呢?”熊白洲又看向熊正軍。

“我都好。”熊正軍話依舊不多。

熊萍可以做事的關鍵之一,那就是父母身體健康。

熊白洲心裡有數,聊着聊着突然問道:“大姐有沒有想過做點事?”

熊萍愣了一下,雖然她心裡無數次期待過自己的未來,不過當熊白洲突然問出口的時候,她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老二你有什麼想法就直接說,你大姐早就應該出去做點事了。”熊正軍大聲的幫助熊萍撐氣。

聲音洪亮,甚至有點“重女輕男”的意思,不過誰讓熊白洲現在家庭地位太高,不用這種語氣,熊正軍都很難對自己兒子提要求。

熊白洲笑了笑:“下半年我準備派人回老家開個廠,到時大姐參與進去建設和管理吧。”

說完,熊白洲還衝着熊萍眨眨眼。

“開的是什麼廠?”

熊萍壓抑住內心的跳動,現在周圍人都是去廠里打工,熊白洲卻直接提出“開廠”這個概念。

步伐有點大,至少對於熊萍來說是這樣的。

“一個電子廠,主要是生產碟片,也可能還有其他業務。”熊白洲沒有透露太多信息。

劉大祥在旁邊聽到了,知道這又是個生產盜版碟片的基地,看來也是隸屬四海的名下。

劉大祥沒有覺得意外。

大佬熊為了保持“企業血統”的純潔性,他的女人、他的兄弟、他的親人幾乎都和最賺錢的那些企業沒有任何關係,全部被他“踢”出去了。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周美電器的制度化經營好像精密儀器一樣在快速運轉,上了軌道後熊白洲都不用操太多心,職業經理人足夠把具體事務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就是熊白洲前瞻布局的地方,他可以把股權分給親人和愛人,卻不會讓他們在裡面任職,就連王連翹也僅僅只是能整理資料罷了,在企業架構里卻沒有任何實質性職務。

說完這件事,熊白洲又笑眯眯的和院子里的其他人說著告別前的叮囑,等劉大祥發動車輛後,熊白洲揮揮手:“好了,我們準備走了。”

視線慢慢的掃過,熊正軍、李娟、熊萍、熊白澤、熊嬌、周祖良、梁志梅,他們都舉起右手在揮動,眼裡有着不舍,李娟甚至悄悄擦了好幾次眼淚。

只有小周美人一動不動,嘴巴也倔強的抿着。

眼裡有淚,硬是一滴沒流。

這個混蛋安排了父母,安排了長姐,關心了幼弟幼妹,甚至還和其他鄰居打招呼,唯獨沒有和小周美人說一句話。

離別的時候,難道不應該留點時間給我嗎?

周淑君性格堅韌清冷,熊白洲好像忘卻,她也一句話不說,眼淚都要憋到熊白洲離開後再流淌。

哪知道,等熊白洲眼神逡到周淑君的時候,突然皺着眉頭。

“都要走了,你怎麼還不拿點換洗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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