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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見你樂了一晚上,都快綳不住了,我允許你說出來,趕緊的吧。”鍾躍民看鄭桐跟吃了蜜蜂屎一樣賊笑,就知道肯定有好事兒。

“有這麼明顯嗎?”鄭桐忍不住笑了出來。

“昨天還喪着臉,現在這麼眉開眼笑的,肯定是得了什麼好處,別賣關子了,趕緊說!”鍾躍民忍着想要抽他的衝動。

“我覺得肯定是老天爺看我上不了大學,實在太痛苦了,連着給我兩樁好處!”鄭桐豎著兩根手指,在鍾躍民面前晃來晃去,得意地笑個不停。

鍾躍民惡狠狠道:“你再晃,信不信把你兩根雞爪子給撅了!”

鄭桐趕緊手一收,“你丫就是嫉妒我!”

“嫉妒你丫個屁,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走了啊!”鍾躍民轉身作勢欲走。

“別啊,我說還不行嗎?”鄭桐趕緊拉住鍾躍民,低聲道:“蔣碧雲被哥們兒拿下了!”

鍾躍民卻一點都不奇怪,“你丫要是再拿不下,那就真丟人了!趕緊說下一個。”

鄭桐嘿嘿一笑,“你那天給我說了老道士可能幹過摸金校尉,我就一直惦記惦記着,今天天剛亮我就去了白店村。”

“怎麼著,發現什麼了?”鍾躍民有些好奇,那天他也是瞎猜,也不知道老道士虛實。

“我剛開始試探的時候,他死活不肯不接話,各種雲山霧繞,還想問我怎麼會的瓷器鑒定,是不是有家學淵源。”鄭桐道。

“後來怎麼著了?”

“後來我就想起你說的那個摸金校尉的故事了,我就念叨那個尋龍訣。”鄭桐一邊轉悠,一邊念叨:“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唉,到這兒我就不念了!”

鍾躍民哈哈大笑,“你丫就壞吧,念到這兒停了,那老道士肯定心痒痒的不行。”

“躍民你說的太對了,就跟眼巴前看見的一樣!”鄭桐拍着大腿,“那老道士開始還打着坐,聽到這兒,就忍不住睜了眼,豎著耳朵聽呢!”

“哈哈······”鍾躍民想到老道那副想聽又強忍着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兒。

“後半句我死活不提,這回輪到老道着急了。”鄭桐笑道:“你猜怎麼著?老道士最後急的不行,把壓箱底的寶貝拿出來了。”

“丫瞧你笑得那樣兒,到底什麼寶貝啊?”鍾躍民奇道。

鄭桐看看周圍沒人,這才從書包里掏出本書,臟不拉幾的,上面還有米粒子和油漬。

看鄭桐小心翼翼地樣子,鍾躍民撇撇嘴,“到底什麼東西,至於這樣嗎?”

“老道跟命根子一樣藏在屁股底下的墊子裡面,愣是拆了散了墊子才拿出來了。”鄭桐還不肯讓鍾躍民碰,把書放在書包上,一頁一頁小心翼翼地翻着,“這是疑龍經,唐朝人楊筠松寫的,這可是宋朝雕刻本,這墨都不一樣。”

鍾躍民心想原來是這本書,鬼吹燈裡面的口訣就是從這裡改出來的,怪不得老道士那麼激動。

“老道就是不肯讓我看書,非要讓我把口訣抄給他,我心想這東西肯定也是你瞎編的,給就給了唄!”鄭桐壞笑道:“我就抄了一句給他,後半句我沒給!哈哈!”

“我看你也是傻精明,你也沒看看這本書後面?”鍾躍民翻着書,嘲笑道。

鄭桐還有些發矇:“怎麼了?我看了呀,不是挺好的嗎?”

說著,鄭桐趕緊翻到書最後,上面幾個大字,氣得鄭桐破口大罵:“牛鼻子老道,看着正正經經的,心眼兒怎麼這麼多!”

最後一頁寫着:“欲要下冊,下句來換!”

鍾躍民道:“人家一開始就防着你呢,就拿了半本書給你看。把你給誑了吧!”

“我去找他去!”鄭桐說著就要衝出去,走上還不忘把書裝包里。

鍾躍民根本不勸他,心裡默數,果然還沒到三呢,鄭桐就鬱悶地回來了。

鍾躍民笑着問道:“怎麼回來了?”

“天太黑,我明天去找他!”鄭桐悶聲悶氣道。

“我看你明天也去不了!”

鄭桐奇怪道:“為什麼?”

“你今天招呼不打曠工一天,心情不好隊上也就算了,怎麼你還想曠工啊?還有沒有組織紀律了?”

鄭桐煩惱地撓撓頭,進屋睡覺去了。

······

投票後的第三天,李萍一早就被叫道公社去填大學志願去了,其他知青都下地幹活,挑水灌溉、除草。

早上李萍搭着驢車出門的時候,大家都沒表現出什麼,可到了地里幹活卻都沒人說話,連平時話最多的趙大勇都悶了一上午。

到中午吃飯,大家都悄無聲息地吃着,吃完就坐在樹蔭底下休息。

鍾躍民看着半山坡的樹苗,發覺入夏之後長得特別快,都快成林了,心裡盤算着等到天氣涼一些,可以買些雞苗放到這片林地里散養,到了冬天就可以吃吃絕對純天然的跑步雞了。

鍾躍民正想得美呢,狗娃就急沖沖地跑過來,“躍民隊長,常支書叫你去村部呢!像是有急事兒!”

“什麼事兒啊?”鍾躍民有些詫異,常貴有事兒都是傍晚收了工找他,這大中午能有什麼事兒呢?

狗娃道:“不知道,就看見村部來了一輛小汽車,像是縣裡來了大官。”

鍾躍民走到村口就看見村部門前聽了一輛吉普車,看着眼熟,再近一點兒,覺得像是馬貴平的車。

鍾躍民頓時高興地撒丫子往前跑,他已經有小半年沒有見過馬貴平了,一是農忙他一直沒去縣裡,而是馬貴平工作更加忙碌。

“馬叔,您來了!”鍾躍民跑到村部的時候,果然是馬貴平坐在哪兒喝水。

“可把你等來了!”馬貴平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拉着鍾躍民往吉普車裡面塞,“趕緊走,路上說!”

鍾躍民知道馬貴平真是遇到記事兒了,什麼話都沒問,趕緊上車坐好。

馬貴平也上了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對司機道:“開車,快點。”

吉普車油門被踩的昂昂響,像憤怒的鬥牛一樣沖了出去,在山間土路上搖搖晃晃地前進。

“馬叔,到底啥事兒,這麼著急?”鍾躍民等車開了一段路,才問道。

“額也是受錦蘭的託付,把你送到縣裡,其他事兒額也不知道。”馬貴平道,“錦蘭囑咐額讓你路上多休息,養精蓄銳。”

之後再問,馬貴平真一句話都不說,搖搖晃晃的,午後又有些犯困,鍾躍民真就睡著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