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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將軍和李青的舉動引起了鬼哭警惕,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並且把大嘴派了出去。

到了夜晚,一片寂靜。

天空忽暗,卻沒有大風來襲,晶瑩的雪花從天空飄落,落入海中,被海水消融。

冷風從窗口灌了進來,睡夢中的鬼哭翻身而起,看向窗外:“下雪了?”

這個時間,算起來還是秋天。可為何,如此早就下雪了,難不成是地理原因?

鬼哭有些不解。

低頭看向大黑馬,躺在地鋪上的大黑馬還在呼呼大睡,似乎也感覺到了冷,低頭那嘴一叼,把被子蓋在了身上。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成了妖后按理來說應該更抗寒才對,這傢伙隨着妖氣變得深厚,反而越加怕冷了。

不過鬼哭猜測,它恐怕不是怕冷,而是隨着越來越聰明,開始變得挑剔了。

唉,大黑變了啊!看來是不是該……

{露出了悲傷的笑容}

第二日清晨,比昨日更冷。

大嘴回來,扭動着身軀告訴鬼哭,它沒機會靠近,那些傢伙很警惕。

鬼哭不由得沉吟起來,如此警惕,看來真有事情。

走上了甲板,迎着冷風練起了刀術。圍觀的人很多,他們都是知道鬼哭本事的,渴求能偷學到一二。

鬼哭大大方方的讓他們看,他的每一刀只是基礎而已,刀術驚人是因為自身厲害,而並非因為學了什麼武林絕學。

吃了頓早飯,提着一桶烤魚回到屋。

今天,大黑馬倒是沒出去。躺在那裡,用被子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不過,被子是給人蓋的,相比起大黑馬龐大的身軀,顯得小了許多,它前面蓋住了頭,只露出了鼻孔噴着白氣,而後面卻把整個屁股都露在了外面。

這個模樣,看起來十分好笑。

“吃飯了。”鬼哭把桶往地上一頓,大黑馬不情願的露出半個頭來,使勁的嗅了嗅,打了個響鼻,然後翻身而起,把被子蓋在身上,慢悠悠的踱着步,到了桶邊,低頭吃魚。

鬼哭搖頭:“你個懶鬼,這麼懶,又這麼貪吃,怎麼還是這麼瘦?”

大黑馬不滿的哼了一聲,晃了晃頭,用蹄子在地板上寫了兩個字——“冬眠”。

不再理會冬眠中的大黑馬,鬼哭到了隔壁敲了敲門,很不巧,白鳥同樣在冬眠中。

大黑馬舒服了,吃飽喝足後在被窩裡打起盹來。

但是,錢將軍幾人卻急得要死。他們本來打算從船的外壁通過窗口潛入鬼哭房中,想辦法盜取一點鬼哭的毛髮之類,然後請人幫忙得鬼哭下咒。

咒術難防,鬼哭即便不死,也必定會脫掉一層皮。到時候,他們再動手就十拿九穩了。

哪裡知道,那匹馬突然就懶了起來,死活不願離開房間,讓他們無從下手。

又平安的過了一日,清晨,船隊在一個名為綠山島的小島停了下來。

小島有一個港口,港口附近,便是一個漁村。島不大,也就方圓十多里,中間一座綠樹環繞的小山,因此而得名。

這一日略微回暖,鬼哭用被子和繩子把大黑馬包成的粽子,這才成功的把它牽了出來。

“鬼哭兄,為何一定要出來,這島上真的沒什麼好逛的。”

船隊之所以在這裡停下來,只是因為要補充一下食物與水,下午就走。現在天氣冷,白鳥巴不得一直窩在床上。但是鬼哭硬是要他出來,他也無可奈何,誰叫鬼哭才是金主呢。

看着鬼哭對他的話無動於衷,白鳥又道:“更何況,現在咱們似乎也不大安全吧?”

鬼哭點頭:“看來你也察覺到了。”

“氣氛不大對。”白鳥摸了摸頭:“我對這方面,還是很敏感的。”

“所以我才叫你們出來。”鬼哭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不然,他們怎麼會有機會。好了,別抱怨了,咱們找個暖和的地方呆一會兒,吃了午飯再回船上。”

……

船艙里,鬼哭門前,兩道人影出現在這裡,其中一人敲了敲門,側耳傾聽,裡面沒有動靜。

另外一人顯得有些不耐煩的說:“都跟你說了,他們下船了,我親眼看到的。”

敲門那人顯得很有耐心:“那個褲腰帶精呢?”

不耐煩的聲音再次響起:“放心,我注意過了,就纏在刀鞘上呢。”

“你確定?”

“確定,快點吧。”

另一人點了點頭,不再遲疑,撬開了門鎖,剛準備推門而入。

“等等,你看這是什麼?”

門才開到一小半,一根長長的頭髮絲連接的門和門框,只要門再打開大一點,這根頭髮就會折斷。

“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其中一人取下了頭髮絲,收好,然後拔下了旁邊一人的頭髮,引得對方勃然大怒:“你幹嘛不拔自己的頭髮。”

“又不是我着急想要對付他。”

“哼。”一聲冷哼,走廊又重新陷入了寂靜。

把頭髮裝了上去,接着,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門。

“不進去了?”

“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還進去幹什麼,咱們走。”聲音中難掩興奮。

然而,他們都沒發現,床鋪下,一根褲腰帶微微探出頭來。

……

漁村裡,一漁夫的家中。

鬼哭、白鳥、大黑馬,圍着一張桌子而坐。喝着熱酒,吃着小菜、水果。

在旁邊,是燒的熱烈的火盆。屋中門窗緊閉,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這個漁村中,絕大多數人家都有接待客人的習慣,當然,都是要花錢的。鬼哭是個土豪,出門時他帶的銀子很足,所以並不缺錢,花了一筆,讓兩人一馬過得很舒服。

酒酣耳熱,白鳥額頭冒汗,敞開衣襟,外面很冷,現在他卻感覺有些熱了:“今天大嘴是怎麼回事?”

往日,這個時候,大嘴可是很活潑的。

鬼哭笑的道:“誰知道呢,或許是天冷吧?”

“不對啊!”白鳥疑惑的說:“昨天天更冷,大嘴那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冰塊來,硬是塞到了我的被子里,所以鬼哭兄,你能不能管管它……”

纏在刀鞘上的那個褲腰帶一動不動,對於白鳥的話無動於衷。

褲腰帶精褲腰帶,傻傻就是分不清。

……

回到了船艙,在門口,鬼哭取下了頭髮絲,手指一捏,嘴角就掛起了笑。

雖然趕路,鬼哭可沒放下修行。

《十年磨一劍》、《心眼術》、《龜息術》,鬼哭可是每日勤練。其中隨着《心眼術》日益精進,他的五感愈加強大。

現在,已經分辨出了,這根頭髮和自己的頭髮是不同的,鬼哭把這根頭髮握在手中:“我倒要看看,你是誰?”

白鳥剛要回房,看到了這一幕,眉頭微皺,順便提醒道:“鬼哭兄,下一次最好換一根線,不要用頭髮,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嗯。”鬼哭點了點頭,然後叫住了想要回房的白鳥:“白鳥兄,進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