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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

“你別笑。”

孔溪拚命的忍住笑意,抬頭看向陳述,嬌嗔說道:“陳總監為了搶得第一名還真是竭盡全力呢。”

“那當然了。”陳述一臉認真的模樣,說道:“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我們有個詞語叫做美麗動人,是不是?”

孔溪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我們和某個人有矛盾時經常說「你動我一下試試」,動就是「打」的意思,對不對?”

孔溪眉眼彎彎,又忍不住想笑,但是看到陳述嚴肅的表情,還是緊緊的抿住嘴巴生怕自己笑出聲音,說道:“對對對,陳總監說什麼都對。”

“所以,美麗動人其實就是美麗打人的意思。長得好看確實是在攻擊人呢。”

“胡說。”

“那我給你分析分析,你就知道我說的很有道理了。我們和長得好看的人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感受?首先是緊張,四腳僵硬,手和腳都不知道放在那裡。心跳加速,血液流通也不夠暢快。然後就是壓迫,對方的氣質和氣場對你進行毀滅性的碾壓,而且好看的人身邊的朋友眾多,總是能眾星捧月一般的被人包圍。相比較平凡的我們,就顯得有些孤單而凄冷了。”

“最後,我們便會自慚形穢起來,心想別人都長得跟朵花一樣,為什麼我長的像棵包菜?任由這種負面情緒蔓延下去,對自己的身體、心靈都有着致命的打擊和損害。所以,你知道那些在你身邊為你工作的同事們的痛苦了吧?”

孔溪捂着胸口笑得喘不過氣來,指着陳述說道:“陳……陳總監,你這是……在哪裡看到的歪理學說?”

“這是我個人的一點總結和思索。”陳述說道:“當然,孔溪xiaojie一定不會有這樣的煩惱。畢竟,你一直都是施暴方。”

“什麼?施暴?”孔溪不笑了,眼睛一瞪,氣道:“老娘長這麼好看,白給你們看了,還是在對你們施暴呢?”

“那當然了。你給我們帶來這麼大的困擾,這比動手打人還要性質惡劣一些。我要是réndà代表,我都要提議美麗動人算工傷,按照僱主的顏值來為員工劃分工傷等級,像孔溪xiaojie這樣的顏值,那我們就算是十級工傷……對於你這種肆意釋放自己的魅力,而對我們的死活不管不顧的女人,一定要重重懲罰才行。”

“你信不信我咬死你?”孔溪亮出自己一排小白牙,惡狠狠地對陳述說道。

“你咬死我那就是謀殺了。比用好看的臉打人還要更加嚴重一些。”

“那算了,不咬了。”孔溪說道。“我要用我的美麗打死你。”

“……”

“越是不想看,越是讓你看。每天早上看十遍,中午看十遍,晚上再看十遍。讓你每天都緊張、壓迫、自慚形穢。我要用我的美麗向你施暴,等到你重病不起,一命嗚呼,到時候法官也沒辦法判決。”

陳述氣急敗壞地指着孔溪,說道:“沒想到你是這麼惡毒的女人。”

“我就是這麼好看又這麼惡毒的女人。”孔溪驕傲的說道。

然後,兩人眼神對視,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溪姐在笑什麼?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靜靜捧着水壺,看着遠處大笑的一對男女,語帶羨慕的說道。

郭旭冉點了點頭,說道:“陳總監來了,溪姐就格外開心的樣子。”

“可不是嘛,陳總監沒來的時候,溪姐才不會這麼大笑出聲呢,她只會……和我們每個人點頭微笑。”

“點頭微笑是禮節。”

“那大笑出聲呢?”靜靜問道。

郭旭冉想了想,說道:“大笑出聲可能就是真的太開心了吧?”

“我們也去聽陳總監說話吧?”靜靜滿懷期待地說道:“陳總監說話可有趣了。不僅僅是溪姐,我聽到都一直在笑呢。”

郭旭冉一把拉住靜靜,說道:“我們倆去做什麼?”

“我們去陪他們聊天啊。陳總監來了,我們總得去打聲招呼吧?要不然溪姐會生氣的。”

“聽我的,我們去了溪姐才會生氣。”郭旭冉一臉認真的說道:“好好的做我們的事情,不要一直朝着那邊瞄過去。”

“又不是我一個人在瞄,其它人都在瞄啊。”

“別人我不管,我們自己不能看。”郭旭冉出聲說道。

“為什麼?”

“因為溪姐不能換掉他們,但是能換掉我們。”郭旭冉小聲說道:“我才不想和溪姐分開呢。”

靜靜嚇得小臉煞白,說道:“那我不看了,我也不願意和溪姐分開。”

當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你看到的人越來越少,想到的事越來越少,那便是真正的快樂。

像孔溪這樣的大明星,而且又是這整個團隊的核心,一舉一動自然就招人眼球。

孔溪才不在意周圍人異樣的眼神注視呢,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些眼神的存在。

她的眼裡只有這片海,和這個人。

孔溪指着陳述,說道:“陳總監,你的臉皮可真厚啊。”

“彼此彼此。”

“還是陳總監更勝一籌。”

“孔溪xiaojie也不要謙虛。”

“你的臉皮比我厚。不許反駁。”

“……”

看到陳述當真不再反駁,孔溪又眉開眼笑起來,說道:“陳總監,陪我散散步吧。”

“我的榮幸。”陳述笑着說道。碧海藍天,佳人相伴,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環境,不就應該在海邊走一走,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一不小心把對方推進大海……

於是,兩人便沿着海岸朝着遠處走去。

剛剛走了幾步,就看到兩輛車一前一後的朝着這邊駛了過來。前面一輛是黑色的邁bāhè,後面一輛竟然是塗抹成橘huáng色的卡車。

陳述認識前面那輛邁bāhè,甚至能夠清晰的記得那輛車的車牌。

那是東正一哥白起源的座駕,上次孔溪在老爹麵館吃面的時候,他也跟着過去了。那是陳述和白起源的第一次見面。

後來陳述送孔溪出去的時候,便是白起源這輛車在路口等候。

孔溪聳聳肩膀,無奈說道:“知道我為什麼向你求救了吧?”

“孔溪xiaojie,你果然是一個好看又惡毒的女人啊。”

“就是呢。”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