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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這次,蔡青玉卻沒有順着郝綵衣的話說,反而是命身後的女史將小瓷**遞到了陸成萱的面前聲音威嚴的說道,“好,既然你還不死心的想要看看,那就讓你看個清楚。”

“綵衣,你避開一些,別擋着她眼前的光!”

“是!”郝綵衣訕訕的退後,目光中卻滿是不甘心。

陸成萱將那小瓷**拿在手中,藉著燭光,仔細的檢查着,並且還將裡面所殘留的氣味兒嗅了嗅,可惜沒能找到結果。

但她的目光卻是無比的堅毅,“司設大人,這東西,不是臣婢的!”

陸成萱的聲音篤定,蔡青玉眉心上挑,繞有所思,“哦?”

“怎麼不是你的東西?”

“你可有證據?”

不等陸成萱回答,郝綵衣便冷言呵斥,“這東西就是從你到底包袱裡面搜出來的,可是很多人都親眼目睹的,並非是你三言兩語,巧言令色就能推脫的掉的!”

“陸成萱,雖然我們六尚宮並非是慎刑司那種專門懲罰犯了錯的婢子的地方,卻也不是輕易好相與的,與其身上討苦頭還不如早點知錯認錯,也免受皮肉之苦!”

各宮的確都比不上專業懲罰犯錯的宮人,但卻還是有着各自的手段的。

有的是辦法撬開宮人的嘴巴。

陸成萱冷眼目光幽幽的盯着郝綵衣,說了一句不着邊際的話,“典設大人?”

“臣婢可是平日里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典設大人的地方?還是說得罪了典設大人什麼?典設大人要如此迫切的疾言厲色的判定成萱的過錯?”

郝綵衣被陸成萱的問題堵得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訕訕的轉過身辯解,“胡說,我和你相識的時間不長,更素日無往來,何談仇恨!”

“只不過你做的事情太過讓人寒心,若非我歪打正着發現了你的居心叵測,怕是現在,我們整個司設房都要因為你的過錯而被連累了,對你這個態度已經是很客氣了。”

陸成萱勾唇冷笑,眼神中的輕蔑卻是呼之欲出,只不過因為環境漆黑沒有讓郝綵衣發現罷了。

“司設大人,就算是死,成萱也要做個明白鬼,您說著東西是從成萱的包袱裡面搜出來的,那麼成萱想知道究竟是怎麼個過程,還有那些圖紙,究竟身在何處?”

陸成萱俯身叩首,聲音卻不卑不吭,“還請司設大人據實相告,讓成萱死的心服口服!”

“呵呵,好!”

蔡青玉低聲笑了出來,“既然你都如此說了,你想知道,那本官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了,仔細告訴你便了事了。”

“綵衣,你便好好的給她講講過程!”

郝綵衣眸光閃爍,看着堅定不移的蔡青玉,還有地上狼狽的陸成萱,沉了沉聲音冷聲開口,“在司設大人發現了你的野心之後,便將你關押,我和卓典設便奉命去了你的寢殿搜尋你的東西,結果就發現了這麼個小瓷**,原本我們也不知道這小瓷**究竟有何用處,還是偶然之間大膽的猜測,覺得這瓷**裡面裝着的東西可能和丟失了的圖紙有關係,試驗了一下,不想竟意外找到了用途!”

“你究竟用什麼方法讓圖紙上面的設計消失,而這小瓷**中裝的又是什麼東西,怎麼會一滴到紙張上面就能使那消失了的設計筆跡重新回來?”

郝綵衣先一步將罪名扣在了陸成萱的身上,由不得她辯駁。

陸成萱目光閃爍,聲音卻是帶着些許的感慨和驚訝,喃喃的開口說著,“原來是這樣。”

“我竟沒想到。”

之前陸成萱的目標放在了火或者水的上面,才會在諸多試驗之後都無疾而終,可是她忽略一點,想要隱匿紙張上面的筆跡,還可以用藥!

而那小瓷**中裝的,也並非是普通的水,而是特殊手法的藥水!

“你在那嘟嘟囔囔的說什麼呢?”郝綵衣眉心擰做一團,更沒了耐心。

遲則生變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事情已經鬧得如此大,便是沒了收手的機會了,而她和陸成萱之間的恩怨也從原來的暗處搬到了明處,若是給了陸成萱喘息的機會,以後怕是會更加難熬!

必須一擊即中,讓陸成萱再也無法翻身!

“司設大人,陸成萱太過狡猾刁鑽,怕是再這麼不痛不癢的問下去也是沒結果的,不動同一些真格她是不會開口說實話的!”郝綵衣目光中閃爍着陰毒,拱手向著蔡青玉提這建議。

“不如就由屬下來辦,好好的讓她吃些苦頭,她也會老實的認錯了!”

陸成萱抬眸,目光幽幽,“吃些苦頭之後認罪的,那叫屈打成招!”

“典設大人是否太心急了?還是說,您就這麼想要將陸成萱屈打成招?生怕成萱說出來什麼話替自己證明清白不成?”

“你!”郝綵衣臉色一白,“你胡說!”

“本官有什麼好冤枉你的!”

“既然不是,那可否容司設大人,典設大人,給成萱一些時間,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說話間陸成萱已經從地上起身,身子挺拔,目光淡然的看着蔡青玉和郝綵衣。

“好!”

蔡青玉想也沒想的回答,“既然你說了要個機會,那便給你辯駁的機會,只是,你可要想好了,究竟該怎樣去做才能算得上是在珍惜這次機會,否則莫說是我,就連尚寢大人也不會輕饒你!”

得了蔡青玉的首肯,又有之前陸成萱故意和郝綵衣的抬杠,讓她迫不得已的承認了沒有脅迫擔心的意思,這會兒便是想要阻攔都不成了。

陸成萱緩緩上前,哪怕衣裳裙擺有些褶皺,沾了些許的枯草,可依舊遮擋不了她周身的芳華和氣勢,出淤泥而不染。

“既然典設大人說,這是從成萱的包袱中搜出來的東西,並且還有很多人親眼看見了,可我想問一下,親眼看見的人,都有誰?”

陸成萱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明黃色的燭光倒影在她的臉上,臉上的絨毛好像染了一層光暈一般,那笑容中更透漏着胸有成竹。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吧?”

陸成萱耐心的反問着。

郝綵衣口口聲聲的說著,這東西是從她包袱裡面搜出來的東西,又有很多人在場是親眼看見的,那她就想要問問那些親眼看見的人,是否郝綵衣說的情況屬實!

誰知,陸成萱這一開口,郝綵衣所帶來的那些女史卻是面面相覷,眼神中滿是疑惑。

她們互相對視着,好像是在說,明明你離得最近,應該看見才是,為什麼不站出來,而另一個人的眼神就更明顯了,分明是說大家站的位置都一樣,你們不站出去憑什麼要我去做出頭鳥。

氣氛就這麼僵着,陸成萱的話已經問出來好久了,可卻遲遲沒人出來回答。

這是一場無聲的推辭,同時,隨着陸成萱的話音問出來之後,那些女史的心中也開始了懷疑,究竟她們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東西是從陸成萱的包袱裡面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