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托尼-科赫上了飛機，在商務艙找到座位，羅南收拾好行李，準備前往猶他州的帕克城，也就是聖丹尼斯電影節的舉辦地。

“我來好萊塢想見識的是女明星的萬種風情。”托尼-科赫綁好安全帶，抱怨道：“結果我還沒出機場，你就拽着我去參加電影節。”

羅南不理會托尼的抱怨，說道：“電影節是好萊塢重要的組成部分。”

托尼眼睛轉了轉，問道：“電影節上有很多漂亮的女明星？”

“估計有漂亮女人。”羅南實話實說：“但想在聖丹尼斯電影節上見到大牌女明星不容易。”

這個年代的聖丹尼斯電影節，純粹是獨立片的樂園，不像再過個幾年那樣，被好萊塢電影全面入侵，有淪陷為好萊塢電影宣傳和交易地的傾向。

托尼不滿的說道：“漂亮女人和漂亮的女明星完全是兩種生物！”

羅南故意問道：“有區別嗎？”

托尼反問道：“你上一個大明星跟上一個普通女人，心理感受能一樣？”

羅南瞬間無言以對，問題的答案很明顯。

光環、身份和名氣的加成，對心理影響相當大。

遙想曾經的好萊塢什麼門，還有陳老師的門事件，為什麼那麼多人爭相觀看？真要說她們的樣貌身材，未必比聖費爾南多谷頂級的女星強，但明星光環帶來的效果相當大。

“你知道我這次來最大的目標是什麼嗎？”托尼又問道。

羅南聳聳肩：“不是深入了解我們未來的合作嗎？”

“這只是一方面。”托尼說道：“我還要結識幾個女明星，最好……”

他笑了起來，接着問道：“說實話，羅南。你上了幾個女明星？”

羅南沉默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托尼好奇的問道：“十個？五個？三個？一個？”他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一個都沒有？你這是在浪費資源！浪費資源就是犯罪啊，羅南！”

羅南無所謂，隨口回道：“還不到時候。這麼說吧，等你地位足夠高了，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他轉了話題：“說正事，你那邊開始新一輪róngzī了嗎？”

“還沒有。”托尼收起玩笑的心態，認真說道：“要有電影項目才能吸引到投資。而且我母親那邊的關係，上一輪4000萬美元基本都用光了，必須尋找新的投資來源，現在只能做些準備工作。”

羅南點頭：“也好，等我這邊開始新項目，你那邊也就準備的差不多了。”

托尼整理了下安全帶，問道：“你下個項目需要多少投資？”

羅南略作斟酌，說道：“暫時還沒定下來，最少也要五六千萬美元吧。”

“我回去要加快運作róngzī的速度了。”托尼有點犯難：“這可不是個小數字。”

羅南拍了拍他的椅子，說道：“讓我給你加點動力吧。róngzī來源不是來自海倫阿姨的朋友和生意夥伴，你可以提高手續費。我上次跟你說過，很多公司的手續費高達百分之十五。”

托尼滿眼都是星星：“讓我算算，百分之十五是多少。”

隔着過道的一個座位有人坐了下來，那人看了羅南這邊一眼，主動招呼道：“羅南。”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羅南轉過頭去，笑着回應：“真巧啊，格雷。”

打招呼的人是獅門影業的格雷-恩里克。

“你們也要去聖丹尼斯電影節？”格雷-恩里克說道。

羅南點點頭：“我們的目的地一樣。”

格雷-恩里克看了看羅南，說道：“聽說你收購了一家發行公司？”

“使館影業，一家很小的發行公司。”羅南沒有否認的意思，畢竟使館影業的片庫是獅門買走的：“發行能力很一般，與獅門影業沒法比。”

格雷-恩里克舊話重提：“《死神來了》交給獅門影業發行較為妥善。這麼大的投資，發行出了問題，你也沒法向投資人交待。”

羅南還是拖延：“等影片完成製作，看過之後再談好嗎？我也要對發行方負責。”

格雷-恩里克皺眉，只感覺這人不是一般的無恥。

發行方需要你一個製片商負責嗎？

他明顯的感覺到，羅南-安德森不想將《死神來了》交給獅門影業發行。

真是個翻臉不認人的奸商！

羅南應付過格雷-恩里克，繼續與托尼閑聊，等飛機起飛以後，掏出一本書來，讀了起來。

這依然是關於娛樂產業的書。

有人說過，很多賺錢的門道，都寫在了法律裡面，他必須熟悉行業行規和相關法律的條文，才能找到獲取利益的機會。

羅南帶着托尼順利抵達帕克城，一月底的帕克城相當冷，城外的山上還能看到皚皚白雪。

儘管電影節尚未正式開啟，寒冷的天氣卻擋不住電影的熱情。

不僅帕克城的大小影院裡面輪番播放展映的電影，連城市廣場和專門規划出來的路邊，隨處都能見到推銷電影的人。

其中，很多人連好萊塢的邊緣都摸不到，更不乏純粹因為興趣愛好拍攝齣電影，然後到帕克城碰碰運氣的人。

從成本幾百美元或者幾千美元的短片，到花費幾萬美元和十幾萬美元的長片，在這裡隨處可見。

到了晚上，路邊和廣場上拉起一塊塊小型銀幕，那些小製作電影的主人們，利用聖丹尼斯電影節這難得的機會，重複放映自己的片子，希望能夠賣出去。

有些人並不期望能賺多少錢，卻希望自己的傑作能有更多人看到。

畢竟，電影拍出來就是讓人看的。

不過，大多數人還是抱着一夜成名的夢想過來的。

無論是哪種人，誰也無法否認他們對於電影的熱愛。

對於習慣南加州氣候的人來說，這裡確實有點冷，羅南穿上新買的羽絨防寒服，戴上一頂棉線帽，連手套也武裝了起來。

寒冷的夜晚，也擋不住他對電影的熱情。

這個競爭異常激烈的行業，沒有足夠的熱愛，很難長期堅持下去。

羅南和托尼下了樓，在酒店大堂又遇到了格雷-恩里克。

雙方住的同一家酒店，來聖丹尼斯電影節的目的也有點類似，這時遇到也不能說巧了。

“有合適的目標了嗎，格雷？”羅南問道。

下午格雷-恩里克已經在廣場上轉了很長時間。

對方已經收購了發行公司，格雷-恩里克有目標也不會傻到說出來，搖頭說道：“沒有。”

旁邊的一個中年人好奇問道：“這位是？”

羅南對他點頭笑笑，自我介紹道：“羅南-安德森，沙海娛樂的買手。”

中年人跟羅南握手，也自我介紹：“比利-霍福特，來自亞提森娛樂。”

羅南知道這家公司，前世更為人知的中文名叫做藝匠娛樂公司。

一行人一起出了酒店，羅南的目標是廣場和路邊，在這裡尋找有價值的電影，就像是古玩街上淘寶一樣，從無數價值很低的貨品中，找到真正的珍寶。

這不容易，但對羅南來說，選擇要簡單一些。

那些幾萬或者十幾萬拍攝出來的片子，只要有讓他熟悉的，那肯定有價值。

羅南來着托尼一個個電影攤位看過去，每部路邊放映的電影，都會讓他駐足觀看一會，然後回憶一番。

從六點出來，一直到晚上九點多，一無所獲。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