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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幾人的口中,凌塵得知了這小論劍會的時間,便是今天晚上一更天的時候。

而地點,則也正是在這座酒樓中,不過是在酒樓的最頂層,那裡是一座空中花園,而小論劍會的地點,便是設在那裡。

到了初更時分,凌塵便來到了酒樓頂層,他沒有以真面目示人,仍然是戴着面具,以無塵的身份示人。

“來人止步。”

但是當凌塵來到那空中花園入口時,卻是被酒樓的侍從給攔了下來。

“請出示論劍帖。”

侍從冷冰冰地道。

“沒有論劍帖,便不能參加了么?可有其他方法?”凌塵皺了皺眉頭。

“那是當然,連論劍帖都沒有,還想參加我們的論劍大會?”

那侍從尚未開口,不遠處,一名穿着華麗的青年便是哂笑一聲,看着凌塵的眼中滿是不屑的神色。

這名華衣青年,是澤之國的一位皇子,在諸多皇子之中,排行第二。

“就是,論劍大會是澤之國天才的交流會,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參加的。只要是澤之國內有一定名氣的年輕俊傑,都會收到論劍帖,你沒有論劍帖,那就證明你沒有來這裡的資格。”

二皇子身邊的,也是一名長相陰柔的白衣青年,這名白衣青年是澤之國宰相之子,名為公孫止,他看凌塵的眼神,也是高高在上,充滿着厭惡和不屑。

“快滾吧,這裡不是你這種角色該來的地方,不要礙我們的眼。”

二皇子冷冷一笑,隨即便是衣袖一揮,準備進入論劍場所。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香風突然襲來,凌塵不由側目,只見得在身後不遠處,出現了一名身穿素裙的絕美女子,冰肌玉骨,秀美絕俗,那張精緻得讓人窒息的面龐,卻是十分熟悉。

來的不是別人,卻正是徐若煙。

凌塵吃了一驚,卻又並不太吃驚,畢竟這小論劍會邀請了整個澤之國的青年俊傑,所以徐若煙出現在這裡,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徐師妹。”

那二皇子一雙眼睛驟然亮起,彷彿要放出綠光一般,兩步走到徐若煙的面前,笑容燦爛地道:“怎麼來了也不跟師兄說一聲,我還以為,你不會參加這次的小論劍會了。”

“師兄乃是一國皇子,自有許多事情要處理,我就不叨擾了。我還有事情,就不奉陪了。”

徐若煙俏臉上神色淡漠,這二皇子也在天虛宮拜師學藝,又年長許多,所以才會稱呼她為師妹。

不過對於這二皇子,徐若煙顯然也僅僅只是認識而已。

她來到凌塵的面前,臉上浮現出一抹動人的笑容,“無塵兄,別來無恙。”

“沒想到徐姑娘還認得在下。”

凌塵拱了拱手,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徐若煙並沒有認出他來,只當他是無塵。

“師妹,你認得此人?”

二皇子皺了皺眉頭,目光有些不善地望着凌塵,他可是知道,這個徐師妹,向來對大部分男人都是冷冰冰的,更不會主動和一個男的說話,而眼下徐若煙卻竟然主動和凌塵搭話。

“當然認識。這位無塵兄曾經對我有救命之恩。”徐若煙淡淡地道。

“救命之恩?”

二皇子眼中的冷色愈甚,早知道許多女子,就是因為救命之恩而以生相許,雖說徐若煙不是尋常女子,但是搞不好也有這種發展趨勢。

“那真是要好好感謝一下這位無塵兄了,不過徐師妹,論劍大會就要開始了,我們快進場吧。”二皇子收起陰沉的臉色,而後笑眯眯地道。

“好。”

徐若煙臻了臻首,“無塵兄,不如隨我一道進入,如何?”

“恐怕不行,我手上沒有論劍帖,這論劍大會,怕是與我無緣了。”凌塵搖了搖頭。

“沒有論劍帖,便不能進入了嗎,”徐若煙看向了二皇子,“那我也沒有帶論劍帖,這論劍大會,我是不是也沒辦法參加了?”

“這……師妹你何等身份,尋常人豈能與你相提並論?”

二皇子乾笑了一聲,道。

徐若煙搖了搖頭,“既然是論劍大會,那理應有實力的年輕一代都能參加才是,這位無塵兄是風之國的人,所以才沒有收到論劍帖。”

“好吧,既然徐師妹為他說話,那便一同入場吧。”雖然心中十分不願意,但是二皇子最後還是妥協,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凌塵,惹徐若煙不高興。

走進入口,視線也是隨之開闊了起來,這大片的豪華院子隸屬於酒樓,是招待貴賓用的,每一座院子佔地面積極廣,內部場景別出新意,假山綠水,亭台樓閣,一樣不缺。

在庭院中央,是一個池子,其中種了不少品種的草藥,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味,此刻,很多天才俊傑已經來到池畔,不僅僅只是澤之國王都的青年才俊,整個澤之國的大家族、大宗門的人傑,大部分都出現在了這裡,每一個都是年輕一代的高手,沒有一個長得醜陋,沒有一個是庸才。

就在這時,凌塵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是在天榜上排名第十七位的天才,“奔逸絕塵”黃神逸。

黃神逸坐在一處雅座之上,穿着一身白色武袍,顯得俊朗神豐。僅僅只是看他坐的位置,就可以看出,在這論劍大會中,處於一個什麼樣的重要地位。

除了黃神逸之外,凌塵看到在那其餘比較顯赫的位置,坐着另外三個年輕男子。

那三個年輕男子的身上都散發出強大的氣勢,每一個都不比黃神逸弱。

尤其是其中的一名黑衣青年,散發出來的氣息格外凌厲,凌駕於眾多天才之上。

隨着徐若煙在一處雅座坐下,凌塵就坐在和徐若煙相鄰的位置,雖然座次並不靠前,但卻也是十分顯赫的座次。

就算是二皇子,按照座次排序,都只是和凌塵平起平坐而已。而那位宰相之子公孫止,則是坐在了凌塵的下首。

“這個人是誰,他有什麼資格坐在那個位置?”

“就是,來到這裡的,哪一個不是澤之國頗具聲名的青年才俊?此人的名號基本聞所未聞,難道就憑藉著徐若煙少宮主的裙帶關係,便能凌駕在我們之上?”

“沒辦法,誰讓人家攀附上了徐若煙少宮主,不過靠着這種歪門邪道,終究成不了氣候,他如果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實力,只怕等會他就要被狠狠羞辱了。”

“也是,現在恐怕在場的許多年輕天才,都想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一下天高地厚。”

不少參加論劍的青年俊傑私底下議論着,他們時不時地瞥向凌塵,無疑都是對後者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