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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當天晚上,當趙丹瑩和自己的幾個小姐妹說起周方遠這個人的時候,其中一個小姐妹若有所思的提到了金波羅。金波羅今年一整年都沒怎麼上過電視,不是電視台不願意採訪,事實上當肯德雞進入北桐的時候,電視台就做過專門的報道,同時還希望再次採訪周家,但是被周爸拒絕了。

如今的周家已經不再需要靠電視採訪來宣傳自己的名氣,電視台雖然是市委的喉舌,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單位。就是不讓他們採訪,他們也不可能隨便就亂寫關於周家的新聞。尤其是大家都認為周家和劉市長關係不淺的如今,更是借這些記者兩個膽他們也不敢胡來。

所以從今年年初到如今,大半年了,金波羅再沒有在電視上出現過,即便出現,也是作為新聞內容的一部分捎帶進去的,像是之前那樣的專門採訪是沒有的。

可即便如此,去年以來金波羅的迅猛發展,還是給整個北桐人都留有很深的印象,再加上金波羅如今還是北桐最大的民營餐飲企業,它的發展史一直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而金波羅剛剛開業沒多久的那次採訪,周方遠的身影雖然只是閃了那麼一下,但卻如驚鴻一瞥般,足以給不少有心人留有影響了。

而這其中,就包括趙丹瑩的這個小姐妹。

“好像就是他吧,對了,之前不是就流傳金波羅的這個大少爺是三中的學生嗎?你就從來沒打聽過?”

小姐妹疑惑的看向趙丹瑩。

趙丹瑩神色一滯,“三中有錢人家的孩子多了,當時金波羅又沒什麼名氣,我才懶得關注呢……”

她總不能說她當時正對着一個家裡巨有錢,據說是開礦的某個高三學長使勁吧。她心心念念的想要當附加的闊太太,不然她為什麼要來三中上學?她從小的生活條件其實是相當不錯的,但她是個不知足的人,她覺得自己應該擁有更好的生活。而且她比一般學生要早熟的多,深知嫁給一個好男人是多麼的重要。所以她經常會尋找合適的獵物,然後儘可能的靠近對方。

之前的那個高三的學長她本來幾乎已經要得手了,兩人只要發生了關係,她就有把握纏死對方。但是很可惜,就在他倆出去開房的當天晚上,房間才剛剛開好,高三學長就接了個電話走了。臨走時讓她等着,結果這一等就等得沒音了。

結果那天的房錢還是她自己出的,事後打聽,那學長高考成績很垃圾,學長的父親很不滿意,託了熟人,給學長辦理了入伍的手續。當天晚上就直接綁了起來強行送走,學長完全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被他爸送到了千里之外。

至於趙丹瑩說的當時金波羅沒什麼名氣,那更是玩笑。要知道那位高三學長被送走,到現在也不過是過去了兩個多月前而已啊,那時候金波羅早就是北桐市最大的連鎖餐飲企業了。她之所以不打聽關於周方遠的信息,只因為她覺得一個開飯店的,肯定不如一個開礦的有錢。

結果開礦的插上翅膀飛了,而現在她也得知,這開飯店的有錢起來也是怕人呢。五十多家分店,一家店一天就算只掙一萬,一天就是五十萬,抵得住一般人一輩子掙得錢了。

而這樣一個企業的少東家,十有就是自己身邊的那個對自己不假辭色的男同學……趙丹瑩的心一下子就動了起來,她回想周方遠的模樣,越想越覺得對方很帥!

不行,一定要拿下他!絕對不能讓他也飛了!

趙丹瑩在心裡下定決心。

……

周方遠對於趙丹瑩的想法完全不清楚,也懶得搞清楚,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他哪有功夫高理會一個小姑娘的想法?

九月中旬的時候,網吧管理系統的安裝量已經達到了三百多套。放出去的小年輕也紛紛返了回來,幾乎每人手裡都有那麼一兩套的成交量,其中做的最好的,居然是那個張哥,他自己一個人就談妥了二十三套,三哥給提成的時候完全不含糊,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數出六千九百塊錢,厚厚的一摞交到了張哥的手上。

這筆錢,直接把其他小年輕刺激的雙眼發紅。他們原本還抱着一邊玩耍一邊工作的心態,如今看到老張真的賺到錢了,一個個哪裡還忍得住?第二天就紛紛再次離開北桐,開始朝祖國各地進發。就是這不到一百人的規模,卻成了網吧管理系統最初的鋪貨手段。

而就在網吧管理系統的安裝量突破到五百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十月初。

肯德雞在國慶節這天放出了國慶活動,金波羅當然也不甘示弱,兩家店同時搞活動,整個大西街都跟着火爆了起來。周方遠看着自家店鋪前的盛景,滿意的笑了笑,然後一個電話打到了三哥的手機上。

半個小時後,他之前和許友龍見面的茶樓里,周方遠第一次見到了張哥。

此人看面相倒是很普通,不兇惡,但也不和善,反正就是很普通的一個人,穿着也很普通,很難現象,此人就是直接將李飛送進去的人之一。周方遠對他的名字早有耳聞,當時李飛被抓進去的那件事,他就做得很漂亮,沒有扯到周方遠和三哥分毫。

如今推廣網吧系統,此人也同樣很是了得,是業績最好的那個,經他手推廣出去的網吧管理系統已經達到五十套,佔總數的十分之一。要知道周方遠他們派出去的年輕人可是將近百人呢,此人一個人就做了理論上十個人的事情,已經足以證明他的辦事能力。

當然了,這還不是周方遠叫他來的最主要原因。

“坐。”

周方遠看了“張哥”一眼,伸手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哥”看着面前這個明顯還是一個高中生的男孩子,扭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三哥,“三兒,這是……”

“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周少,你不是一直想見他一面嗎?正好周少今天也想見你,我就帶你過來了。”

三哥笑着說道。

“周少”什麼的,說實話其實是有些狗血的,被人當著面這麼稱呼,周方遠只覺得羞恥程度已經嚴重爆表。只是三哥強烈堅持要這麼叫,他說如果想要降服住這個“張哥”,就必須用這種方法。

周方遠沒辦法,為了自己的下一步計劃,他只能點頭答應。

所以就出現了現在這一幕,周方遠坐在茶几前,有模有樣的擺弄着茶具。茶室里靜悄悄的,只有輕輕的流水聲。“張哥”咽了口口水,果然被震到了,也不敢說話,乖乖的坐在了周方遠的對面。而三哥在周方遠的旁邊坐下,一臉討好的為周方遠倒茶。

周方遠拿起茶杯來,放在鼻子底下輕輕的嗅了一下,一臉滿足的將茶水喝下肚,然後他這才看向對面的“張哥”。

“名字。”

“啊?哦,我,我叫張兵。”

張哥,不,張兵被周方遠突然一問搞得有些手腳無措,愣了一下才連忙答道。

“知道我是誰嗎?”

周方遠面無表情的看着張兵。

張兵點點頭,“知道,三,三子和我說了,說你是金波羅的大少爺,是,是劉市長的座上賓……”

“座上賓談不上,只能說是有些交情。”

周方遠擺擺手,故作淡然的說道,但這種表情落在張兵的眼裡,卻顯得有些高深莫測。沒辦法,市長什麼的,在他們這些小混混眼裡,那簡直就是一尊真神,屬於那種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生死的人。

“我今天找你來,是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你的情況我聽說了,網吧管理系統你推廣的不錯,證明你的辦事能力還可以。我還聽說,你懂得島國語?我很好奇,你這樣的人,是怎麼學會島國語的?”

周方遠終於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沒錯,他之所以找這個張兵來,就是因為對方會說島國語。能辦事,又能說島國語,這才是周方遠看中的結合。他不是不能找其他人,但是其他會說島國語的人,辦事未必比此人更加給力。而且這人怎麼說和三哥也算是熟人,用熟不用生的道理還用多說嗎?

“是我母親教我的,她年輕的時候學過島國語,所以她從小就這麼教我……”

張兵說著,語氣卻突然低沉了下去。

周方遠看向三哥,三哥卻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多問。

周方遠瞭然,看來這張兵身上應該還有什麼讓人無奈的事情了,這些東西他可以以後再問,現在還是直接說正事兒。

“我今天找你來,是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做成了,我會給你超出你想象的好處,做不成,當然也沒什麼懲罰,但以後你就會從我眼前徹底消失。這是一個機會,如果你把握住,我以後或許能讓你幫我做更多事情也說不定。”

周方遠面帶微笑的說道。

“是,周少請說,我一定想盡辦法幫您辦成!”

張兵點點頭,一臉嚴肅的說道。他當然知道能一直幫周方遠這樣的人辦事好處有多大,如果真的能一直跟在對方身邊,怕是對方手指縫裡漏出來一點殘渣,都夠他吃一輩子的。

“你能有這份態度,我很滿意,當然了,我讓你做的也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或者違法的事情,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

周方遠說著,從身邊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個信封,放到了茶几上。

“找人?”

張兵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然後伸手把信封拿了起來。

“沒錯,我需要你幫我找的是一個霓虹人,我對他的情況所知不多,我只知道他的故鄉在廣島,是一個漫畫家,名字叫做久保代人。”

周方遠面帶微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