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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星看着清月身姿輕盈地在葯圃間穿梭,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控制了清月,是不是就可以控制舞月,這個念頭在心底起了一點點念頭後,就如野草一般瘋長起來,有那麼一瞬間長星幾乎就要出手!

可看到清月絲毫不見防備的樣子,長星又猶豫了,舞月明知道她睡着以後,清月就會出來,卻根本沒有將自己和蕭隱控制起來,是舞月沒想到,還是她根本就不怕,想至此,長星悄悄將手收回了衣袖,道:“清月仙子,我出來很久了,不知師兄如何了,想回去看看。”

清月略有些不舍地道:“難得有人陪我說話。”

長星急忙道:“仙子,我只是回去看看,馬上就回來。”

“那好吧,你快去快回。”清月微微頷首,又從懷中掏出個巴掌大的紅色小紙人,往空中一拋,那紙人隨風漸長,落地之後就化作了剛才那個紅衣侍女。

清已吩咐道:“紅衣,你送她出去吧。”

長星剛才一直跟在紅衣身後,並不曾看清她面容,此刻紅衣落地後正對着長星,長星看清她面容後,不禁一驚:這紅衣五官、身姿與真人無異,只是唯獨沒有嘴!怪不得不能說話!

掩下心中的詫異,長緊跟在紅衣身後出了竹林,直奔湖邊小船。

回到帳篷後,蕭隱依舊閉目昏睡,呼吸平穩,面色正常,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長星稍稍放下心來,盤腿坐在一邊,就目前得知的信息來看:清月性格溫婉、好說話,舞月脾氣古怪、修為高,這碧水小築只怕還是舞月做主。按照清月所說,舞月應該對清月這個姐姐十分看重,可為什麼連個能說話解悶的侍女都不給她?

思忖片刻,長星打開靈獸環,對白喻說道:“你可知道碧水宗?”

這段時間白喻在靈獸環里看話本子,又有阿獃在一邊端茶遞水的伺候,日子過得無比愜意,突然聽到長星問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心不在焉地道:“碧水宗?沒聽過。”

長星心中焦急,見白喻態度敷衍,心底的火氣直往上竄,一把將白喻拽了出來,道:“有你這樣做靈獸的嗎?又懶又饞又怕死,還一問三不知!”

白喻看長星面色,就知她惱了,囁嚅道:“總得讓我想想不是?”

長星懶得與他計較,正色道:“是四萬年前的一個女修門派,舞月仙子,你可聽說過?”

“四萬年前?”白喻突然頓了頓,“女修門派?碧水宗!”

長星見他神情,忙點頭道:“對,就是碧水宗!你知道?”

“嗯,知道。”白喻點點頭,又問道:“你為何問起碧水宗?碧水宗應該覆滅了才對。”

長星急忙將這幾日發生的事,從如何發現那個浮雕石門,到舞月和清月的每一句

話,都細細的和白喻講了一遍,末了又道:“如今離天意境關閉還有兩個月時間,如果我們出不去,豈不是一輩子要被困在這裡啦?”

白喻聽長星說完,思忖片刻,才道:“那倒不至於,照你說的情況來看,這裡只怕不必遵守外界的時間規律。”

“這是什麼意思?”長星奇道。

“這裡自成一體,不在外界天地之內,自然不能按常規來看待,不過無外乎三種可能,時間要麼快於外界,要麼慢於外界,再就是與外界相同。”白喻掰着爪子,說完又似想起什麼,補充道:“還有第四種可能,那就是在這裡時間是靜止不動的。”

長星眉頭皺了起來,“你說了這麼多可能,到底是哪種可能,如何判斷?”

白喻用爪子撓撓鼻尖,嘟噥道:“別急嘛,依我判斷八成是慢於外界。”

不待長星詢問,白喻又急忙道:“你說那個舞月修為在元嬰期,元嬰修士的壽命不過幾千年,若此地時間快於外界,或與外界相同,那她還能活這麼長時間。”

“對啊!”長星一拍腦門,驚喜道:“我怎麼沒想到呢?”

說著轉身看向白喻,見他一臉得意之色,甩手一個爆栗彈過去:“既然早知道,幹嘛還說那麼一大通,害我白擔心!”

“我那是教你呢,還不領情!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

“行啦,少說這些廢話,趕緊說說碧水宗吧。”長星打斷白喻的碎碎念。

“說起這碧水宗,還與我有些淵源。”白喻看了一眼長星,用爪子捋了一下額間的毛髮道:“當年,我與碧水宗宗主曾有過那麼一段......”

長星剛才說了那麼一大通話,此刻嗓子都要冒煙了,正低頭喝茶,聽到白喻這話,一口茶噴了出來,

白喻躲避不及,被茶水噴了一身,急忙跳腳向後躲,一臉嫌惡地道:“哎呀呀!真粗魯!你還有沒有女孩子的樣!”

長星自行腦補了一下白喻一身毛絨絨的獸形,與一美女花前月下的場景,猛地搖了搖頭。

白喻彷彿被傷到自尊一般,怒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想當初我也是貌比潘安,玉樹臨風的美男子!碧水宗宗主也不過是我眾多紅顏知己中的一個罷了!要不是後來......哼!我和你說這麼多幹什麼?”

長星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一把抓住白喻,問道:“你是不是和她生了兩個女兒?”

白喻毛茸茸的臉上露出一抹可疑的紅色:“傻丫頭,亂說什麼呢?她那兩個女兒可不是我的!”

長星問完之後就覺得自己傻,畢竟無法確定白喻認識的碧水宗宗主,和清月口中的碧水宗宗主是不是同一個人,這會聽到白喻這麼一說,眼前頓時一亮,“唰”一下轉頭看

向白喻。

白喻下意識的抱住腦袋:“你這是什麼表情?剛才是真沒想起來,現在我想起來了嘛,她那兩個女兒,一個叫清月,一個叫舞月,她們娘就是碧水宗宗主,叫作風清舞!”

“對!就是這兩個人!我們現在就是被那個舞月抓進來的!”長星點頭如搗蒜,又一把抓住白喻:“你真不是她們爹?”

白喻臉色通紅:“說了不是就不是!”

見長星面上竟有一絲失望之色,白喻怒道:“你再夾纏不清,我不說了!”

說著狠狠瞪一眼長星,道:“她那兩個女兒,大女兒是個沒靈根的凡人,很少出現在世人面前,後來據說是壽元終了,沒想到竟是將靈魂寄放在妹妹體內了?”

白喻搖搖頭:“碧水宗原本也沒有那麼強盛,到了風清舞手裡才興盛起來,在華炎界修真界能站穩前三,這對於一個女修門派來說殊為不易!”白喻有些感慨的嘆息一聲,又道:“只可惜風清舞治派理事是一把好手,卻終究還是看不穿,放不下,否則也不會這樣做了。”

長星見白喻眼中無神,就知道他此刻神遊往事呢,只好不客氣的打斷他:“舞月,抓我們的是舞月,你知道她不?”

“知道一些,舞月和她姐姐不同,資質出眾,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就已法力高深,不過自天地異變前幾十年,風清舞化神失敗,身隕之後,新宗主繼任,就沒聽說她的消息了,沒想到竟是棲身在此。”白喻說著,眉頭蹙了一下。

“可是有什麼不妥?”長星疑問道。

白喻點點頭:“人活着勾心鬥角是免不了的,修真之人更甚,越是這樣的大門大派里,內鬥都十分激烈,風清舞在位時必定得罪過不少人,我在想,是不是因此,風清舞一隕落,她女兒才被流放到了這裡?”

長星想了一下,道:“很有可能!只怕這裡本就是囚禁她的地方,只不過後來天地異變,宗門頃刻間覆滅,這裡因為深在地底,反而逃過了一劫。”

這就是為何清月說無法出去的原因嗎?

白喻扭頭看向昏睡中的蕭隱,道:“牽魂術,是碧水宗高階術法,是一種魂術,我只知道中招的人會失去意識陷入昏睡,逐漸會成為施術者的傀儡,我也只是聽說過,關鍵地方卻不清楚,要解,只怕還得找舞月。”

“你是說蕭師兄會成為傀儡?”長星扭頭看向蕭隱,不可置信的問道。

白喻點點頭:“要看他的意志了,定力不足的人,往往很快就會變成傀儡,他算是好的,已經堅持了五天了,不過不過不解術,早晚他也會成傀儡的。”

“這個舞月這麼狠毒!哎!要是清月也能解就好了,舞月實在是不好對付,再說她現在睡着,還不知幾時能醒,

更何況她抓我們進來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估計不會輕易解除術法。”

“若是清月肯幫忙,也不是不行。”白喻沉吟良久,道:“畢竟她們身體相同。”

“你說的是真的?”長星面上一喜,很快又垮下來:“她們是姐妹,怎會胳膊肘超外拐,幫我們?”

“是啊,確實很難啊。”白喻要思忖片刻,道:“這個先不急,現在先要找到出去的方法。萬一清月不同意,我們也要先出去。若她同意幫我們解術,我怕此舉會喚醒舞月,若不能及時逃離這裡,只怕就沒機會了。”

長星深以為然,擰眉思索片刻,才道:“當初,我們在浮雕前中了舞月的法術,全身靈力滯澀,不能動彈,不過我曾調集鴻蒙元氣打出一掌,那一掌好像挺有用,當時舞月十分驚訝。”

“嗯。”白喻點頭道:“我有個想法,只不過還不太成熟,容我想想,務必要想出一條萬全之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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