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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聲慵懶的聲音響起,病房外一道少年身影緩慢的走了進來,帶着冷冷的眼神看着張北農。

陳思瑤和張北農同時一愣,抬頭望向少年。

“你是誰?”在少年的這種眼神注視下,張北農竟然有些發慌,眼神閃爍了幾下,說道。

“我?”楚陽緩慢上前,眼神中帶着一絲怒意,“我是來收拾你的人。”

說著,楚陽冷冷一笑,迅速奪過張北農手中的轉讓書,抓着這份轉讓書,直接就朝着張北農臉上抽去。

啪!

“卧槽……尼瑪!”

張北農來不及閃躲,一下子被楚陽抽中,身體一個釀蹌,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你幹什麼?”陳思瑤嬌呼一聲,帶着怪責的眼神看着楚陽,這傢伙不僅遲到了那麼久,還一來就打人,真是太過分了,現在她父親正等着張醫生給做手術呢,萬一張醫生生氣了,不給她爸做手術,那可怎麼辦。

“趕緊給張醫生道歉。”

“我跟這二貨道歉?”楚陽指着摔倒在地上的張北農,相當不爽,“伯父明明只需要打一瓶消炎的吊針就可以平緩下來,這二貨卻說要做手術,還特么的要一百萬手術費?我要是晚來一步,估計你那酒吧就真沒了。”

陳思瑤愣了一下,剛才一時情急,亂了心智,現在仔細回想起來,確實有些不對勁。

“你放屁!”

瞅着陳思瑤開始有些懷疑,張北農憤怒的從地上站起來,瞪大了雙眼,“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陳先生的病情已經惡化,再不做手術,恐怕回天乏術,你在這裡一再阻攔,是何居心?”

雖然嘴裡這麼說著,但是張北農心裡也有些驚訝,這小子竟然一眼就看穿了,知道陳冠雄這情況只需要打一瓶吊針就行,難道他也是醫生?不可能,這小子這麼年紀,不可能是醫生,肯定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被他蒙中了而已。

陳思瑤嬌軀一顫,一再聽到自己的父親病情惡化,饒是有些懷疑,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她不敢拿自己父親的性命去賭。

“我去你二大爺的!”楚陽將手中的轉讓書撕成碎片,狠狠地甩進垃圾桶里,雙手交叉在胸前,滿是不屑:“我胡說八道?要說醫術,我是你老祖宗,你信不信我啥都不用,就能讓病人好起來。”

草!遇到個神經病了。

張北農心裡臭罵一聲,他很清楚,想讓陳冠雄的病情平緩下來,至少也要打一瓶吊針,這小子竟然說啥都不用,就能搞定?這牛逼都*上天了,他特么的還以為自己是神醫啊。

“喲,口氣挺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樣讓病人好起來的。”張北農心裡冷笑一聲,指着楚陽的鼻子,大聲道:“你要是吹牛逼做不到,得跪下給我道歉,還得賠嘗我精神損失費。”

媽的,今天說什麼也要好好宰一下這小子,敢壞老子的好事,就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楚陽仰起腦袋,十分不屑。

“那我要是做到了呢?”

“不可能……你要是做到了,我隨你怎麼處置都行。”張醫生冷哼一聲,他倒要看看,這個毛頭小子憑什麼敢在他這個專業人士面前大誇海口。

“好,這可是你說的。”楚陽聳了聳肩,隨即他幾步上前,來到陳冠雄身旁。

剛要探出手指給陳冠雄把脈,身後一隻纖玉的手掌將他胳膊挽住,回頭一看,陳思瑤正帶着忐忑不安的表情,朝着他搖了搖頭,“不,不要亂來。”

很顯然,陳思瑤現在的思緒很亂,楚陽跟張醫生之間,她一時之間不知道信誰。

“放心吧,老闆娘,有我在,不會有事的。”楚陽微微一笑,與陳思瑤對視了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看到楚陽那雙清轍而堅定的眼神,竟讓陳思瑤心裡產生了一股安全感,再加上楚陽的這一句“有我在,不會有事的”,一下子讓她雜亂的心鎮定了不少。

“臭流氓……”抬起頭,望着楚陽那張陽光般的臉龐,陳思瑤一雙美眸閃爍了幾下,輕輕嘀咕了一聲,便鬆開了楚陽的手。

楚陽咧嘴一笑,手掌一反,一套銀針出現在手裡。

“二貨醫生,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神醫聖手無敵針’。”

說著,楚陽拔出一根銀針,扎向陳冠雄的天靈蓋。

張北農冷哼一聲,打心底鄙視楚陽,裝模作樣,若論裝逼,你小子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然而下一秒,張北農震驚了,因為楚陽這一針下去,陳冠雄的身體竟然不再顫抖,而且也開始停止吐白沫了。

“什麼?”

張北農看到這一現象,當即瞪大了雙眼,大為震驚,這這這……這怎麼可能。

草!這小子太他媽邪門了,若是讓他繼續扎針的話,保不齊陳冠雄還真有可能被弄醒過來。

“住手,小子你對陳先生做了什麼,天靈蓋是命門,你直接用針紮下去,這是要謀殺啊,來人,快來人,有人謀殺了。”張北農眼珠子一轉,大聲呼喊。

很快,兩個牛高馬大的保安沖了進來,張北農大喜,急忙讓這兩保安上前去,想將楚陽擒住。

“滾!!!”

楚陽冷冷的瞅了兩保安一眼,然後一人一腳,直接把這兩保安踢得滿地打滾。

“唉喲……”

“小子,你敢蓄意傷人,我報警了,等着做牢吧。”張北農毫不客氣的掏出手機報了警,然後幸災樂禍的望着楚陽。

楚陽鳥都沒鳥他,繼續集中精神,每隔幾秒就在陳冠雄身上紮上一針,大約過了三分鐘,楚陽才鬆了一口氣,重新將陳冠雄身上的針拔了下來。

“搞定。”

收起銀針,楚陽朝着站在一旁十分焦慮的陳思瑤咧嘴一笑。

“陳叔叔已經沒事了。”

“哈哈哈……”

這時,張北農插着腰,哈哈大笑了起來。

“小子,牛皮吹破了吧,還真把自己當作神醫了?你說陳先生沒事了,他怎麼還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不會是剛才被你用針扎死了吧?”

逮到了機會,張北農自然要陷害楚陽一番,這小子害自己即將到手的一百萬打了水漂,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張。

楚陽沒有說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翹着二郎腿,手指在大腿上打着節拍,這個樣子看得張北農那是恨得牙痒痒。

媽的,看你小子能裝逼到什麼時候。

“啊!”

突然,陳冠雄身體一震,雙眼猛然睜開,發出一聲驚呼聲。

“我這是……怎麼了?”

“爸……”陳思瑤見到父親醒了過來,她心喜若狂,一下子撲進了父親的懷抱里。

“卧槽!這這這……”這一刻,張北農傻眼了,饒是他醫術不錯,也被震撼到了,這怎麼可能,一個併發症的患者,不用打消炎吊滴,直接用銀針在身上扎幾針就沒事了,這尼瑪……我不是在做夢吧。

張北農徹底的蒙圈了。

“呵呵,二貨醫生,人我已經救醒了,該算算賬了。”楚陽一臉戲虐的盯着張北農。

“你……你想怎麼樣?”張北農臉上的表情驚疑不定,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楚陽嘿嘿一笑,幾步上前,一記暴擊敲在張北農頭上,痛得他直接跪倒在地,眼淚都飆了出來。

“沒怎麼樣,剛才你嚇到我了,賠錢。”楚陽哼的一聲,指着跪在地上的張北農,不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