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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娟哪裡不好,要長相有長相,要學歷有學歷,要家世也有家世,配你小子綽綽有餘。”

這話讓周政有點兒尷尬,他跟王娟這虎妞根本不來電好不?這老首長總想把他倆湊一對,真心是讓他頭疼了一把。

周政為何遞上這個把柄,主要原因,可以兵不血刃的拒絕了王家的親事,老子跟人娃都有了,你王家的閨女,到底是有多恨嫁?才要嫁給一個心有所屬,且馬上要當爹的男人。

就算王家依然要堅持聯姻,王娟那虎妞也不會同意,錚錚傲骨,又怎會為他而折,他還沒那麼大臉。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嫌麻煩,就算人間帝王在修真者心裡,也只是大一點的螻蟻而已,就算老首長爬到了一號首長的位置,想要威脅到他,那就是個笑話。

但不動用法力,如一個普通人一樣在凡塵摸爬滾打,那就要按塵世的規則來,任何地點任何環境,背後有人的,比單打獨鬥要好很多。

以前世的局勢,他王叔很可能一步登頂坐上了高位,投在王叔這個派系,他以後的道路會減少很多嘛煩,至於娶王娟,他前世今生都沒這個想法。

“王叔,你是看着我長大的,娟姐在我心裡就跟親姐姐一樣,娶她為妻,如同娶我姐周嵐為妻是一個性質,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而是我倆不合適。”

王遠露出了一個很不屑的表情,“切!大家都是男人,男人那點小心思,誰又不懂,你小子就是個喜歡鮮嫩小丫頭的色胚,別跟老子說那些有的沒的,顯得你小子矯情了。”

越想越來氣,王遠長腿一伸,本想給對面小子來一腳,周政卻順勢坐到了對面沙發上,躲過了他的攻擊。

目的已經達到,不用再端着了,周政坐得很隨意,不是首長與上下級的關係,只是叔侄關係。

王遠再怎麼生氣,也改變不了這小子馬上要當爹的來實,就如周政想的那樣,他王家的閨女又不是嫁不出去了,非要嫁給這臭子,至於對付那個小丫頭,他一大老爺們,學不來沈家那婆娘,干不出來損人不利己的事。

這小子也是他看着長大的,都30多了都不結婚,老友頭髮都愁白了幾根,現在終於有後了,做個順水人情,沒什麼不好。

兩人沒有再繼續王娟這個話題,周政彙報了一些部隊的情況,兩人又談了一些國際局勢,王遠又提了一些問題,不知不覺天已大亮了,周政告辭離開。

才從王家出來,周政就被人攔了去路,眉頭皺起,又很快舒展開。

“娟姐早!”

現在的王娟那還是記憶中的那個虎妞,齊耳短髮被大波浪代替,以前都是軍裝不離身,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連衣裙。

王娟這身裝扮,很美。

不是李華那種靈秀之美,也不是嚴君嵐那種長相精緻到挑不出瑕疵的美,是那種烈焰紅唇,如熟透的果子,成熟女人的美。

那這也是在外人眼裡,在與其從小長大的周政眼裡,猶如好哥們畫了個妝,穿上女裝是一個性質,沒有驚艷,只有辣眼睛。

王娟見周政一副被驚呆了的樣子,心裡有一點喜悅,又有一--

絲羞澀。

“怎麼樣?姐這個樣子,有沒有驚掉下巴?”

這些全收在了周政眼裡,看來娟姐並不是跟他想的一樣,把這段情意當成的是兄弟情,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了的好。

都沒有捅破那扇窗戶紙,現在斷了她的念想,最好。

“娟姐,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說來聽聽。”

“兄弟我要結婚了,你呢!要當姨了。”

王娟雙手抓住裙擺,有點局促,多年的軍旅生涯,讓她很快冷靜了下來,笑容爬滿了臉,顯得有點傻傻的。

“姐姐恭喜你了,老鐵樹終於開花了,不容易啊!好,很好,真的非常好,結婚的時候記得給姐姐發喜帖。”

“姐就不跟你聊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啊。”

說完轉身就走,沒有急速奔跑,背挺得筆直正宗的軍人步伐,那一襲紅裙都無法掩蓋那豪邁的氣勢,如視死如歸的戰士帶着一種剛硬和決絕,淚無聲的滑落,她沒有用手擦拭,也沒有望天試圖把它逼回去。

由着它們在她臉上作為,為已逝去的青春,跟錯過的愛情,痛痛快快的流一回。

金嫣然看着一臉是淚的好姐妹,驚愣了一下。

“娟兒,咋啦?是不走周政那小子說難聽的話了?老娘找他去。”

金嫣然現在想活撕了周政的心都有,一個窮當兵的,有什麼了不起,她好姐妹看得上他,那是他八輩兒祖宗積了福。

王娟抓住想奪門而出的好友,忙解釋道:“小政沒有說難聽的話。”

看她那個樣子,金嫣然更來氣了,好姐妹是個多爽利大氣的女人,打扮的好好的去見姓周的,卻滿臉是淚的回來,不是他說了難聽的話是什麼?

肯定是嫌棄娟兒離過婚了,他自己都30多歲了,長得丑成那樣,還好意思挑揀別人,真是臉大。

扯了紙巾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嫣然,你不要生氣,他真的沒有說難聽的話。”

“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都這樣了,你還替他說話,我看你直接告訴王叔叔,好好收拾那個不知趣的負心漢。”

擦乾眼淚,王娟把自己埋進了沙發,一雙美目無神的望着天花板。

“負心漢又從何說起,我從未對他表明過心意,當年我叔叔有意撮合我們的時候,我也不以為然,覺得我倆是戰友之間兄弟情義,他拒絕了更好,免得我倆尷尬,從始至終,我都未對他表明過心意,何來負心一說。”

金嫣然呵呵冷笑,她絕對不相信周政看不出來娟兒對他有意,當年就用兄弟情誼這個幌子打發了娟兒,真真可惡。

這賤人肯定又用了其他的話,來拒絕娟兒,她倒要聽聽,又是什麼理由?

“那你為啥哭,你要不說出個所以然來,就算王叔叔不動手,我也不會放過姓周的,那賤男人別想好過。”

不扒下他一層皮,她金嫣然的名字倒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