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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國興安嶺深處,本該茂密的叢林,卻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這一片地帶滿是瘡痍,如末世的災難現場。

參天大樹被攔腰斬斷,有斷口齊整的,也有不規則的,更甚者還有被火焚燒着的,若不是被結界擋住,旁邊的樹肯定遭殃。

一弔睛白老虎跟手持長劍的魁梧刀疤男人對峙着,一人一獸周身鼓盪的戰意相當霸道,致使空間都有點不穩當,出現了扭曲的波紋。

“嗷嗚……”

白飛雲那如電的虎目,健碩的體型,以及鋼針般的毛髮,身上雖有多處傷,一點都不減其虎王的氣勢,它打得很過癮,好久沒有這麼暢快的打過了。

不但打得很爽,其嘴巴也沒閑着,一直巴拉巴拉的拿言語擠兌周政。

“老不死的,你知道本王門口這幾棵樹,是什麼來頭嗎?普陀鵝耳櫪,廣西火桐,絨毛皂莢,天目鐵木,光葉蕨……華國十大瀕臨滅絕的樹木都在這裡,本王牛逼吧!能把國各地的珍稀物種都栽種在家門口,老不死的你是唯一一個敢在本王家門口動手的人修,勇氣可嘉,膽子也不小。”

“讓本王算算你要蹲多少年的大牢,才夠贖罪,別想本王包庇你,本王最是遵紀守法的妖,定會去政府舉報你的。”

周政很無奈,這白老虎油鹽不進,又不講理,嘴巴又賤,比之黑爵也不呈多讓,難怪非要認其為子,這是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好話說盡了,就是不肯放了黑爵,以他的想法,把賤貓留在這裡也無不可,但家裡的老婆非要把這丫領回去,只能照辦了。

“白虎前輩,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只要你放了在下的靈寵,這些毀壞的珍稀樹木,在下定會將其復活,前輩不用擔心。”

“老不死的,本王說了多少遍了,爵兒現在是本王兒砸,本王憑什麼將兒砸交出來,堂堂虎王之子,給你當靈寵,你是個什麼玩意,不給不給就是不給,你又能拿本王怎麼樣,本王要是在家裡讓人把兒子抓走了,也別在這三界之中混了,直接兵解入輪迴,免得在這世上丟人現眼。”

白飛雲感覺就是那麼回事,絕對不是自己太無聊了沒事兒找事,嗯!就是這個樣子的,它跟貓崽子有緣分,保護自家崽兒,它木得錯。

這麼一想,白飛雲說得更來勁兒了,那張虎嘴完把不住門兒,怎麼高興怎麼說,怎麼難聽怎麼說。

“還有,一個小小的鍊氣修士,居然能跟本王戰個旗鼓相當,本王好幾次就快要得手的時候,被你的神識攻擊,這麼強的神識,絕對在元嬰後期以上,咱們水藍星5000多年都沒有元嬰修士了,練氣期的身體卻有元嬰後期以上的神識,還在本王面前自稱晚輩。”

白飛雲歪着大大的虎頭,表情極其蔑視,說出來的話,也能氣得人吐血。

“呵呵,”白飛雲冷笑。

“老黃瓜刷綠漆,你以為你就是小鮮肉了,在本王面前裝晚輩,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老鬼,老不要臉,且不知羞恥,儘快的給本王死開,本王不吃你這一套。”

周政身上的傷也不少,被氣得都快維持不住一貫沉穩的風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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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能跟白老虎戰個旗鼓相當,靠着他堪比飛升期的神識支撐着,這傢伙最在乎什麼?那就是年齡了,前世因為種種緣故他與李華錯過,當時年齡也是個很大的問題,讓他沒辦法突破心裡那道坎,要不然哪有這麼多事情出來,白老虎這回是狠狠的踩了他的痛腳。

“白虎妖王,本尊修行千年不易,多方忍讓,你既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本尊不客氣了。”

白飛雲根本就不懼他,芳單單是用神識壓制,她還有太一東皇鍾,與這個老不死的斗個旗鼓相當,齷齪有餘。

“要戰便戰,休要胡言亂語,本王敬酒不吃,罰酒更不會吃,老不死的終於肯承認自己的來歷了,還自稱本尊,該死之人就該死的徹底一點,又從土裡爬出來做甚?平白害了一個年輕後生的性命。”

周政深吸了一口氣,用秘法傳音黑爵。

“賤貓,適可而止了,自己想辦法出來,老子在這裡跟白老虎鬥了這麼久,你t還出不來,正準備在這裡跟白老虎當兒子?”

“喵嗷!去你MD周賤人,朕就是天下無敵的,想當老子的娘,沒門兒,你在拖住老巫婆半個小時,老子很快就能破陣而出了。”

山谷之中,如流浪貓般的黑爵揮動着小爪子,一點點的拆解陣法,一定要破開這個陣法,它才不要留在這裡給老虎當兒子,它要回去找李華跟嚴君嵐,到了她們身邊,它才是大爺,才能為所欲為,才不要留這裡被這個老妖婆欺負。

周政板着一張臉,面色陰沉,眼中的寒芒猶如利刃直,刺對面的白飛雲,他身上的氣勢不斷的攀升,屬於高階修士的氣場完放開,這是要以神識壓迫白飛雲,想讓其低頭認輸。

“白虎妖,你既知道本尊的來歷,便該知道如何取捨,最好放了本尊的靈寵,或可饒你一命,不然便將你抽筋扒皮,抽魂煉魄,永世不得超生。”

幾千年了,自從它結成金丹以後,不管是人修鬼修或是妖修,誰敢對她白虎妖王不敬,通通被她送去九幽與冥王做伴了。

白飛雲的怒氣值達到了頂點,狠狠的一個虎撲,朝周政攻擊而去,誓要將敵人撕碎,周政亦是擺開了架勢,龍魂劍橫在前面,主動攻了上去,劍於爪碰撞,白飛雲吃痛,卻戰意更濃。

“嗷嗚……”

虎嘯山林,聲傳千里,興安嶺外圍伐木工人們紛紛被驚得停下了手上的活計。

“哎呀媽呀!虎彪彪的喲!山神老爺又跟誰誰在干扙啦?”

伐木工人們,只是停頓了一下,又繼續着手上的活計,這一群人之中,有一個人特別顯眼,眾人都在忙活,他卻雙腳發軟的,站都站不起來了。

“叔……這這這,虎虎虎……有有老虎,咱們快快跑吧!”

嚇得雙腿發軟的男人,年紀不大二十八九歲,那位被他叫叔的男人,身材魁梧,面相粗狂,兩鬢有些許銀絲,黝黑的臉上略顯風霜。

“別在這裡瞎咧咧,那老虎眼子勒,還在林子深處,就這麼一聲虎叫聲就把你小子嚇成有啥出息?你還想娶鳳女子不?給我打起精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