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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喂,我的親娘哎,你就快摁了吧,爹只是還在氣頭上,等過段時間,你再給他賠個不事,我們再幫着勸勸,這文書也就是做作樣子,我爹那脾氣你還不清楚,過一陣子他就忘了。再說了,我還等着你給我操辦婚事呢。”方鐵柱這大半日又是哭,又是跪的,早就累的心力交瘁,盼着他娘快點摁了,好回家歇息,很是不耐煩的催促道。

一提兒子的婚事,對呀,這婚事還得靠女人才行,大老爺們的那懂這些,也不再糾結此事,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張荷花哪還顧得了那麼多,連印泥都沒用,直接在褲子上佔了點血,摁在文書上,那鮮紅的血印讓人覺得格外刺眼。

方老二從方鐵柱的手上接過文書,見上面摁了手印,直接把贖金交到衙役的手中,看都沒都看他母子仨人,轉身離去。

衙役目睹了整個過程,待四人走後,往地上吐了口泡沫:呸,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爹,你也早點歇了吧,我去送送四叔四嬸。”林梅對着林老爹說道。

“姐,我跟你一樣去。”山子憋了一肚子的話要單獨跟姐姐說,可算是逮着機會了。

林權也知道二哥一家都累了,忙阻止道:“送啥送,又不是不識路,都歇了吧。”

話是這樣說,林梅還是堅持燃了根火把,姐弟二人送四叔一家人。

早上跟林風說好的下午一起去鎮上選人,結果就因為張荷花的陷害,把這事給耽擱了不說,同時把四叔一家人也嚇得夠嗆的。

林梅父女回到家中時,四叔一家人陪着倆小丫頭在家中等着消息。

這讓林梅很是感動的,都說患難見真情,以前家中的那些事都不算什麼事,可今天這窩藏刺客的罪名可是扣在林家二房的頭上的,換了別人家,指不定都避如蛇蠍,可四叔一家還堂而皇之的在自己家中坐等。

眾人聽說這一切都是那張荷花誣陷的,已經在衙門裡解釋清楚了,沒事了,都鬆了一口氣。

再聽到張荷花被新上任的縣太爺打了二十大板,罰銀二十兩時,眾人拍手稱快。

林風因媳婦兒子還在鎮上,吃了晚飯就要趕着回去了,臨走時跟林梅約好次日在鎮上牙行挑人的時辰。

“姐,等一等。”山子拉住了姐姐,把火把弄滅了。

“你咋把火滅了”林梅費解山子的這一番舉動,今天晚上可沒月亮,四周黑糊糊的。

“噓”山子拉着姐姐退到一旁屋檐下,用手捂着林梅的嘴巴。

附在林梅的耳朵邊小聲說道:“你聽那邊過來的人是不是張荷花。”

林梅順着路望去,黑糊糊的夜裡,看不清人,但是能聽見傳來腳步聲,以及張荷花的哀叫聲。

“慢點,你們倆走慢點,哎喲,我的屁股。”張荷花被他兄弟倆輪換着從鎮上背着走了回來。

因為天太黑,更讓人歸心似箭。兄弟倆又沒照顧過人,只管大步快走,可張荷花受不住啊,一動就牽扯着傷口疼。

山子正琢磨着怎麼出了這口惡氣,蹲在地上,摸了一陣,手裡摸了一塊石頭,重量還不抱着就放在路中央。

跑回林梅身邊獃著,等着看好戲。

林梅不知道山子搞什麼鬼,感覺他跑了幾秒,又跑了回來挨着自己。

不由得拽緊了手中的火把。

前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山子突然學起了貓叫聲。

可把張荷花一行人嚇的夠嗆的。

方銀柱本就膽突然聽了一聲貓叫,那還管他娘疼不疼,背着就飛快的走,突然感覺有很什麼東西絆了自己一下,一下子就往地上撲了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

把方鐵柱嚇的半死。

“銀柱,你咋了”

“我沒事”方銀柱不知道被啥絆了一下,摔在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

“沒事那你鬼叫個啥”方鐵柱生氣地吼道。

“不是我叫的,是娘叫的,我剛被啥東西絆了一跤,疼死我了”方銀柱很是委屈的說道。

“那娘呢?,娘還好吧?”方鐵柱想着剛才那聲慘叫確實像娘的聲音,再一聽弟弟摔到,娘也不知道又傷到哪裡了。

“娘從我背上摔了下來,我咋知道。”方銀柱感覺膝蓋肯定摔破了,不然不會那麼疼。

方鐵柱這才急着摸黑找人。

“娘,你沒事吧,你在哪兒,你吱一聲行不?”

此時的張荷花已經疼的暈了過去,哪還能吱一聲。

可把這倆兄弟嚇的夠嗆的,在地上一整亂摸,終於摸到地上躺着的人,探了探鼻子,還有氣,這才舒了一口氣。

方鐵柱也不敢再讓弟弟背了,直接抱起人就抗在肩上,小跑着回家去了。

等人跑遠了,山子終於憋不住,笑了出來。

“你剛剛做了什麼手腳?”林梅好奇的問道。

“我就在路中間放了一塊石頭,等等,我先去把石頭搬走。”

林梅:“”

林梅已為山子打算趁夜黑,打他們一頓出氣,剛那火把還拽在手裡的,剛感覺有人像朝自己飛來,林梅直接一棒打了過去。

聽見“啊”的一聲女叫,知道自己打對人了,正想再動手時,發現山子一直沒動。

也不知打死了沒有,林梅怕這事傳出去,連山子也沒提。

“行了,姐,咱回吧。”山子把石頭又重新挪了回去。

“嗯”林梅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

背着張荷花快速跑回家的兄弟倆,點上了油燈,才看清楚,張荷花臉上的慘狀。

額頭鼓起好大一塊包,嘴角還流着血,叫了半天也不醒。

也不知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傷,方鐵柱急忙去找大夫。

大夫剛躺下就被叫了起來,衣服都沒穿整齊了,就被方鐵柱求着拖了過來。

仔細檢查了傷勢,除了屁股的傷,額頭有包,掉了二顆門牙,後腦勺還有一塊包,不比前額頭的小。

很是納悶,問道:“你確定你娘是從前面摔到在地的?”

“是的,不會錯的,我抱她起來時,她就是爬在地上的,怎麼大夫,有啥問題嗎?”方鐵柱搔頭抓耳不知為何大夫有此一問。

“那就奇了怪,她腦後的傷是咋來的?”大夫指着張荷花的頭說道。

方鐵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臉茫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從背上摔下來的時候傷的吧”

大夫:“”你摔一個試試,這得多倒霉才會同時前後摔兩包起來?

“行了,人只是暈過去了,都是些外傷,你跟我去拿點葯給她敷上,要是明天還不醒,最好送到鎮上去再看看。”大夫見問題不大,說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