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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天磊看着剛剛還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黃爺,現在臉腫的跟個豬頭一樣,用胳膊捅了捅站在旁邊的羅思誠,小聲問道:“你這兄弟家是幹嘛,原以為那姑娘就夠兇悍的,沒想到她爹更勝一籌。”

羅思誠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我怎麼聽說你二哥當年在醉滿樓跟人爭花魁,還鬧出人命,你家裡花了不少銀子把這事給擺平了,你爹硬是追着打得他滿院的跑,後來直接把他腿打瘸了,最後還是你娘請了府城的鄭神骨才把腿給治好的。”

“得,得,得,我說不過你。”寧天磊一聽他提這事兒,就知道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羅思誠這人仗義,可也護短,同窗這麼多年,對他護短這德性寧天磊深有感觸。

有人開始鬧事時,王氏嚇得就把三丫頭拘在自己的身邊,不讓她們往前湊,就怕傷及無辜,畢竟是村婦,見識少了些,心裡直埋怨林梅瞎折騰,有錢燒的慌,好好的非得跟人家學開啥酒樓,一沒後台,二沒背景的,還不如老老實實在村裡待着,找個農當戶對的嫁了。

可真當打起來的時候,見那掌柜一個人就把一群人打爬下了,瞬間心裡又有膽量了,也沒怎麼拘三個丫頭了,自己抓了把瓜子,站在林風身旁邊吃邊看起了熱鬧。

不知誰去找的衙役,丁捕頭領着人就沖了過來。

“誰在此處撒野?”丁捕頭沖了進來,見地上綁了七、八個人,還有一個臉腫的像豬頭,嘴角還掛着血呢,皺了皺眉頭,暗道:“這林家姑娘哪請的高手,這麼彪悍,那還用得着花銀子請咱們保護?!”

“丁捕頭,你來的正好,今天一品樓剛開業,這裡有一群不長眼的人跑來鬧事,這不,都綁了呢,正打算往衙門裡送。”林梅笑盈盈的說道。

“冤枉啊,冤枉啊,嗚嗚”

古掌柜見姓黃臉都被打腫了,還在叫冤,直接往他嘴裡塞了塊抹布。

很快,人都被帶走了,按程序一品樓得讓人跟着走一趟,可今天開業,本就手人不足,林梅趁機送丁捕頭時,往他手裡塞了一塊銀子,說今天開業店裡離不開人,請丁捕頭多多包涵,待下午一定親自跑一趟衙役說明清楚等云云。

“各位客官真是不好意了,擾了大伙兒的雅緻,今天凡在一品樓吃飯客人,一律打五折。”古掌柜想着剛剛林東家的囑咐,對着店裡,店外的客人說道。

本來是新店開業,很多觀望客人聽說打五折,都爭先搶後的往店裡鑽。

半價銷售的消息一放出,一時間,一二樓坐的那是賓客如雲。

還好之前準備的蒸菜,燒菜,鹵菜都是現成的,直接裝盤都可以上桌,林梅邊炒菜,邊琢磨着今兒店裡發生的事兒。

看樣子是有人在背後使壞,還得麻煩羅思誠回去打聽打聽,看樣子還得必須培養自己的人手才行,古掌柜雖能幹,武功又高,可畢竟身份特殊,早晚有天留不住。

只消一頓飯的功夫,一品樓就像橫空出世般,在白水鎮成了茶語飯後的談資,有人說一品樓的水晶肘子味美鮮香,有人又說一品樓的松鼠魚更是色澤鮮艷,鮮嫩酥香,更有人說一品樓的燒鵝更是獨特,每天只供五隻,能吃到都是運道好。

羅思誠送走同窗,見沒啥事兒了,拉着古掌柜到後院嘀咕。

“你家主子除了派你來以外,就說點別的?”羅思誠問道。

古掌柜警惕的望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否知道主子的身份,搖搖頭以示不知。

羅思誠又不傻,見他如何警惕,直接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別緊張呀,我跟你家主子一見如故,想恨見晚,他受傷時,還跟我徹夜長談,我的意思是想問問你家主子能不能弄個名貼、書信之類的護身符,這要是隔三差五有人來鬧事的話,那一品樓還如何開下去?”

古掌柜嘴角抽了抽,主子的意思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這酒樓跟他有關係,要是把齊王府的貼子拿出來,那不是明目張胆的告訴大家,這一品樓背後東家是齊王?

“沒有。”古掌柜直接說道。

可羅思誠還不死心,勸道:“大樹底下好乘涼,沒齊王的,弄個其他王爺的也行呀。要不你去問問你主子,這有個護身符,你也好辦事不是,今兒我可看出來了,你本沒想出手的,要不是山子衝動,說不定就由着那群人羞辱梅子姐了,這要是讓齊王知道他的手下辦事不利,讓他的恩人被人羞辱,恐怕你也得討不到好處。”

“你敢威脅我”古掌柜瞬間起了殺意,惱羞成怒的瞪着他。

“我哪敢呀,我可是無縛雞之力,我只是跟你提個醒,今兒的事早晚齊王會知道,不如你趁機請罪,再討個主意,想那齊王定會體諒你的難為之處。”羅思誠嬉皮笑臉的說道。

這倒也是個二全其美的法子,古掌柜心裡暗道,這羅家小子,心眼可真多,還得勸主子以後少跟他打交道為好。

思量之後,說道:“一品樓跟齊王的關係你最好守口如瓶,不然我就讓你嘗試一下我夜十三的夜月神鉤的厲害。”

這句話信息量可大了,羅思誠心裡飛速的計算着,昂首挺胸像個爺們兒似的說道:“那是自然,大丈夫一言九鼎,想當初我跟齊王初識時,雖不知他身份,可也是披肝瀝膽,再得知他的身份後更是膽肝相照,他的真實身份我連梅子姐都瞞着呢。”

看着他老氣橫秋的答覆,古掌柜暫不理會,哼了一聲,往前廳走去。

山子陪着林梅剛從衙門裡走了出來,心情很是不爽,道:“姐,這些都是爺兒們的事,你為何不讓古掌柜或羅思誠出面,非得親自跑一趟。”

“山子,帶你來是漲見識的,不是教你躲避問題的,想那古掌柜畢竟是王家的下人,如何會聽從我的調遣。平時讓他處理些小事還行,可你看今兒的事,他明明可以事先想辦法打法那群人,可偏偏按捺不動,這是為何?”林梅平靜的反問道。

山子不解問道:“可若不是他出手相幫,我也不是那群人的對手。”

“不知你是否留意,今兒古掌柜穿的鞋子的異樣?”林梅想都不敢想,一個下人竟敢穿着官靴四處行走,雖用長袍遮掩,可還是被有心的林梅發覺。這古阿默還自稱王家下人,可見這王家來頭不小。

山子更是摸不着頭腦,糊裡糊塗問道:“這跟鞋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