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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武昨夜醉酒,便被留在林家,一大早醒來,就跟做夢似時,獨自躺在床上傻笑。

聽見有人敲門,便起了床。

“劉大人,奴婢來伺候大人洗漱。”銀杏端着一盆熱水,站在門外說道。

“你家大小姐可是起了?”

銀杏本就沒什麼心眼,說好聽是單純,說難聽就是傻,見人問起大小姐,立馬就把主子給賣了:“大小姐每日卯時便早早就起來練武,辰時吃過早飯便去酒樓,這會兒子估計都到酒樓了。”

劉大武見她毫無心機,心裡偷着樂,見她遞過來一支三寸長的木條,上面還有幾搓整齊的鬃毛,不和何物,說道:“這是清洗之物?怎麼從未在街上見過。”

銀杏得意洋洋道:“奴婢以前也沒見過,聽說這是大小姐搗鼓出來的,專門用來刷牙,比那柳枝條好用多了,咱府上上每人一支,三個月更換一次。”說著,又將一小罐青鹽遞了過去。”

“梅子打小就聰明,怎不將此物拿出去賣?”劉大武試圖跟她套近乎。

“大小姐說了,這東西做出來簡單,聰明人瞧上一眼就會了,拿出去也賣不了幾個銀子,就不費那個神兒了。”

“那平日里,大小姐都還喜歡做什麼?”

“大小姐自然是最喜歡掙銀子,咱們家全靠大小姐掙銀子養活一大家子人。”銀杏帶着崇拜的眼神說道。

劉大武微微蹙眉,在心中又記上了一筆,梅子喜歡銀子,以後還是多想辦法掙些銀子才是。“這我早就知道了,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別的比如刺繡,胭脂什麼的?”

銀杏一時遲疑:“刺繡?奴婢進府這麼久了從來沒見過大小姐拿過針胭脂嘛,奴婢也沒瞧見大小姐用過不過大小姐喜歡看書,在家裡每日都要看上一會兒書才肯歇息,老爺為此都提過多次,又不考功名,讓她回家便好好歇息。”

劉大武手下正拿着白棉布洗臉,停手一怔:梅子什麼時候學會了識字,自己怎麼不知?想想自己也是到了軍中跟着將軍才學了些字,都是為了方便讀取情報。

“然後呢,大小姐,還喜歡什麼。”劉大武邊說,邊將白棉布丟在水盆里。

銀杏這傻丫頭將主子出賣,竟還不知,自誇道:“咱家大小姐還喜歡鼓搗些新奇的玩意,不過最喜歡的還是搗鼓新的菜式,只要有了新菜式,便會賞給咱們奴婢吃,我還從沒見過有那家小姐有這麼棒廚藝,昨個兒咱大小姐在廚藝大賽還出了風頭,硬是得了名額。”

“可是要去長安參加太后舉辦的“天下第一廚”的比賽?”劉大武的聲音中透出幾分訝異。

銀杏更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昂着頭:“那是當然,咱家堂少爺受了傷,大小姐便親自出馬奪了名次,想來“天下第一廚”非大小姐莫屬。”

劉大武昨日在河清縣辦完差事,就急着趕到洛陽甜水巷,若不是一早就打探好了地址,估計還得在洛陽呆上幾日打探,根本不知林家也參與了比賽。乍一聽說,驚得不行,梅子以前在白水鎮雖也開的是酒樓,可從沒聽過她廚藝竟有這麼好,這又是怎麼回事?不由得覺得這個“梅子妹妹”與腦中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人。這念頭一閃,又搖了搖頭,否定道:不是梅子,還能是誰,定是這幾些年她得了什麼機遇吧了。

劉大武微微一笑:“你家大小姐什麼時候回來?我一會兒便要走,也不知能不能再見上一面。”

“平日都是酉時回家,可這幾日堂少爺傷了胳膊,聽說大小姐要在酒樓親自掌勺,估計得到戊時才能回來。”

親自掌勺?那豈不是人人都有口服了?劉大武心中頓時不舒服起來,自己都還沒嘗過她的手藝呢。想着,想着,便決定中午便邀請軍中舊友到紅杏樓捧個場。

紅杏樓,處事堂。

林梅一大早就不停打噴嚏,心裡嘀咕:莫非有人背後再說我的壞話?又想起昨個兒四喜說外面有關自己的風言風雨,心中不淡定了,叫了佟大才進來問話。

“主子,不知找我何事,我正要出門呢。”

林梅倒有幾分不好意思,這可關乎自己的私事,拐彎問道:“昨個兒贏了名額,可有人在背後造謠生事?”

佟大才沒往它處想,只當主子是怕有人又想生事端,笑道:“這名額已經拿到手了,就算想搶,也沒弄,官府是不會認的,大小姐好運道,昨個兒便贏了三千兩銀子,夠咱酒樓一個月的收入了。”

林梅見他沒明白自己的話,笑道:“我說過這事兒少不了你的好處,你在外風吹日晒的也着實辛苦,你跟春分的婚事,我出一百兩銀子,算做給你倆的禮錢。”

“謝謝主子,奴才定盡心儘力做好自己的本份。”佟大才激動的對着林梅鞠了一躬。

“之前讓辦的那件事,如今怎麼樣了?”林梅突然想起替二妹出氣的事兒。

“回主子,那國舅爺昨個兒就到了洛陽,我也派人把上官俊的消息送了過去,昨個兒我守在春滿院門口,待宵禁了還沒什麼動靜便先回來了,這會兒正想出去打聽打聽。”

林梅眼神微微閃動,“哦,那國舅爺竟來的如此之快?不急,只要人來了就好,你先下去打聽,若無動靜,你便讓人再好好熱鬧熱鬧,定要讓整個洛陽都議論起來,這些放早晚得傳到國舅爺的耳里,除非他能咽下這口氣。”

自古這些皇親國戚那個不是用鼻孔看人的,自由為是,都是吃不得虧的主,又好面子,林梅正是算準了這點,這才借力打力。

“諾,奴才這就去辦,一有消息便回來通知主子。”佟大才應答退下。

七娘這時帶着一位婦人進來,稟道:“主子,媒婆已經請來。”

林梅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媒婆衣服裝的夠艷的,大紅大綠,塗脂抹粉,不知情的還以為是走錯地的戲子。

“你是媒婆?請問如何稱呼?”

“小娘子客氣了,免姓葉,你叫我葉媒婆就行。”葉媒婆一笑就咧着大嘴,露出二排大白牙。

“葉媒婆這身打扮,我差點想岔了。”林梅懶得跟她囉嗦周轉,這媒婆一張嘴,丑變美,黑變白,那嘴皮利索起來無人能比,橫豎還是得找個靠譜的人才行。

“小娘子,別誤會,我穿這樣打扮也是有講究的。“葉媒婆也不生氣,依然咧着大嘴說道。

林梅好奇:“哦,這其中還有講究,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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