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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就是”,面對她誠摯的態度,羅思誠支支吾吾的反而不好意思開口。

“可是缺銀子?”

“不是,不是缺銀子,前幾年跟你合股開酒樓,已經賺了不少,再加上這些年也置辦不少田產,家裡不缺銀子,只是”後面想求娶的話,實在是羞於說出口。

林梅目的只是想將燙手的山竽還回去,至於其他事兒,他早晚會講,邊說邊將玉佩塞到他的手中:“即然你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多問了,這枚玉佩你先收好,千萬不要讓人見瞧。”

誰知羅思誠反手握住那隻芊芊玉手,“那封信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心悅於你,想娶你為妻,不知你覺得如何?”

突如其來的告白,一點徵兆都沒有,林梅心下一跳,微微一愣,霎時反應過來,抽出手指,後退一步,訝異道:“你遠到而來,就是為了此事兒?”

“恩!”羅思誠的紅臉已經延至到了耳垂,一雙炯炯有神的眼,乏着情意綿綿。

“可我一直拿你當弟弟般看待,從未想過”

話還沒說完,羅思誠上前一步,急忙伸出一隻手指豎放在她的嘴上,止着了接下來的話語,“我都知道,我還知道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意,可當我得知你在長安出了事兒,就想不顧一切來找你,所以我迫不待及的想來告訴你,我心悅於你,想娶你為妻,你不用急着拒絕,這幾日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好不好?!”

林梅這才發現,當年的那個有幾分幼稚,又有幾分霸道的小男孩如今已經慢慢變得成熟起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長安出事兒的?”

羅思誠開心的眨了眨眼,意味深長的道:“你都說我跟山子親如兄弟,這二年又怎會不跟他聯繫。”

林梅良久無語,半晌,嘀咕:“小叛徒,白養了!”

“你別怪他,他也是擔心你,這些年林叔沒少為你的親事擔憂,也替你物色不少人選,可你遲遲不肯點頭,還不是擔心嫁人後失去自由,可嫁與我便會不同,你要是想在洛陽居住,我便將家安置在洛陽,你想幹什麼都可以,我不會約束與你。”

林梅眼中泛起朦朧,神情有些詫異,忍不住問道:“他怎麼會知道我擔心嫁人後失去自由?”

羅思誠默然片刻,才嘆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你還記得你曾寫的這首詩嗎,就夾在大域圖志里,正好被他瞧見。”

林梅心情複雜的抿着嘴,那詩只是一時興起,再說這詩又不是真是自己創作的,不過盜用而已,這算不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過很快便收斂情緒,解釋道:“那詩不是我作的,只是正好瞧見,抄了下來,沒想到會讓你們誤會了。”

“誤會也好,當真也罷,反正你早晚得嫁人,與其嫁給旁人約束在後院中,還不如嫁給我。”羅思誠笑得眼睛都微眯起來了,“趕了十天的路,我也有些乏了,就先去歇息,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趁她還反應過來,又將玉佩塞回到她的手裡,逃之夭夭。

林梅心裡複雜難言,正如他說言,嫁誰不是嫁,可真能嫁人後,還不會被約束在內院之中,他提的條件還真真是誘人,還真有些一絲心動。

山子一臉憨笑的踏進前廳書房,見她正坐着發獃:“大姐還在忙啥呢?”

林梅白了一眼,氣呼呼道:“小叛徒,白疼你一場,姐的私事兒也敢透露給外人。”

山子摸着後腦勺嘿嘿一笑,“他也不算外人,再說他對你的那點心思,我早就知道了,也曾勸過他幾次。但就你這親事吧,一直不順,我這當弟弟的心裡也着急!我想着與其嫁給別人,還不如嫁到羅家,至少知根知底,他心裡又有你,不敢對你不好,再說我也跟他說好了,想娶我姐,除非搬到洛陽,不然就歇了這份心思。他可是眉頭都不皺一下,就答應了此事兒,可見是真心喜歡你。”

“真的只是這樣嗎?你就沒點私心?”林梅俏眉微挑,似笑非笑的側頭問道。

山子點頭:“私心若說有,也是為是兩位妹妹,開年你就二十二了,就算一輩子不嫁,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我擔心會影響二妹和三妹的親事,二妹如今也十六了,也該考慮她的親事兒了。”

林梅不由得長嘆一聲:“是啊,日子過的真快,二妹也十六了,你也十七了,也是該為你們考慮考慮了。”

山子真怕她誤會,以為自己是為了一已之私,急說表態:“大姐我還不急,沒考上進士之前,還不想談婚輪娶,你只管操心自己和二妹三妹即可。”

見他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不由得想起一事兒,將話題繞開道:“聽爹說夫子有意想招你為婿,我瞧着這門親事不錯,要不,開年我請媒婆上門替你求親去。”

“噗!”正喝水的山子,嗆的一陣猛咳,蹙眉問道:“爹爹是怎麼知曉此事兒?”

林梅看向他,笑道:“你說家裡有還有誰最清楚你在書院的事兒?”

山子的臉忽紅忽白的咳嗽,半晌才恢復正常:“那定是小寶說的嘴,如今他在書院跟我吃住同住一屋,除他,還能有誰。”

林梅笑得明媚誠懇,“榆柳巷有處不錯的宅子,還帶一處花院和池塘,比這邊的要大些,我瞧着不錯便趁機買了下來,開春就讓人修繕一番,打算給你當婚房用,你看如何?”

“啊!這事不妥罷,我可是長子,哪有分家單過的道理?”

“這你不擔心,太太前些日子替大寶談了一門親事兒,想把東廂房修繕一番借給大寶當新房用。爹爹目前還沒點頭答應,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若大寶真在你前頭成婚,太太很有可能會說服爹爹,既然如此,你還不如另置辦一處新房,也免得太太讓你媳婦立規矩。”

山子倒抽了一口冷氣,沉默不語,這事兒還真極有可能,大寶姓張,不用按林家輩份算,所以現在談親沒什麼顧慮。雖說東廂房本就是長子居所,可太太只說借用,又沒說不還,可這事擱誰身上,誰不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