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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沙荒殿的議事廳又是一番別樣的感覺,除了大廳中掛滿字畫,顯的異常雅道之外,小廳中竟然有龍案、狼毫、硯台等一干用品,竟似個書香門第,不禁讓人感覺一陣清新淡雅。讓初次到此的秦放和南流月又是一番意外。想不到看起來有些粗豪的鐵蠻竟然還有如此的興緻。

“小地方,不堪大雅,讓諸位見笑了,請~!”鐵蠻把握眾人的思想很准,淡淡的解釋道。

“哎,今日才知道,別人傳言都是虛言,鐵殿主真是風流俊雅啊~!”秦放裝作粗聲道。

“獨猖兄過獎了,小地方故弄風雅而已,不及獨猖兄的真性情啊”鐵蠻哈哈笑道,但是言語中還是頗為自得的。

“鐵殿主謙虛了,只看此地就知道,鐵殿主才思定然超眾脫群,比之付宮主更勝一籌啊,當真與眾不同,與眾不同!惡獨狂拜服。”南流月同樣把嗓音扮成嘶啞道。

此話一出,讓鐵蠻蒼白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銀芒,欣然應道:“獨狂兄謬讚了,呵呵,自娛自樂,怎比兩位無事一身輕啊~!”

秦放卻把鐵蠻的態度毫不遺漏的看如眼中,心中暗笑,因為南流月的話毫無疑問給鐵蠻提了一個醒,讓鐵蠻曉得他們兩人可不是附魔宮的人,是可以被收買的,而鐵蠻的表現也說明他對兩人並非沒有興趣,看來他們的計劃沒問題。

“哎~!惡毒兄弟的話不錯,如果在下也有鐵殿主的心情就好了,只是此地雖雅,在下卻無法提起興緻啊,哎~!”一旁的付羅睺裝作不知的嘆道。

鐵蠻訝道:“付宮主有心事?在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么,來,我們坐下談。”

說罷把三人邀入座中,四人坐定之後,付羅睺神色一暗,略顯尷尬的把編好的故事,諸如被黑衣人突發偷襲,附魔宮損失慘重,要不是有惡家兄弟攪亂敵人陣腳的話,甚至有可能被神秘人滅宗等,詳細托出。

聽的鐵蠻眼中精芒閃爍,臉色幾變,弄不清在想些什麼。

半晌後,鐵蠻才臉色鐵青的說道:“此事事關重大,而且根據付宮主所講,其極有可能是凍豸在暗中下手,我需要仔細想想”說罷,向庭外喊道:“來人~!”

一個沙荒殿妖修進入俯首聽命,鐵蠻吩咐道:“去吧司副殿主和蜇副殿主叫來,就說我有事~!快去~!”

妖修一聲應命,急忙閃身去了。命令罷了,才向舉茶和眾人相敬,一邊思考一邊等待司古二人的到來。

秦放和南流月也也默默的思量對策,鐵蠻說的這兩人,付羅睺也和他們說過,司殿主名叫司狼牙,本體為五級妖獸狍鴞獸,是一種十分惡毒的妖獸,其狀如羊卻生有一顆狼頭,嗜吃人肉,由於其叫聲如嬰兒啼哭一般,在未化型前,常以其聲音誘使行人前來吞噬,讓秦放和南流月十分厭惡。

但是狍鴞獸同時也是一種十分厲害的妖獸,一身深青色的皮毛硬如鋼鐵,刀劍難傷,雖是羊身,但是其蹄間生爪,爪如利刀,以之傷人如刀入朽木,厲害非常,加之其速度上的優勢,想對付它並不容易。

至於蜇副殿主,名字叫做蟄古,其本是五級妖獸蠱雕,一種生有獨角的巨雕,雖是空中妖獸卻生於深潭之類的水中,其翼展長達百丈,動輒生風,加之其獨角的銳利,讓他成為少有空中霸王之一。

但是這種妖獸和狍鴞有一樣的惡習,同樣都是嗜吃人肉,惹人生厭。不過可能正是這個原因。蟄古和司狼牙交情甚好,同在鐵蠻手下做事。

此刻的鐵蠻招他們前來,顯然是因為沒想到付羅睺會反客為主,先一步告知自己被神秘人襲擊的事情,讓他陣腳大亂,只能藉此機會尋的思考補救的時間。

不過,不得不說沙荒殿的妖修效率還是很高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司狼牙和蟄古就聯炔而至。

兩人都做文士打扮,樣貌都算不錯,至少看上去都是都是十分文雅,其中司狼牙略顯白凈一些,着青裝,披散發,唇紅齒白,頗為不錯,只是眼中透着幽幽綠芒,讓人感到其藏在深處的殘忍。

而蟄古也算不錯,衣服為棗紅色,濃眉星眸,頭髮束之耳後,一派文雅氣息,只是高聳的鷹鉤鼻子,暗示了他的冷酷無情。

兩人看到付羅睺,本來穩定的步伐卻突然加速,瞬間同時躍起,化作一青一紅兩道光影向付羅睺一方襲去。驟來的變化讓鐵蠻也是一訝,而付羅睺卻像看不到似的絲毫不為所動,只顧飲茶。

一旁的南流月知機的冷哼一聲,飛身迎上。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三人驟聚即分,司狼牙和蟄被震得如同流星一般飛退,而南流月也被震退兩步。

雖說是為了隱藏修為刻意為之,但南流月心中卻暗暗吃驚,眼前兩人遠不如自己,但是也算不錯的好手,如此實力,一天之內已經見過幾人,還不見他們熟知的密仇、烏玄,可見鐵蠻的勢力確實龐大。

不過此刻已經來不及細想,司狼牙和蟄古兩人已經從遠處飛近,再次欺上,此次兩人眼中都是光芒大盛,顯然和剛才不同,此次他們都用上了全力。

秦放剛想起身幫忙,眼中卻遠遠瞥見一個身影一閃即逝,隨即眉毛一皺,無奈的坐定下來。

而面對兩人全力攻擊的南流月,精神也是一緊,如果再隱藏實力的話,他自己很可能會受點傷,但是如果全力的話,他的實力就暴露了。權衡之下,南流月一咬牙,斂息訣急速運轉,靈力瘋狂的湧進體內五臟,他要硬抗兩人一擊。

轟~!南流月狂吐一口鮮血,應聲飛退,形象狼狽之極,不過秦放卻知道,南流月實際上受傷不重,只是藉著衝擊之力把敵人攻入體內的妖力一口血噴出而已。

但是戲還是要做全套,秦放嗖~!的飛到南流月身邊將他抱住,臉上卻怒氣上涌,以其特有的粗啞嗓音吼道:“鐵蠻~!你這手下是什麼意思,枉我兄弟當你是個人物~!居然出手傷我兄弟,哼~!來來來,讓你爺爺再和你斗~!”其語氣惡劣加之其面具的恐怖讓他顯得異常猙獰。

不過此次司狼牙和蟄古兩人卻不為所動的站在鐵蠻身後。鐵蠻裝作神情一怒道:“司狼牙、蟄古~!你們做什麼?獨狂兄是我的貴客~!還不給我道歉賠罪~!”

司狼牙和蟄古兩人面無表情的向南流月道:“獨狂兄恕罪,我們兩人聽聞兩位功力深厚,忍不住心心相惜出手試探,請獨狂兄原諒~!”

裝作精神不振的南流月輕哼一聲,對兩人不理不睬。

看到此景鐵蠻哈哈一笑道:“獨狂兄功力深厚,我這不成器的兩個手下應該傷不到獨狂兄,這裡是鄙殿的療傷至寶百香丹,不但能治傷療病,還可以增加功力修為,請獨狂兄笑納~!”說罷,從儲物手鐲中取出一顆粉紅色的丹藥遞了過去,

秦放裝作憤怒道:“不勞殿主,我兄弟自會醫治。”

此時,本來一直穩坐不言的付羅睺突然勸解道:“獨猖兄,不要誤會,在下在剛才看的清楚,司兄和蟄兄都是淺攻即止,並無傷害之意。而且這百香丹是婁庭主密制,是集百種仙草而成,無論何傷皆有奇效,鐵殿主一直但做秘寶收藏,今次肯拿出來,足見其誠意,兩位還是賣羅睺個薄面,此事就此揭過吧。”

看到付羅睺這麼說,秦放和南流月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裝作勉強受了百香丹,坐席不語。

“付宮主果然深明大義,來,我們還是來研究一下神秘人之事最為緊要。”鐵蠻趁機岔開話題道,他此刻也不知道司狼牙和蟄古為什麼要攻擊惡獨狂,只能先岔道別的事情之上。

付羅睺神色平靜的微一點頭,把剛才的話又對司、蟄二人說了一遍,聽的兩人面露訝色。其中的驚訝顯然不是裝出來了,讓秦放和南流月暗道看不明白。

“這些神秘的修真者不知道是什麼來路,竟敢在我我無盡沙海中放肆,簡直視我們於無物,但真可恨~!不過話分兩頭,這群神秘人當真是實力強悍,一個不小心我們反遭其害,不知道付兄到底想怎麼辦?”鐵蠻神色凝重的說道,顯的他對此事十分看重,至少表面上正是如此。

“鐵殿主一項足智多謀,哪裡用得着付某獻醜。。”付羅睺話未說完,眼中突然閃現出一絲精芒,左手更是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符紙此刻已經略上一層薄冰。付羅睺剛想仔細查看,冰封的符紙瞬間碎裂成無數小塊。

“共生符~!不知是哪位罹難?”一旁的鐵蠻看到這個情景驚訝道。

“狼奔~!你死的好慘,待我回來為你報仇~!”付羅睺半天才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的擠出這麼一句,話畢又向鐵蠻一拱手道:“鐵殿主~!我宮主再生變化,不得不回,此地有鐵殿主和兩位惡兄在足夠了,我帶來的附魔宮宮眾有勞你們照顧了~!”

說完,不管鐵蠻等人作出反應,反手一招,一面散發著蒙蒙亮光的青色鏡子便出現在其手中,眨眼間青光大盛,付羅睺就此消失在光中不見。

看得周圍的一干人均是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付羅睺竟然在他們眼前消失了。

不過鐵蠻好像看出了什麼喃喃自語道:“咫尺天涯,想不到這件法器落在了付羅睺手中,怪不得、怪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