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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後,李恰換了一身家常衣裳,便立即抬腳去了耳房。

這些日子,無論發生什麼,她也一次都沒耽誤給歡歡治療。

特別是今日施針之後,歡歡已經能夠站起來了,並汪汪汪的叫着把毛茸茸的小腦袋直往她的腿上蹭。

看到萌寵恢復往日生機,李恰的內心也十分歡喜。

待李恰收拾針具的時候,魏逸然匆匆趕了過來,看到站起來的歡歡,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歡歡已經能夠站起來了?”

“嗯。”李恰收好工具彎身摸摸歡歡雪白的長毛,“慧琳郡主帶給它的傷害,我一定要治好。”

提到慧琳郡主,魏逸然的神色稍微變化,“表妹,表哥有個消息要告訴你。”

“關於慧琳郡主的?”李恰摸摸歡歡的頭,扔在它腳邊一塊剛剛去廚房取的肉骨頭。

李恰看歡歡啃的歡快,便放心的和魏逸然出了耳房。

“聖上也給慧琳郡主賜婚了。”魏逸然把打聽來的消息說了出來。

李恰挑眉,“不會是那日她摔出馬車真的有男子接住了她吧?”

“嗯。”魏逸然頷首應道。

“呦,這可是天賜良緣啊!我就是開個玩笑,就能成真了?早知道這麼准,我就到巷口擺個攤替人算姻緣卦了。”李恰隨手摺了一片樹葉在手中擺弄着,“看來慧琳郡主應該謝謝我嘍!”

“表妹!”魏逸然隨手扯過她手中的葉子,“慧琳郡主賜婚的對象,和表妹可是有着解不開的關係。”

“和我有着解不開的關係?”李恰又折了片葉子,“聖上不是把慧琳郡主賜給表哥你了吧?”說完還對魏逸然擠擠眼睛笑起來。

“表哥這也是關心你,你還有心思拿表哥開玩笑?”要娶慧琳郡主,這想想都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魏逸然不禁打了個哆嗦,抬手又要去扯李恰手中的葉子,卻被李恰揚手靈巧的躲開。

“那表哥說說是何人?”

“聖國公府二公子霍驍風。”

李恰的手一松,葉子飄落在地上,這賜婚的對象,確實讓她深感意外。

怎麼會是霍驍風呢?霍驍廷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在前世的記憶中,慧琳郡主是下嫁給了一位狀元郎,太后還親賜給慧琳郡主一座宅邸做為郡主府。

可成親不過幾年那位短命的郡馬就歿了,做為寡婦的慧琳郡主便又心心念念惦記上了霍驍廷。

難道這一世,慧琳郡主的命運是由她親手改變的?

“以後你和慧琳郡主就都同為霍家的媳婦了。”魏逸然擔憂的道。

“表哥怕我會挨欺負嗎?”李恰臉上不見憂色,反而揚起了小臉。

與慧琳郡主成為親戚,確實不是一件太美妙的事,可此時更難受的似乎應該是慧琳郡主。

魏逸然想說是,可想想最近這幾次,哪次不是他的表妹佔了上風,而慧琳郡主都是落敗而退。

心中那股憂慮確實減輕不少,“總之,以後還是小心為妙!”

李恰卻拍拍魏逸然的肩膀,“不是表妹我小心,而是慧琳郡主她心小。”有些人,不是小心着她她就不會來惹你。

“那怎麼辦?”

“干就完了。”

“什麼?”魏逸然有些沒聽清,追在李恰身後問道。

“表妹我嫁到聖國公府怎麼也要兩年之後,表哥現在擔憂有些太早了。”

正如李恰所說,今世被李恰改變了命運卻茫然不知的慧琳郡主,應該更難受。

此時,她正在紫宮所居的長禧宮寢殿里發了瘋一般的哭喊着。

與那日求太后時哭的有所保留不同,此時的慧琳郡主可真是使盡了全力的嚎啕大哭。

她邊哭邊發瘋般的將眼前所能看到的東西全都砸在地上,茶盞、花瓶、香薰爐,扯掉了幔帳,將床榻上的錦被扔在地上,用腳使勁的跺踏。

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減輕一丁點她心頭的怨氣。

她開始發瘋般的大喊大叫:“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那個跛腳的霍驍風,我喜歡的人是霍驍廷。”

“慧琳郡主,如今聖旨都已經下了,木已成舟。更何況那霍二公子相貌堂堂,才冠都城。”採薇那日在花神廟被踩踏受傷,如今手上還纏着紗布,一動彈就鑽心的疼,說話的時候直咧嘴。

“要嫁你嫁,我才不嫁。”慧琳郡主舉起案几上的妝龕,“嫁給霍驍風,竟然還要稱呼那李九一聲大嫂,你讓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話說完,妝龕還未來得及砸在地上,妝龕上的門卻突然打開了,裡頭胭脂水粉盒子統統掉了出來,砸了慧琳郡主一臉,她瞬間跟化了戲妝的旦角似的。

“啊!啊!啊!”慧琳郡主尖叫着將妝龕一扔,卻恰巧砸在了採薇的腳上。

“啊!啊!啊!”被砸了腳的採薇也尖聲叫起來,“不能提李九,不能提李九,提了就要倒霉的。”

啪的一聲,又是一個巴掌落在了採薇的臉上。

“胡說什麼!”慧琳郡主高聲喝道:“本郡主就不信這個邪了,總有一天,我要將李九碎屍萬段!”

採薇捂着半張臉,看着慧琳郡主說出將李九碎屍萬段這句話,臉色嚇得鐵青,她怎麼就覺得,慧琳郡主以後要倒大霉呢。

“皇外祖母呢?皇外祖母去了哪裡?”慧琳郡主哭花了臉,看着寢殿內站着的兩個小宮女。

一宮女戰戰兢兢上前來回話,“啟稟郡主”

“啟稟什麼,還不快說!”

小宮女身子一抖,咬牙道:“太后去了凈月庵,說是要小住幾日才會回來。”

慧琳郡主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滾開!”

吼完推開小宮女便又在寢殿內梭巡可以砸的東西

被人揚言要碎屍萬段的李恰一夜無夢,美美的睡了一覺,便被玉玔喚了起來。

“九姑娘,今日可是初五,要早點起床的。”

李恰翻了個身看向窗邊,一道微弱的光芒照了進來,還不足以照亮整間屋子。

今日去軒和堂,定是有出好戲。

如果前世的記憶沒有偏差,李畫這個時候也該參選二皇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