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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着被禁足了三日,實則收了滿屋子的禮物。這日,李恰如常去了族學。

李畫要參選二皇子妃的事,自然是近日族學眾人熱議的話題。

李恰倒是樂得輕鬆,因為她們終於把她與霍驍廷的親事暫且放到了一邊。

這一整天,魏逸雲都瞧魏逸然不順眼,找他的彆扭。

她不喜歡李畫,覺得李畫太有野心又心機深沉,自然不希望魏逸然因為李畫而受到傷害。

魏逸然自然是明白魏逸雲心思的,下學的時候,他的手中便多了兩個昨日李九爺買的那種糖人,來哄妹妹們開心。

三人正要去青青詩社,魏逸雲也不理睬魏逸然,一扭頭便上了馬車。

李恰接過兩個糖人,隨後也上了馬車,將糖人在魏逸雲眼前一晃又舉到嘴邊,“你若是不要,我就都吃了。”

魏逸雲一把奪過她手中那個流光溢彩、栩栩如生的金魚糖人,護起來,“表姐昨天不是已經吃過一個了,幹嘛還要吃我的?”

李恰眨眨眼看向她,“你不是不要嗎?”

“誰說不要了?”魏逸雲把糖人又拿開一些,“做得這麼漂亮,表姐也忍心下嘴。”

李恰笑了,“你也知道喜歡漂亮的東西啊,那表哥他不也一樣嗎?”

魏逸雲哼了聲,“李畫雖然漂亮,可不會真心對待哥哥的。而且她如今已經參選二皇子妃,哥哥喜歡他一定會受到傷害的。”

“我相信你說的這些表哥都知道。”李恰伸手揉揉魏逸雲的頭,“給他點時間,遺忘也是需要時間的。”

魏逸雲這才極不情願的點點頭,卻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而是坐在車廂中看她的糖人。

李恰則在馬車上換了男裝,在下車之前囑咐魏逸雲,“到了詩社裡頭,我與表哥不一定時時都能和你在一起,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盡量別單獨去一處。”

“不就是一間詩社嗎,瞧表姐說的,就好似有野獸會吃人似的。”

“總之,你小心就是了。”李恰從袖中掏出一個別緻的香囊交給魏逸雲。

“表姐,我有香囊啊,你給我這個做什麼?”魏逸雲欲放在鼻間聞聞,思忖着要是特別好聞,她就把自己的換掉。

卻被李恰抬手制止了,“不用聞了,這裡頭就是石灰加了點藥材,又兌了點香料掩蓋味道。”

魏逸雲很是嫌棄的撇撇嘴,“我才不要用這個石灰香囊,表姐這是什麼創意,簡直太奇葩了!”

“拿着!”李恰用的是命令的語氣,“若是有人企圖對你不軌,你就用這個香囊里的石灰藥粉撒向他的眼睛。”這可是她昨晚特意設計的防狼噴霧,怎麼就奇葩了?

“表姐。”魏逸雲縮了縮身子,“要不我不去青青詩社了?”

她一臉嫌棄的看着那香囊,又看看漂亮可愛的金魚糖人,思忖着表姐怎麼就不能送給她點遭人喜歡的禮物呢。

李恰再次伸手揉揉她的頭,“就是以防萬一,再說這香囊也不難看。”

經過一番糾結,魏逸雲才放下糖人戴上石灰香囊下了馬車。

魏逸然去交了銀子,換取了證明是青青詩社社員的木牌。

敲門,出示木牌,守門的小廝便會放人進去。

三人皆有好奇之心,從進門開始便四處打量起來。

這座四進的大院子,被布置得異常典雅別緻,可見詩社主人的別具匠心。

若不是李恰對鄭文浩的印象已經先入為主,也會覺得他是一個有才華又風雅的人,對他心生好感的。

這青青詩社中,游廊都是半封閉式的。牆上掛着社員作的詩詞。

欣賞完了詩詞,轉身就能看到院中正盛放的花朵,香風陣陣。

作詩賞花,好不雅緻!

可李恰從來就不自覺自己是個雅緻的人。

她快步走上游廊,伸手敲敲立在詩詞對聯下頭的木箱,裡頭傳來稀里嘩啦的聲音。

“這裡面裝的是銀錢啊!”

李恰的說話聲,引來身側一個正背手搖頭晃腦讀詩的書生的不滿。

他露出一副十分鄙夷的神情,對李恰說道:“這裡是詩社,公子眼中卻只有金錢,實在是俗得很!”

李恰卻彷彿沒有聽見他的話,又拍拍木箱,“這裡頭裝的難道不是銀錢嗎?”

“就是啊!”魏逸雲也湊上來道。

“你們是新來的吧?不懂這裡的規矩?”

“什麼規矩?”

“在青青詩社,這叫青幣。用來打賞作詩之人用以晉級。”

“晉級?”

那書生做為懂規矩之人很有幾分傲氣,“你們簡直什麼都不懂嗎,我們青青詩社從高到底分為甲乙丙丁四級社員,只有晉級了才可以進到里院,那裡是丙乙甲社員活動的地方。”

李恰瞭然,“那想要晉級不就是看誰得的銀錢多?”

“都說了那叫青幣。”那書生一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表情,“真是個俗人!”

被嫌俗氣的李恰又拍拍木箱,聽着裡頭稀里嘩啦的聲音,“一個箱子就有不少銀錢了,這麼多箱子得撈多少啊!”

這個鄭文浩,以詩書為由,實則是在這裡圈錢。

當她終於放過那裝錢的木箱,想要由一個俗人變成雅人,抬頭讀讀詩賞賞花的時候,便看到不遠處長身挺立的三個人。

怪不得剛才她就覺得有不明目光在盯着她,原來是老熟人啊!

李恰一眼就看見,站在中間那個長了兩撇小鬍子的正是她的未婚夫君霍驍廷啊!

又喬裝?

可是又被她認出來了呢!

怎麼辦?

哈哈!

就只能怪他運氣不好咯。

李恰揚起小臉露出一抹讓霍驍廷看了直咬牙的明晃晃的笑,她邁步走了過去,道一聲:“真是巧了!”

看霍驍廷迅速變黑的臉色,李恰的目光也不多做停留。

因為她還真不是為了他才急急奔過來的,而是為了他身側站着的趙長風。

見到李恰,趙長風露出一笑,十分有禮的問她:“沒想到公子也參加了青青詩社,那日匆忙之中差點將公子撞倒,不知手臂可曾痊癒?”

“好了。”李恰為了儘快和趙長風熟識起來,自然表現得十分友好,還用那天假裝受傷的手唰啦一聲甩開摺扇,使勁扇了扇,“你看,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