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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眾人都散了。

這一出鬧劇最後成了獨角戲。

慧琳郡主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她就是喜歡一個人,她就是想得到他,誰攔着她她就想讓誰死,這有什麼錯嗎?

看着那身姿挺拔的背影漸行漸遠,慧琳郡主覺得她似乎要錯過他這一生了。

不!她不甘心!

慧琳郡主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顧自己狼狽落魄的模樣,追上去從身後扯住了霍驍廷的手臂。

“霍小公爺,為什麼你寧願娶她,也不要我?”她恨恨的看着李恰。

這句話,也讓在場的人都停下了腳步。

霍驍廷則轉過身,把手臂從她手中抽走。

“男女有別,請郡主自重。”

這句不帶一絲感情的話如平地一聲驚雷,炸裂了慧琳郡主的世界。

“你真的情願娶那個李九?”她後退了兩步依然喃喃着。

這時的霍驍廷,卻沒有轉身再走,而是上前兩步逼視着她,“無論是誰,只要不是你慧琳郡主,我都可以。”

霍驍廷覺得,今日也是時候該做個徹底的了斷了。

有些人不是你不去招惹她或是你躲着她,她便懂得退避三舍的。

慧琳郡主應該仇視的人是他,而不是除他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只要不是我,都可以?”慧琳郡主重複着,腳步也繼續往後退去。

霍驍廷又上前一步,肯定道:“只要不是慧琳郡主,都可以。”

“為什麼?”慧琳郡主身後已經是燒焦的殘樹,退無可退。

“因為慧琳郡主言行無狀,刁蠻任性,無視人命。如今不是個好郡主,以後也不會是個好妻子。誰娶了慧琳郡主,恐怕會是一生的悲哀。如果不是聖意,我霍家怎會同意你這樣的人入門,我又怎會欣然接受你這樣的人做我的弟媳。”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如一把尖刀刺向慧琳郡主的胸口,讓她痛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亦沒有任何餘力反駁。

她整個人都癱靠在身後的殘樹上。

再一抬眼,那個她日夜想念的身影已經如一道風般,毫無猶豫的轉身而去。

霍驍廷走過李恰的身邊,也再未做停留,從邱澤的手裡接過韁繩,縱身上馬。

邱澤跟在他的身後,看着那絕塵而去的背影,突然就覺得有些心疼。

霍小公爺的性子,他是再了解不過了。

剛剛那番話,他明明是為李九姑娘說的。

故意把慧琳郡主對李九姑娘的仇視引到自己的身上,引到霍家的身上。

就如前世,他為了成全李九姑娘,所有的鍋都自己背。

霍小公爺真的還是那個霍小公爺,一道賜婚聖旨下了,他便再也不會多看別的小娘子一眼,只一心一意的對李九姑娘好。

邱澤跟在霍小公爺的身後,只覺得嗓子澀澀的。

…………

李恰也望着那背影遠去。

他好像在引禍……

“九,九,九姑娘。”玉墜磕磕巴巴的話把她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我沒事。”李恰把小烏龜躍躍從繫緊的袖口裡漏出來,“幫我看着它。”

玉墜看着自家姑娘變戲法似的變出那隻綠色的小烏龜,便伸手接了過去。

這是螞蟻都爬走了,所以又要轉移目標養小烏龜了。

“這可是神龜。”李恰拍拍龜殼道。

這小烏龜今日可是幫了她大忙的。

不但幫她免了馬車錢,還幫她擋了葉雨初那一針。

不然今日脫衣服獻吻的可就是她了。

而且最後它還替她擋了那一吻。

不稱呼她為神龜可真對不起今日它立下的功勞。

“神,神,神龜。”玉墜都不知道該怎麼捧着它好了。

“抱着就是了。”李恰吩咐完玉墜便又重新走到魏逸然的身邊。

“表哥好生送章大人回府,我就先和七姐姐帶表妹回去了。”

魏逸然頷首,便去迎了章大人上馬車。

路上又奉送了他一個某皇子為了參加龍舟賽而不惜重傷其他書院學子的消息。

這也都是後話了。

李恰看着章大人的馬車離開,這才又和魏逸雲重新上了李晴的那輛馬車。

當然,臨行之前她們還與趙長風和蕭玢道了別。

她們三個小娘子,幾乎都是一臉黑,衣裳也臟破不堪,要是這樣回了李家,最後不知被傳成什麼樣。

搞不好還得去李家祠堂的那些列祖列宗面前報到。

李恰便又想了個主意,“不如我們去懿心坊買幾套衣服,再在那裡換上吧。”

李晴和魏逸雲也都贊同了她的意見。

宋可為可是她們三人的教習,總不會拒之門外的。

三人坐着馬車很快到了懿心坊。

李恰便差玉墜先進去尋人,把來意講明。

今日族學裡頭放假,宋可為果然在懿心坊內。

聽說李恰幾人外出遊玩遇到了山火,便命人在樓下尋了三套衣裳,一併放到了樓上的雅間。

又命人準備了熱水,點了熏香。

最後才命人把幾個女學子從後院帶上來,自己也避讓了出去。

李恰、李晴和魏逸雲入了客間,彼此瞧着都是狼狽不堪。

玉墜和菀青忙着服侍幾位主子凈臉更衣。

“這宋教習倒真是心細的,特意問了玉墜,準備的衣裳和三位主子出門時候穿的都是同樣顏色和布料。”

菀青這樣一說,李恰倒也才注意到這點。

幫她準備的衣裳是櫻草色的,李晴的是粉色的,魏逸雲的是藕色的。

與她們今日出門時的完全看不出差別,很難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也確實如菀青所說,宋可為真的是細心又周到的人。

不過她剛剛沒注意到這點,也是因為覺得這屋內的熏香,總有一種好像在誰身上聞到過的感覺。

可細細捕捉,那種味道又會消失不見。

李恰索性走到金琺琅雙耳小薰爐旁邊,掀起爐蓋,拿銅釺子在裡頭撥了撥。

熏爐裡頭又好似沒有她聞着熟悉的那味香料

難道這熏香就是為了掩蓋她聞到的那種香?

這是不是意味着此間屋子於她們之前來過什麼人?

“表姐,我換好了,咱們從正門進去謝謝宋教習吧。”魏逸雲的話又打斷了她的思緒。

李恰放下手中香爐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