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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墨猴這種小動物不但長得可愛,性子也是十分乖巧伶俐。

如果你想叫它磨墨,只需輕叩筆筒,它就飛快地跳出來跪在硯台旁邊,並用前爪捧着墨條慢慢地磨。

主人寫字時,它就一直趴在硯台旁靜候。

最貼心的是發現案邊出現蚊蠅,它還會奮力的撲上去,捉住吃掉。

待到主人收筆,它還能伸舌將硯中餘墨舔個精光,然後再跳入筆筒中睡大覺。

既能磨墨、舔墨又能抓蚊蟲,這麼貼心的小寵物她也好想養一隻。

她覺得它幾乎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

見到小墨猴的李恰,儼然忘記了她如今家中還養了一貓一狗,一鳥一龜。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專註了,終是引起了霍驍風的注意。

他抬眸撇了她一眼,這才將小墨猴重新放入了錦袋裹着的筆筒里。

上馬離開。

直到他們一行人漸漸遠去,沒有了蹤影,李恰還不捨得收回目光。

因為這只可愛小墨猴的出現,李恰的魂魄都彷彿被勾走了。

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沒滋沒味。

一見鍾情也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魏逸然被這個表妹坑多年,豈能不了解她的性子。

若是她不能也得一隻小墨猴,恐怕以後吃飯睡覺都不會香了,而他這個表哥以後也沒有安生日子可以過。

所以他於飯後便說自己約了同窗,沒有跟她們一同回李家,而是默默的去尋墨猴。

他當然也知道不能滿大街的打聽,珍貴的小墨猴可不是蘿卜白菜,哪裡都有的賣。

魏逸然帶着他的小廝,騎馬沿剛剛霍家二公子霍驍風走的那個方向追尋而去。

如果能遇到霍驍風本人,問問他是從哪裡買的那隻墨猴,那是最好不過了。

若是真的碰不上霍二公子,他就只能去找霍小公爺想辦法了。

這樣想着,魏逸然很快就策馬跑到了護城河東河岸。

這片護城河水域也很寬闊,河岸上停着好多艘畫舫。

但這裡的畫舫全是都城中富貴人家的,並不是什麼聲色場所,不過就是圖個風雅。

魏逸然矗立在河岸邊遠眺,那麼多艘畫舫,有的停在岸邊,有的已經駛入河道中,他也不知道霍二公子到底上了哪艘畫舫……

…………

姐妹三人回到李府,李晴便回了二房,正遇上坐在亭子里喝茶的祖母邱氏。

李晴欲走進亭子里給邱氏請安,卻被邱氏身邊的丫鬟如霜攔在外頭。

“七姑娘,三夫人說想一個人靜靜,不用您過去請安了。”

被攔住的李晴抬眸往亭子里看了一眼,見邱氏手中正緊緊捏着茶盞啜茶,眼中空無一物,彷彿沒有看見她這個孫女似的。

李晴很感謝祖母教養她長大,卻也對祖母的性子十分的了解。

當初爹爹沒有聽祖父祖母的勸告娶了娘親。之後,爹爹和娘親在家中就如透明一般的存在。

而且爹爹的官職在她二房的幾位叔叔中也是最低的。

如今,她在二房中也是一個被放棄的人了。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

被捧着嫁給那樣的人,還不如如今冷落卻可以自由的活着。

遇見祖母過來請安這她這個孫女要遵循的禮節。

既然她的出現惹得祖母不快,那她也只能在以後的日子裡盡量少出現了。

“那就勞煩如霜跟祖母說一聲,我先退下了。”李晴轉身離去,不曾回望一眼。

剛拐進月洞門,他就聽見身後亭子的方向傳來了碎瓷聲。

李晴腳步微頓,又帶着菀青快步走了進去。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她簡直跟她爹一樣,真是白費我這麼多年的教養,我們二房這是又出了一隻白眼狼。”

如霜:“……”七姑娘的爹不也是三夫人生的嗎,三夫人這麼說話可讓她怎麼接啊。

“不聽從我和她祖父的安排,我看她以後能嫁個什麼樣的好人家,嫁個破落戶以後休想再登我們李家的門。”邱氏氣得血氣上涌,不由拿帕子直扇風。

…………

三房這邊,李恰和魏逸雲道了別後就鑽進了書房。

她已經開始着手把《獸慈舟》默寫出來。

這樣如果有人質疑她為何會醫治動物,她便可以說是偶然得了這樣一本書,又在外祖父那裡學了些藝術,也總算是能對付過去的。

她默書這件事不想讓他人知道,所以便遣了玉玔和玉墜去忙些別的,只自己一個人留在書房中。

這個時候要是有一隻小墨猴在旁邊幫她磨墨就好了,也不至於會這麼枯燥。

李恰又抓心撓肝的想起今日在窗邊偶然得見的小傢伙。

要是她也有一隻小墨猴,該給她起個什麼名字呢?

李恰托腮想起來,叫蹦蹦?跳跳?還是墨墨?

想了好幾個名字,她才意識到一個事實,她根本就沒有墨猴,起什麼名字呀。

最後只能自己苦惱的磨墨,默起書來。

不過一旦提起筆來,她就先把小墨猴拋卻來開,專註的做眼前的事。

直到屋內的光線漸暗,已經到了該掌燈的時候,她才重新抬起頭來。

果然見玉玔已經掀了帘子進來幫她點燈。

李恰將筆放下,伸了伸腰肢,玉墜又匆匆來稟:“九,九姑娘,表少爺有事尋你呢,很急的樣子。”

除非李恰在院里或廳堂中,否則魏逸然都是差丫鬟來喊她出去。

收好默完的紙張,李恰這才匆匆出了書房,來到院中。

魏逸然正翹首期盼,見到人出來便迎上來道:“護城河東岸出了事情。”

李恰默了一下午的書,此時被他突然這一句搞得有些弄不清楚狀況。

她有些懵懂的問道:“什麼護城河東岸……誰出了事情?”

“是霍小公爺的弟弟霍驍風。”

魏逸然這話一出,她首先想到的便是那隻小墨猴,又不由問道:“出了什麼事情?”

“原來霍二公子去的是護城河東岸,上的是二皇子的畫舫。”

李恰把魏逸然的話前後串起來想了想,便明白了些什麼,“霍二公子那隻墨猴是要獻給二皇子周伊的?”

魏逸然頷首又道:“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隻小墨猴突然發了狂,將二皇子寵愛的那個雅妓的臉給撓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