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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墨猴腦中的針,倒真是出乎了二皇子周伊的意料。

霍驍風既是想與他交好,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自絕後路。

二皇子周伊如今更覺得下午在畫舫上直接將人綁了確實是有些衝動的。

衛皇后母子今日能夠得到這般隆寵,絕對不是憑運氣。身後有衛皇后的父親衛閣老運籌帷幄才是最重要的。

衛閣老首先叫他們母子謹記的一點就是,人身在高位,卻更要學會能屈能伸。

所以此時二皇子周伊就發揚了外祖父教導的這種精神,立即轉了一副態度,直接言明給霍家三日的時間去查明這根針的來由。

若是霍家查不清楚,這件事他便不會再捂着了。

說白了那墨猴如果真被人動了手腳,那這件事就上升了謀害皇嗣了。鬧大了於霍家真的無益。

同時,霍二老爺也提出了想到那畫舫上去取回竹筒做為查探證據,還有把小墨猴也要一併帶走,這些二皇子也都應諾了。

意見達成一致之後,二皇子便也不再留人,一行人出了勵王府。

李恰這才將裝在荷包里的小墨猴小心翼翼的拿出來捧在了懷裡。

“我想將它帶回去照顧。”李恰摸了摸懷中沉睡不醒的小墨猴。既然銀針已經取了出來,做為證據查證已經足夠了。

霍二老爺似在思考……

“我送送你。”霍驍廷引她走在身側,這樣便也是默認同意了她提出的要求。

“今日謝謝九姑娘趕來幫忙。”身後霍驍風也道。

李恰淺笑微微一禮,霍二老爺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這才與霍驍廷並肩向等在王府附近的馬車邊走去。

那日從涼山上下來後,兩人也是第一次碰面。

此時走在李恰身側的霍驍廷,很想就那日在山上的所作所為跟她道個歉。

雖然他當時中了招,可畢竟當時是欺負了她……可話到嘴邊就是拉不下這個臉來。

而且一想說這樣的話,他就會回想起那天的畫面。

以至於剛剛在柴房中的時候,他都頻頻走神,不覺會把視線落在她小巧的櫻唇上。

那日他的唇就是落在了那上頭?

霍驍廷不但覺得耳根發燙,連薄唇都要燒起來的感覺。

可她的唇明明看着是肉嘟嘟粉嘟嘟的,可那日觸上去的感覺怎麼硬邦邦?

難道是觸到了牙齒上?

總之他親到了她,她就是受了委屈。

他們已經定了親,日後要做的就是對她好些。

可憐的霍小公爺壓根沒想到他那日親上的是龜殼。

而且,這麼多年那些瘋狂迷戀早已讓他養成了沉默是金的性格。

特別是在小娘子的面前,他一向三緘其口。這毛病怎麼就改不過來了。

霍驍廷將心中的憋悶化作內力,從掌心中發泄了出來。

算了,實心實意對她好比什麼都強,這些花言巧語他真的還沒學會。

這邊李恰輕輕捧着小墨猴,似乎感覺到了身邊人的糾結。

她以為他是拉不下臉來謝她,便道:“感謝的話既然二公子都已經說了,小公爺就不必了。且我主要也是為了這隻墨猴而來。”

這個禍……再叫禍害顯然不妥當。

不過她說話非要這麼直接乾脆嗎?

為了墨猴?難道她就不能說是為了他嗎?

他們兩個都已經親過了,她幹嘛還非得故弄玄虛。

他亦不知李恰此時心中所想。

這雅妓被猴子撓臉的事件,在前世的時候沒有發生過。

因為有些事情的改變,導致後續一系列事件的改變。

前世慧琳郡主沒有被送進青蓮庵,自然就沒有霍驍風送墨猴給二皇子這一出。後面的事情也順理成章不會發生。

所以李恰又無法驗證霍驍廷到底是不是重生的。

原本她打定了主意,如果霍驍廷真是重生的,那他們的關係也許會簡單得許多。

既然兩人都知道最後的結果是勞燕分飛,不如一開始誰也別抱着天長日久的期許。

不過好在如今離成親還有兩年的時間,很多事情她都有機會驗證。

前方,魏逸然在那裡翹首期盼。

一看見人平安出來的他下意識的就要邁着步子迎過去,可看到表妹身邊那道身影,他便又頓住步子,轉過頭去裝作沒瞧見。

那日在涼山上的表現,魏逸然更深深覺得這個表妹夫簡直太靠譜了。

如今表妹真是應該多單獨與霍小公爺接觸,好早日開了情竅。

與霍小公爺的感情好了,她以後在霍家的日子就會順風順水。

魏逸然也絲毫不知李恰心之所想,立志要讓表妹明白霍小公爺的好。

李恰卻一點不客氣的打破魏逸然的幻想,他指着不遠處的馬車對霍驍廷道:“表哥已經在那裡等我了,晚上多有不便,霍小公爺請回吧!”

多有不便?

霍驍廷揣摩着這個字眼……

不是怕他獸性大發吧?

看來一個人若想建立形象難,破壞形象卻是一瞬間的事。

霍驍廷此時也只能目送着未過門的媳婦漸行漸遠。

“表妹怎不與霍小公爺多說一句?”魏逸然迎上來問她。

李恰覷了魏逸然一眼,將他的心思全看在眼裡。

卻也不與他解釋什麼,指着懷中的小墨猴道:“我想早點帶它回去。”

魏逸然看著錶妹懷中軟趴趴的小墨猴,“它怎麼了?”

李恰上了馬車,這才一五一十把在柴房中發生的事情與他講了。

魏逸然自來心善,也覺得這隻小墨猴的境遇有些可憐。

不覺又安慰了李恰幾句,問了問霍家那邊的情況。

“以霍家的實力這件事情想查個徹底還是很容易的。”這也就是李恰不擔憂的原因。

事情都已經剖析得清清楚楚了,再順着那兩個小廝查下去就可以了。

表兄妹兩個坐在馬車裡,一個騎馬跟在車邊,就這麼淡淡的聊着天。

誰也沒注意到有個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太太突然從馬車前橫穿了過去。

車夫怕撞到人來了個急停,車中李恰沒有準備,身子一栽歪險些將小墨猴扔了出去。

她不敢騰出手來,只能用肩膀直直撞向車壁,才保住小墨猴依然安慰的躺在她懷中。

等到李恰穩定下來,不由伸手撩開了車簾,正看見車外那老太太用迷茫的雙眼看着她。

那雙眼李恰是熟悉的,只是她此時怎麼穿成這般模樣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