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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都沒怎麼睡好的兩個人一起起床洗漱。

霍驍廷改了裝扮,面目和霍雲敬看着不怎麼像了,但身姿……

李恰也並不糾結。

兩人胡亂用了點早膳,便一起騎着馬車到了公主府。

因為昨天看見懷月公主和霍雲敬也是騎馬入的皇庭。

公主府的下人得了吩咐,請他們從角門進去了。

孟月國的建築水平明顯無法和大周相提並論。這公主府雖然也不,但完全就沒有雕樑畫棟的感覺。

看着富貴有餘,卻風雅不足。

在外院等了一會兒,公主府的僕人便道公主和駙馬出來了。

李恰便和霍驍廷一起跟在了懷月公主的馬隊後頭。

看到霍驍廷的目光幽幽盯着霍雲敬的後背,李恰又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霍驍廷這才收回目光,對着李恰笑了笑,眉頭上卻依舊像凝了一層霜,且心事重重的樣子。

公主府離皇庭並不遠,約莫不到兩刻鐘的時辰,眾人便來到了皇庭口。

皇庭的侍衛看到是懷月公主,便開門放行。

正在懷疑孟月國的皇庭要不要這麼容易進的時候,卻聽前頭的懷月公主道:“最後兩個人是大周商隊的,看看它們身上有沒有兵器?”

侍衛應了,列隊出來兩個男侍衛和一個女侍衛。

李恰和霍驍廷對視一眼,從馬上跳下來任他們檢查。

“稟報公主,來人帶了一個箱子,裡頭有些瓶瓶罐罐和利器。”

懷月公主扭頭看過來。

李恰微微挑起眉頭,“民女可是正經的獸醫,公主不會認為光憑一張嘴就可以治病吧。”

“伶牙俐齒。”懷月公主道了一聲,又扭頭對着侍衛道:“沒有可疑東西就放行。”

就在懷月公主和李恰說話的時候,霍雲敬也轉過身來,往後淡淡的望了一眼。

霍驍廷捕捉到他的目光,父子兩人在十七年之後第一次對望。

只不過,霍雲敬的目光就像今日天空中的雲朵,淡得只風一吹就什麼都不剩了。

霍驍廷告訴自己,是喬裝的原因。

就算父親示意了,也一定不會忘記自己。

因為時候他是那麼慈愛的把他抱在懷裡,目光溫柔的問他:“廷哥兒,長大了要像爹一樣,拿起刀槍,保衛國土哦!”

當年那般意氣風發的一個人,如今卻窩在這麼一個國里,當一個閑散的駙馬。

他的理想何在?

他的情懷何在?

霍驍廷只覺得悲憤由心生。

“我們走了。”李恰提醒一聲,霍驍廷壓制住心中起伏的情緒。

他覺得自己一向是個很冷靜的人,可遇上這事……

李恰自然能夠理解他,故意挨近他輕輕蹭了一下他的手掌。

霍驍廷便抬手接過了侍衛重新遞過來的藥箱,這次他是以李恰助手的身份出現。

入了皇庭自然不能再騎馬。

還好皇庭也不會有大周的紫宮那麼大。

李恰和霍驍廷跟在懷月公主和霍雲敬的身後,很快來到了孟月國王所在的大殿。

“你們先等等。”懷月公主又轉身對着他們道。

李恰和霍驍廷等在殿外,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懷月公主身邊的侍女才從大殿出來,對着李恰呃霍驍廷道:“陛下宣你們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懷月公主的吩咐,她又囑咐道:“能夠接近國王殿下的愛寵,這個機會不容易。若是實在不行,也別抹了公主面子。”

李恰知道,懷月公主也是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並沒有對她抱多大的希望。

李恰頷首,往殿內跨之前悄悄對霍驍廷道:“待會兒看看有沒有機會接近……”她對霍雲敬的稱呼踟躕了一會兒。

霍驍廷已經答道:“見機行事,我來到這裡既是你的助手,就當不離你左右。”

聽了這句話,李恰只覺得被暖陽照耀了一下,連心都跟着是暖的。

暖的是無論在哪裡,遇到什麼事,他還是會把她放在首位。

跨入大殿,李恰同霍驍廷一同拜見了孟月國的國王。

國王年約五旬,看上去挺和善的樣子,只是眉宇間隱有憂愁。

不過李恰不打算把第一印象當成評判一個人的標準。

雖然被庶子背叛了,但沒有點本事,也不會在王位上坐了這麼多年。

“父皇,這兩人是從大周來的,說是有本事治好蟲蟲的病。”

李恰想這個蟲蟲應該就是孟月國王寵物的名稱,便上前一步道:“國王,民女來自大周國,擅獸醫術。”

“好!好!好!”孟月國王揚了揚眉,露出點喜色,“希望大周來的能人異士,能治好我兒最喜歡的玩伴。”

李恰猜想,孟月國王口中的兒子,應是已故的孟月國皇子,這點在蕭三叔給的信息中也提及國。

原先孟月國國王是最喜歡他的兒子的,本打算立兒子為太子,可……天不遂人願啊!

“那就煩請陛下派人帶我們過去。”

孟月國國王手一抬,就有兩個宮人帶着霍驍廷和李恰往裡頭走。

而懷月公主則和霍雲敬則留下來陪着最近不太舒心的國王。

“父王,今年從大周那邊買來的物資都已經卸到了兒臣的府中。”

“這些事你就看着辦吧。”

李恰聽聽到了這兩句,帶李恰和霍驍廷走向後殿的時候,霍雲敬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霍雲敬在孟月的皇庭之中究竟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呢?

可看懷月公主對他的重視程度……如若霍雲敬肯帶兵,那個什麼名不正言不順的庶子豈會還在那裡耀武揚威?

李恰怎麼想,都覺得有點捋不順。

不過對於朝堂之事她一向也是一知半解的。

藉著治療蟲蟲,他們再細緻的打聽打聽。

不過正想到這裡,呼聽一聲虎嘯,震耳欲聾。

或許這叫聲來得太突然,讓李恰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不禁打了個顫。

蟲蟲,不是什麼貓兒,而是一隻老虎?

身邊的霍驍廷,神色更加的凝重起來,他已經上去拉扯住了李恰的手。

分明有帶她趕緊離開的意思。

李恰卻依舊在他手背上輕輕敲了敲,示意他不要過於緊張。

“蟲蟲是在籠子里吧?”她問宮人。!